脸愧疚地望向受辱的娇妻。
于秀娘痴痴地看着阿福,眼神空洞洞的,既看不出屈辱,也看不出埋怨,甚
至连一丝失望都没有,良久才喃喃地说了句:「为什么……不救我……」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只有这句话才能形容于秀娘此时的心情。
心痛?后悔?自责?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阿福的心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秀娘。
难道该说是他一时胆怯了么?
还是该说他埋怨于秀娘的故意隐瞒?
阿福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那挂着白浊jīng_yè的半软肉虫已经出卖了他,任何
的说辞在此时都只是借口!
阿福不断用头撞着床沿,好像只有撞晕了,才不用去面对如此揪心的局面,
才不用去面对于秀娘冷漠的眼神!
就这样,阿福在床前跪了一夜,而于秀娘只是呆呆地坐着,两人一言不发,
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一夜之间,这对恩爱的小夫妻便已隔了一道天堑,永远
无法回到过去了!
天亮后,阿福魂不守舍地来到了慕容赫的书房,与慕容赫进行了一番短暂且
尴尬无比的对话。
阿福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慕容赫无奈,只得不断重复着致歉的话语,并承
诺以后在庄内无论阿福做什么,他都会对阿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阿福再度回到房间时,于秀娘早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寻短见,只是留了一
封简短的书信,让阿福忘了她,就当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阿福发了疯一般四处去找于秀娘,但站在福州知府大门外,他却再次胆怯了,
他没有踏出那一步,而是颓然地回到了白云山庄。
慕容赫用尽一切手段堵住了福州知府于时越的嘴,而且严令所有人不许提于
秀娘之事,甚至连名字也不能提。
由于事发突然,白云山庄里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于秀娘去了哪
里,久而久之,这件事便成了一件谜案,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记
忆里,好像于秀娘真的没有存在过!
众人能忘,但阿福忘不了,他日渐消沉,茶饭不思,甚至连门都不出,整天
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只等命终!
慕容赫心中有愧,只得对外宣称阿福得了一种怪病,需要静养,由于之前一
直是由阿福打理白云山庄的日常事务,慕容赫这个甩手掌柜不久便体会到了阿福
的辛劳,在繁琐的事务和内心的愧疚双重压力下,慕容赫心力交瘁,不到一个月
便因为操劳过度病倒了两次。
糟糕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直到一位异士的到来。
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慕容赫认识了一位苗疆的异士,这位异士自称有移魂之
术,能够起死回生,能够控制人心,但最让慕容赫看重的是,异士能够封锁别人
的记忆。
在见识了异士神乎其神的手段后,慕容赫将这位异士高价请至了白云山庄,
声称为阿福治病。
半个月后,在异士玄妙的移魂术下,奇迹真的发生了,阿福果真如异士所说
的那样,完全忘记了那段不堪的往事,甚至连于秀娘这个人,也彻底从阿福的记
忆中消失了。
阿福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醒过后,阿福重获新生,他误
以为自己真的是患了重病,是由那位面相阴沉,形同僵尸一般的苗疆怪医治好的。
慕容赫虽不知苗疆怪医用了什么手段,但却庆幸阿福的改变,经过多方试探,
慕容赫确定阿福的确忘却了那段记忆,于是渐渐地对阿福恢复了信任,而慕容赫
自己也痛改前非,待到事情的风波完全过去后,慕容赫便接受了义妹叶静怡的搭
桥牵线,迎娶了一位出身贫寒但却温柔贤淑的女子,此女子便是后来的慕容世家
主母冯月蓉。
然而事情并非完美无缺,虽然阿福忘却了那段记忆,但他的性格和爱好却发
生了很大的改变,他变得极度好色,且喜怒无常,经常利用手中的权力淫辱山庄
内的婢女,而且对慕容赫也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忌恨,这种情绪埋藏在阿福的心
里,就像一颗种子一样生根发芽,渐渐占据了阿福的内心,但却只有阿福自己才
知道。
表面上,阿福依然对慕容赫忠心耿耿,言听计从,但背地里阿福却开始利用
权力渗透各个分堂内部,并与渐渐长大且野心勃勃的慕容秋达成了合作,以贪污
的钱财供慕容秋豢养私人势力。
对于阿福的改变,慕容赫也并非毫不知情,但心中有愧的他却履行了诺言,
对阿福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容赫的一再忍让使阿福渐渐猜到了一些苗头,但阿福只知道慕容赫对他有
愧,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原因,因此阿福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表面上也
依然保持着和善勤劳的形象,主仆俩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共度了二十几年,直到修
罗教突然发难,慕容赫身遭重创,压抑了多年的阿福才得以尽情展露他的yù_wàng和
野心!
冯月蓉柔情似水的目光误打误撞地激活了阿福尘封的记忆,阿福望着依偎在
自己身上的冯月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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