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懂了吧,大家闺秀固然国色天香,京城的美女即便多如过江之鲫,但看得多了怎会厌倦。这大泽虽是偏远,但指不定美人就别有一番意趣呢?就像牡丹和清兰,各有风情。”乌啼笑嘻嘻地道,跟着侯爷这么多年,他最能了解主子的心思了 。
“到底还是乌啼了解我的心思,渔火,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如此不解风情。”慕容兰轩拿着玉扇指着渔火,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渔火禁言,好吧,当他没说。反正他就是理解不了侯爷这四处留情、到处寻美的癖好。
“风吟阁那边回复了没?”慕容兰轩问乌啼。
“哦,适才有了回音,风吟阁那边已经应了,今晚侯爷就能见着月下姑娘了。”乌啼赶紧回道,心里却泛起嘀咕,这个风吟阁,好大的派头,不过一个唱曲卖艺的地方,居然还要预先约着。那个月下,也不知道能有怎样的绝色,居然还能自己选择客人接待!
“不错,办事挺利索。”慕容岚轩转了转手中的折扇,笑道。他倒要好好瞧瞧,这个大泽城的第一绝色是个怎样的绝色法?
是夜,大泽城的许多酒楼、商号,都已经关门熄灯。未有下九街,还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一派靡靡之像。
慕容兰轩皱着眉,走过那些脂粉味能熏死人的秦楼楚馆,在风吟阁门前停了下来。这风吟阁,的确与众不同,他笑着抬头扫了一眼,门楼没有那些大红大绿的装饰,刷着暗紫色漆,点着一排鱼形灯笼,隐隐透着一股魅惑。而门口,也没有那些衣着俗艳暴露、抹着劣质香粉的女子,在那挥着手帕对来往的人生拉硬拽,只斜斜站了两个身穿一身淡粉、头带几枝朱钗的美貌女子,蛾眉清扫,眼横秋波,朱唇略点,微微露着一节雪白的藕臂,不露不艳,反倒引得人心痒。看来,这个风吟阁,的确有些底气做足派头。
“公子,里面请。”看了几人的帖子,那两个略福了福身子,声音若出谷的黄鹂,清脆婉转。
待入得里面,只见回字楼的中央,是个极大的台子,上面几个异族的美人带着面纱,跳着妖娆的舞蹈,下面一群人已经垂涎三尺,窃窃私语,却没有大吵大喊一双双眼睛,饿狼死的紧紧盯着美人的腰肢。慕容岚轩扫了几眼,发现确实都是极貌美的异域美人,心里对这个风吟阁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这是,一个年岁略大些的半老徐娘迎了上来,穿着暗红色的挑花长裙,插着红宝石的金钗,脸上没有涂着厚厚的渗人的脂粉。虽有些皱纹,也难掩其风姿,当年一定也曾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我是这里的管事,大家都叫我袖姑。客官,是今日月下姑娘点的人么?”风吟阁的管事,盈袖笑吟吟地问道。
“正是,烦请带路。”慕容兰轩微微一笑,向乌啼看了一眼,乌啼熟谙此道,忙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了盈袖手中。
盈袖将金子又放入袖中,盈盈一拜,笑道:“多谢大爷打赏,只是阁中的规定,没让客人兴尽而归,不能收取银钱。我只是个小小管事,可不敢破了这规矩。”
三人愈发惊诧,这个风吟阁的老板,也是个怪人,从未见过给钱还不要的!
“若是大爷今晚觉得尽兴,再赏不迟。”盈袖看着震惊的三人,笑着解释道,“诸位想必是初来乍到,才不了解。我们老板说了,客人酒菜、舞蹈歌曲的全都没见着,哪有先要了钱的道理?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要让客人们开心了,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端的看客人们满意不满意,大方不大方了。”
听罢,慕容兰轩不觉失声一笑,这个老板,倒是个精明人。他这样一说,那些好面子爱攀比的纨绔子弟,有几个会不大方掏钱?只怕要比别处进门就给钱的还要花费多一些。心下虽这样想,脸上却笑道,“你们家主子,倒是个明理的妙人。”
盈袖一边引着三人前往三楼月下的房间,一边笑着说,“可不是么,我们主子,那是百年也遇不到的妙人。人又聪明,又大方,做起生意来,那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嗯?”慕容兰轩挑眉,巾帼不让须眉?竟是个女子?
“客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士,这大泽城,哪个不晓得我们家主子?那可是大泽的传奇人物,以女子之身,手握大泽大半的钱财物资,在大泽城,即便是那个年轻有为的探花郎郡守杨大人,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不仅慕容兰轩无比震惊,连渔火、乌啼也惊讶万分。他们走南闯北这许多年,还不曾见过女子这么会做生意的!
盈袖一看几人神情,就知道他们必然是不了解的了,看他们一副好奇的模样,遂一边引着他们上楼,一边笑着娓娓道来:“我家主子名为林络,是乡绅林家的嫡长女。林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在大泽城原本只是个一般的富贵人家。几年前,主子的父母双双离世,因此主子便成了林家的当家的。主子虽然是女孩儿,但见识深远,眼光又好,短短几年,将本来已经没落的林家,生生变成了大泽城第一等的富贵人家。如今的大泽城,哪个提起主子不是敬佩得不得了。”当然,也有很多人见主子一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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