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阳刚刚去车队后端的马车探视了一下姚绣莹,又提出让她脱离车队回到驿站养病为上,姚绣莹自然是不答应的,二人便又冷言冷语地争论了一番,不欢而散。姚君阳嘴上埋怨她不知轻重,心里却很是担心她的身体,无奈总也劝不住她,只得在心里干着急,不但亲自过问姚绣莹的饮食起居,就连她一日服三次的药都是他亲自煎的,只是每每煎好了从不亲自送进马车也不让侍女告诉姚绣莹药是谁煎的。
姚君阳拨马来到队伍前头,经过林迪菲乘的马车时心里陡然一紧,被中积攒的块垒堵得有些气郁。自从上次把那瓶东西交给小蝶后他便没再见过林迪菲。林迪菲中途也问起小蝶为何不见他们兄妹二人的踪影,小蝶只说是表小姐偶然风寒表少爷随行照顾,心思敏慧如小蝶,又如何不知道姚君阳是在故意躲着她们。
偏巧这时林迪菲掀开了帘子伸出脑袋透气,一眼便瞧见了眉头深锁嘴唇微抿的姚君阳。
“表哥表哥,这两天怎么连你的影子都见不着?”可以天天看见帅哥是林迪菲十八岁许下的八十多个生日愿望中的一个,排名还相当靠前。
“绣莹感染了风寒,我在照顾她。”最关键的原因没有说。
“喔,那绣莹表妹好些了么,我待会去看看她,她说不定跟我一样是被闷着了,说说话笑一笑兴许就好了。”林迪菲要争取一切逃离小蝶的机会。
“那样也好,如此,便多谢宴如了。”姚君阳不知道林迪菲的真实意图,望着她那对莹莹生光的瞳眸,负罪感与感动纷至沓来,搅得心情激荡不休。
姚君阳深深地呼吸几口湿润的空气,努力平复心情,又拨马来到秦云踪身边,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一副神专志凝的样子,好似并未察觉身边多出一人。
“秦大人。”
秦云踪的一部分心思总算应了这声呼唤,从纸签上抽离出来:“姚公子有何指教。”
“车队已到了明月峡境内了吧。”
“是啊。方圆二十里都是荒山峡谷,最是险要,来的时候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走过。”秦云踪言罢眉头便凝成了一个结。
“非但如此,这明月峡还时常有流寇作乱,来往的商旅都怕打此处过,不如我们也绕道走可好?”姚君阳牢记着此行的使命,虽说自己武功不错,在大多数情况下保护林迪菲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想保护的人却有两个人,所以他要尽可能地把发生意外的可能降到最低。
“姚公子有所不知,秦某受逸王殿下差遣接王妃娘娘进京,因为婚期将至的缘故,一路上日夜兼程不敢有半点拖沓,可到了江府因娘娘身体不适流连了几日,剩下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从此绕道耽搁的时间实在太久,并且秦某自会誓死保护娘娘周全,所以还望姚公子见谅。”说完朝姚君阳拱了拱手。
姚君阳听秦云踪刚才一席话说得字字句句皆在理,一时也无从辩驳,便应喏一声,不再多说。
秦云踪此刻心情豁然开朗,嘴角瞬间牵出一丝恍然大悟的微笑,心里暗暗揣测这么毒辣的主意究竟是王爷的意思呢,还是王府内庭里那位的手笔。
林迪菲口干舌燥地向小蝶告假了许久,为了增加感qíng_sè彩,甚至搬出了若干经典台词——“我要是惹麻烦的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林迪菲一言既出四匹马都难追外加九个香炉!”“无情无义的小蝶,你究竟要我怎样说你才肯相信我!”“你不是天,不是神,纵然是天是神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嘛。”……把容量不大的脑袋里库存的可以用来说服人的话统统搬了出来,终于,还是没能告假成功。
“小姐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小蝶若是答应了你便真真是江家的罪人了。”
“你干什么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嘛,我不过就是下了这辆马车走几步路到她的马车上去嘛,又不会有多少人看见。”
“有多少人看见都无大碍,只是别让她多看了你。”
“你你你,她看了又怎样,她又不是cǎi_huā大盗!”
“表小姐那般聪明且又是与小姐从小一处长大的,况且……”小蝶斜斜地瞟了一眼林迪菲,“小姐你虽说面貌与从前的小姐酷似,可是这动作神态言谈举止可就完全不像了,所要多下功夫学习才是,现在去,简直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是假冒的。”小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林迪菲面前对江晏如的称呼已经由我们小姐变成了从前的小姐。
“你,存心想闷死我是不是。”林迪菲告假未遂,心中极其不爽。
其实林迪菲的胆子是跟她的神经一个型号的,非同寻常地大,除了刚穿过来发现自己是个乞丐的时候有些惊吓外,就算是完全告别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完全脱离了那个时空,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样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又遇上一系列变故,她总是毫不胆怯地直面现实,勇敢而乐观地生活下去,越是难受越是恐惧便越要笑得灿烂,像极了饱经风霜雨雪照样面朝太阳努力生长的向日葵。而林迪菲却是相当害怕一样东西的,一旦遭遇便立刻手足无措无计可施——无聊。
因此对于林迪菲而言,小蝶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恐怖分子,不断地制造她所恐惧的东西。在对着小蝶用文字嗡嗡的声音唱了n遍《你好毒》以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之后,林迪菲觉得更加无聊,对着一个古人唱流行歌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评价,得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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