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依第一次露出不悦的神情,她严肃的回眸望着夜珈茗,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冷声道:“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卦,我永远都算不准,我说过,她是个怪物。”
夜珈茗被沈画依此时那冷漠而又严肃的眼神一盯,竟然有些害怕,只是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下一刻,她便一脸不屑的高高抬起下颔,懒懒道:“纵然她是个怪物,就算她追来这里,看到的也是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到时候疯的是她,不是我们。”
沈画依没有说话,她只是转身,无声离开了。
……
清冷的大街上,冷风自遥远的路口深处呼啸而来,冷风刮过怀墨染的背后,将她的裙摆连同云袖高高的吹起,却更衬托出她此时的失魂落魄。
怀墨染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力感了。她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即使……她曾经也不相信那个男人说过的话,可是……为何他要在她完全信任他的时候,给她重重的一击呢?
这算什么?在外面圈一个地养一个女人?那么她呢?要被欺瞒一辈子是不是?
远处传来打更人那清亮的声音,各家各户的灯都已经熄灭,整座京城,就像是一座极尽繁华的空城。多么的可笑!
“娘娘!属下终于找到您了!”这时,穿云突然出现在怀墨染的身前,他跪在那里,沉声道:“属下来接您回宫……”
疯了?怀墨染站在那里,如没有根的浮萍一般,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刻便会跌倒,她目光黯淡的望着穿云,喃喃道:“本宫和皇上一齐消失,本就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你为何……突然这么紧张?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穿云将头埋的低低的,良久没有说话。他是知道的,因为作为百里邺恒的暗卫,在飘雪找到百里邺恒的那日,他听到了一切,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却没敢追问,毕竟那是主子的事情,可是就在昨日,主子突然让他在宫外找个宅子,而且是要有海棠花的宅子,他才后知后觉。
穿云不是笨蛋,何况以他的功力,百里邺恒纵然能甩掉他,但是离开的时候,他还是能察觉到。他将这一切,与百里邺恒要他找宅子联系在一起,纵然弄不明白所有事情,也会知道一点:皇上在外面养了女人,而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失踪的南宫潇。
这一天,穿云都在纠结,是否该将这件事情告诉怀墨染,纵然百里邺恒交代过,若这事被第三个人知道,那么他便可以永远离开,可是……
怀墨染见穿云没有说话,她不由好笑的扬起唇角,她不住的颔首道:“好好好……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
“娘娘……对不住……”穿云极有负罪感道。
怀墨染缓缓闭上眸子,她的眼底有泪,却被她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良久,她缓缓睁开双眸,美眸中再无眼泪,却是异常的清明,她微微拂袖,淡淡道:“起来吧。”
“娘娘……属下有罪,还望娘娘处罚。”穿云却没有起身,而是异常执拗道。
怀墨染轻轻扯了扯唇角,眼底满是讥诮,她摇摇头,淡淡道:“不,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本宫,是本宫太天真,太容易相信这世上真有童话……”
“娘娘……”
“你回去吧,当做不知道这一切就好了,本宫在外面逛一逛,一会儿便回去。”怀墨染生生截断穿云的话,而后转身,足尖一点,便如云般轻盈的飞了起来。
穿云无奈的抬起双眸,他虽然很想追上怀墨染,可是按照怀墨染的速度,他纵然能跟上一半的路程,最终也只能被甩掉。而且,他知道,此时怀墨染要的只是好好发泄而已。
怀墨染一路往京城以南的远山上飞去,此时,凄冷的风如刀剑一般滑过她精致的面颊,似要将她的脸生生画花,她的身上被冷意侵袭,好似下一刻,她便会失去心跳,自半空中坠落下去。
可是她根本不管不顾,恨不能耗尽周身所有真气,然后就那么坠落下去。这样,是不是就是解脱了?
只可惜怀墨染的真气此时已经强大到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地步,所以纵然她一路飞了这么多的路程,当她在一片树林中停歇下来的时候,依旧只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那里,她踩在树顶,冷漠的望着不远处那静谧的京城,记忆如冷风拂过树枝上依旧在苦苦坚持的几片枯叶,残忍的自她努力想屏蔽的大脑中风驰电掣般显现出来,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逃避。
苦涩,这是怀墨染此时唯一的感受。痛也好,恨也好,失望也好,它们融合在一起,好似就只剩下这一种情绪。
“站得高,望得远,娘娘,看见了,什么?”一道声音突兀的自怀墨染的身后响起。
怀墨染没有回头,她早就知道飘雪一直尾随在她的身后,只是她不想理会罢了。她缓缓转身,望着此时如往常般一脸淡漠风清的飘雪,轻拢娥眉,浅笑吟吟:“我看见了一个女人。”说着,她便再次转过脸去,月光下,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满是悲戚。
“一个女人?”飘雪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怀墨染微微颔首,她轻抬玉手,一片黄叶便飞到了她的指尖,她一边把玩着这片叶子,一边喃喃自语道:“是啊,看见了一个女人,她从一开始被所有人欺凌,受制于人,变得强大,变得左右别人,可也从一开始的冷漠,
喜欢皇上,请上龙榻请大家收藏:(m.52blshu.com),久久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