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毛看我:“不是不喜欢欠人家钱吗,你跟我要干什么?”
“你要是不给,我哪来的钱,欠你的总比欠别人的好些,你要是不肯,那我只好再想办法了。”
“你如今用我的钱,倒是从来不手软,要是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让你还回来,还不有的你哭的?”话是这么说,不过显然他心情好了很多,陆彦回有很多男人都会有的大男子主义,他自然不喜欢我,但是我跟他要钱来还给许至,证明对我来说对于他的依赖性更多,绝对是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他的秘书办事效率真的很高,才不过几小时,我到学校的时候,就接到了许至的电话,他有些嘲讽的开口:“何桑,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这十万块从陆彦回的账上打给我是什么意思?你是存心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子?”
我心里有些酸楚,却还是生硬地开口:“这话怎么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如今算是普通朋友,我哪能让你贴钱?原本这个账号怕你不用了,我还特意让陆彦回查了查,既然没有错你还能收到款,那我就放心了。”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手,我告诉你何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早晚哪一天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爱的人还是我!”
“别这样,真的没必要,许至你一向是冷静智慧的,怎么如今反倒糊涂了。对了,听说你最近跟陆劲走得挺近的?”
他哼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怎么陆彦回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你,突然把话题岔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他怕了让你来当说客的?”
“许至,跟谁都没有关系,我从个人的立场上来劝你,最好别惹他,陆彦回跟别人不一样,他母亲早死,陆小言也已经不再了,再没有人比他更无所顾忌了,陆劲虽然有肖家撑门面,但是肖家还不是一样需要依仗着陆家才能体面,陆彦回比陆劲更早地插手公司的事务,几次房地产地震陆方都能顺利度过,你以为是凭运气?”
许至沉默数秒,才挂了电话。
陆彦回这些日子变得更忙了,回来的也比较晚,应酬很多寻常都不回来吃饭。我哥出院之后,石膏却还是没有卸下来,我问他恢复得如何,他说感觉很好,也算是让我比较安心的了。
他依旧在疗养院住着,毕竟现状仍然需要人照顾,不过显然人开朗很多,尤其是对着云云的时候,想来是知道自己日后不会手脚不能用,因此人也自信了很多。
而眼下,我那个开音乐学校的朋友,是最会做生意的,音乐学校让她赚足了第一桶金,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又看到了之外的商机,盘下了黄金地段的一整层写字楼开了一家高级女子会所。
☆、44.意外遇见肖锦玲
试营业才一个月,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客人来,她开业,我送了一块貔貅祝她生意兴隆,谁知道她非要回送我一张会所的年卡。
对于做美容这种事情,我其实真是不热衷,不过也还是收下来,想着没事无聊的时候去放松一下。
去了一两次,环境确实挺好的,后来我在家里也是闲着,去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谁知道会在那里碰到不愿意见到的人。
跟肖锦玲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结婚的时候,她和许至站在一起,那天上了浓妆,到底掩盖住脸上的纹路,不觉得显老。
这一次在会所碰到,我们都换上了这里的衣服,没想到会在一个房间里,她先看到我的,客气的打招呼:“这不是桑桑吗?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我也笑起来:“可不是巧吗,玲姨最近可好?”
“一天天的,还不就是老样子。”我们并排躺着,因为美容师在准备材料,我就先侧过脸跟她讲话,她早我一段时间来,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开始被按摩脸部,我就看到她脖子和脸上中间的一段,有些分明的一道鸿沟,之上保养的还算好,下面就真的不是她能掌握的了。
即使平日里再上心,皮肤的松弛,蜡黄都不是能够隐藏的了的,这是时间所赋予的巨大力量。
年龄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我又忍不住想到许至,跟这么老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时候忽然跃入我的脑子里的就是一个词语,味同嚼蜡。
年轻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汁液新鲜的水果,而上了年纪,就开始变得干瘪苦涩,他自己尚且二十几岁,如何忍受的了一个比自己大十七岁的女人在身边的?
当然,往往这样的婚姻可悲的总不会是一个人。许至可悲,肖锦玲自然也很可悲。
她显然沉醉在这年轻男人给自己布置的花哨的陷阱里,有些无法自拔。按摩师给她做背部瑜伽的时候,肖锦玲就看着我说:“桑桑啊,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不戴点装饰性的首饰,我看你脖子和手腕都是空空的,彦回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晓得给你买了戴。”
一个人忽然这么说起一件事情,总是有她的道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卡地亚的经典玫瑰金镶钻手镯,一个富足的女人这样有些刻意地显摆,自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对于肖锦玲来说,一个镯子再普通不过,看来是希望我深究一下。
其实我已经猜到,但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玲姨的镯子很经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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