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远远地开过来,宁澜戴上口罩,冲隋懿摆手,叫他不要送了,然后拎着包一个人往路边走,走得很慢,还有点站不稳,昨天那场粗暴的交/欢留下的后遗症。
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隋懿昨天是拿他当发泄的对象了。这跟他起初对这段关系的定位倒是符合。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摸到腹肌吧,宁澜不无轻松地想。
他不该觉得难过,也没有资格难过。
隋懿看着宁澜单薄的背影,忽然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之后却沉默了,斟酌良久,只说:“到了给我发消息。”
心头那股无措感过了一晚都没消失,现在这么近,近到仿佛谁都离不开谁,又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断这场滑稽的关系。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来弥补、或者说纠正这盘亘错乱的一切。
宁澜看出他眼中的愧疚,笑着说:“把我当女主角呢?”抽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轻松道,“我走了啊,你去拍戏吧。”
到了机场候机厅,宁澜坐在角落里,右手还攥着拳,企图留住那一丁点余温。
这时手机响了下,隋懿发来消息:【到了吗?】
宁澜琢磨了下,回复:【到机场了】
隋懿:【登机牌拿好,还有身份证,机场人多,注意安全】
宁澜被他老神在在的语气弄得发笑,一笑后面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牵着疼。他龇牙咧嘴地想,公司让隋懿做队长,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这个爱瞎c,ao心的奇葩属性。
抵达首都机场,再打出租车辗转回到宿舍,几乎是刚坐下,就接到隋懿的电话:“到宿舍了吗?”
“嗯,刚到。”
“好,等下注意敲门声。”
宁澜住的房间在最里面,经常听不清外面的动静。他不明所以地在客厅里等,不到十分钟,外卖小哥送来两个沉甸甸的食盒,里面是一份海鲜粥和一碗j-i汤,开盖晾了一会儿还是热气腾腾的。
宁澜吃得汗流浃背,剩下一点也没舍得丢,晚上从冰箱里拿出来热了继续吃。
“澜哥,外卖是你点的吗?”王冰洋在外面喊。
宁澜放下勺子出去,懵逼地接过一份新外卖,翻了下订单记录,下单人叫sy,换了一种粥,还配了豆腐卷和小菜,备注:少油少盐。
王冰洋没吃晚饭,凑在旁边看:“s——y——是队长吧?他怎么知道我们没饭吃啊,太暖心了吧!”
宁澜不便多解释,拉着王冰洋坐下一起吃。王冰洋乃朋友圈刷屏狂魔,屁大的事都要拍照发上一条,宁澜拿双新筷子的功夫他已经咔嚓三连拍发出去了,配字——感谢队长的爱心晚餐!
于是半小时后,宁澜再次接到隋懿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给王冰洋吃?”
宁澜如实说自己吃不下这么多,叫他别再乱点外卖了,宿舍人来人往的,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
隋懿沉吟片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交代他早点休息,就挂了。
次日午餐时间,宁澜从公司溜回来,刚要拆泡面对付个饱,有人敲门。
打开门,还是带着头盔的外卖小哥:“是浪先生吗?您的外卖。”
宿舍里没别人,宁澜稀里糊涂地接过来,盯着订单仔细一看,下单人叫浪儿,括号“务必本人签收”。
他在原地愣了半晌,在黑暗楼梯间里的对话倏忽在脑中浮现。
“澜,是波浪的意思吧?”
波浪……浪儿……宁澜脸红,红晕从脖子一直爬到耳后根。
晚上隋懿主动联系他,直接发的语音,问他吃没吃饭。顾宸恺在屋里弹琴,宁澜压低声音回复道:“吃过了,你……你干嘛改名字啊。”
隋懿:“以免被别人误食。”
宁澜翻个身面朝里,耳边飘荡着舒缓的音乐,他觉得顾宸恺今天弹得还挺好听,对着手机话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杀我。”
隋懿没接他的话,说:“是你的专属外卖。”
“专属”这个词轻轻戳了一下宁澜心尖的软r_ou_。
两人闲扯几句,宁澜跳了一天的舞,腿酸脚软,向隋懿抱怨说这次的舞蹈超难,隋懿好半天没回复,宁澜猜他是拍戏去了,今天又是大夜,他那边连个助理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来。
睡了一觉醒过来,顾宸恺已经去隔壁了,屋里静悄悄的。宁澜点开新的微信语音,里头传来隋懿低沉的声音:“还疼吗?”
宁澜就听了一遍,闭上眼后这三个字却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他把手机摸到跟前,毯子拉到头顶裹住自己,咬着嘴唇缓慢地输入——不疼了。
或许越难得到就越珍惜是一种天性,他从小就习惯记住别人对他的好,忽略他们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何况隋懿给他的善意和温柔有那么那么多,多到他无力招架,多到他胆战心惊。
被窝里没有一丝光线,宁澜的眼睛却有点酸。
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疼呢?
第29章
aoop》,是一首urban hiphop风格的曲目,节奏明快中毒感强,宁澜不懂那些音乐术语,只觉得这歌让人听了还想听。
舞蹈就不那么让人跳了还想跳了,前一分半钟就有两个手撑地转圈跳的动作,后面还有直接仰面躺倒悬空扭腰的动作,整支舞的走位基本靠蹦,一个大跳到前面,一个大跳再退回去,极度考验成员间的配合。
队长不在,大家先各自练习,宁澜每天都找一间空练习室躲起来自己练,即便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勤奋也能弥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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