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怎么可能呢?陈淮想。
怎么可能在做爱时想到自己的妹妹呢?
他唯一的,亲生的,血脉相连的妹妹。
在蜜月旅行的夜晚,他在酒店相连的窗户里看到了陈济,她赤裸着上身,乳袋晃动,挑衅地看着他,直直坐进别人的身体里。
陈淮觉得自己疯了。
他疯狂暴怒,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支配了他,让他在异国他乡杀死一个已有知名度的艺人,并扇了陈济一巴掌。
他不想打她的。
她撞上床板发出巨响,他知道她一定很疼。
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抱起陈济,用最快的速度冲入车库,把她带到医院。
她慢慢醒了过来。
陈淮终于舒了口气。
回房间的时候,他依然觉得心有余悸,张邵芸坐在他腿上,他抱住她,突然想到的是那扇联通房间的窗,他想起他看到的陈济和别人做爱的样子,那双跳动的rǔ_fáng,还有她满是情欲的脸。
陈淮撕开了张邵芸的衣服,他插入她,抬头,视线上移,看到了那扇圆窗。
灯火通明,那个人不在那里。
张邵芸把他拉回现实。
“哇……”,她呻吟着出声,“极……光。”
陈淮向天空眺望。
秩序的崩塌8 兄妹关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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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的崩塌8
我又回到了这里。
哥哥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年纪大概在六七岁之间,我记不清,因为没有人给我过生日,往往是到了一年的结束,佣人们轮流请假回家,我在房间里数人头,从十个变成六个再变成三个,才发现一年又过去了。
一年里,哥哥很少回家,可一旦他回家,我就会非常开心,即便他并不经常跟我说话。
他不仅不常常跟我说话,有时候还会觉得我在他旁边碍事,就算我安静地坐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都要把我赶出房间。
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躲在他房间里的衣柜里,蜷成小小一团,在哥哥进入房间之前把自己藏好,他不发现我,就不会把我赶走,我就可以离哥哥近一点。
我把衣柜的门留出一条细细的缝隙,看着他的背影,他在椅子上摆弄电脑,有时是文字,有时是图片和视频,他看一会儿,起来跟人打电话,又聊一会儿,度过一个又一个寻常的周末。
我喜欢呆在这里。
后来在哥哥没有回来的日子,我也常常一个人坐在柜子里,睡觉或看书,更多时候就是发呆,我和我自己玩了一个游戏,想象自己是被困在堡垒高阁里的长发公主,要等,要等很久很久,要耐心,要把头发留长,才能等到哥哥来救我。
哥哥会来救我的。
于是我等啊等,等到一天又一天过去,一年又一年过去,后来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可以到别墅之外的地方活动,我才慢慢从那间狭小的衣柜里走了出来。
可我现在又回到了这里。
我回到了我的高阁,四周一片朦胧,没有哥哥的背影,没有家具,没有电脑,没有房间的摆设,空空如也。
混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有人打开门,哥哥回来了。
他拖着行李箱滑过地板,声音很重,然后把自己投入沙发好像投入一颗鱼雷,突然把我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着柜子里的我,叫我:“陈济。 ”
我真的被他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了,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又叫我,“陈济。”
我眨了眨眼。
他的身影或清晰或含糊,隐隐约约的,声音也隔了一层雾,听不太真切,这一切都太像假的了,我不敢应。
哥哥怎么会叫我呢?
他永远、永远都看不到我呀。
所以我继续缩在柜子里,看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盯着我,说:“出来。”
我明白了。
他发现我在房间,所以想赶我走。
我动也不动。
如果按照以往,他早就上手来拉我,把我丢出房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像每一次、每一次他做的那样,举起我,推我出门,把门关上,让我面对那扇紧闭的房门。但现在他只是站在柜子外面,着急地吼我,又叫了两声我的名字,我看着他,慢慢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进不来。
他进不来,所以他没办法把我扔出去,我可以永远呆在我的秘密基地,再也不用出去,于是我往后缩了缩,把自己藏在黑暗里,假装自己是一件衣服或者一件黑色的长裤。
他拍打柜门,冷冷地看着我。
“陈济,你给我出来。”
我不。
我躺回柜子里。
我们僵持着。
他开始对我好言相劝,说如果我出来,就每天按时回家,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玩,陪我吃饭陪我看书,甚至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脸笼罩在迷雾里,我不知道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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