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我能有什么事儿?应雪儿是给了我一批千金醉,可老汉也不糊涂,能轻易就喝下?不过装睡骗过她,等她走了以后,老汉还可以接着喝。”
但是徐老汉这儿倒是看起来有些微醉:“倒是你,跑哪里去了?老汉就在屋子里,你倒……倒不来瞧,嗝……”
“义父您怎么还喝?”璇儿一把夺过义父手中的酒壶,她决定了,这回义父没事,算是义父警觉,但酒这东西,她是真的不肯再让义父碰了。
璇儿一把扯过徐老汉:“既然您没事,咱们现在就出宫!”
“出宫?”徐老汉努力睁开微微阖上的眼睛,摆摆手,“不行不行,现在整个王宫内外都布满了人手,就等着找你,你这会儿出去,定然等于送死……”
“那怎么办?”璇儿想想也是,但她转念又一想,分外担心,“可等应雪儿发现老汉未曾醉死,她一定会再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咱们可宫里宫外都去不得了!”
“不,不怕!”徐老汉借着酒劲猛地一挥,“这,这位苍老先生,已经给咱们想了个办法。”
璇儿这才看向苍术,只是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老人家,为什么要会连着救她两次?而且,她怎么知道义父这个地方?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苍术却不说话,他注意到璇儿眼中的机警和不信任,是个聪明而警惕的丫头。
璇儿的脑筋动得飞快,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命留下,至于对方的意图,等事成之后再问不迟。若是想要命,她给便是,只要保下义父,也值了。反正,本来在应雪儿那头,她已经将自己的命压上。
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璇儿立即想好了主意,问苍术道:“苍老先生,不知您有何妙计?”
苍术捋着胡须,却依旧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璇儿出现在冬欣宫的宫门口——这儿什么人都没有,宫里头灯火通明的,宫外头别处也灯火通明的,然而只有这里,没有人在意有些忐忑的她。
苍术老先生说,要她装作中了应雪儿的计,来冬欣宫直接认罪,但却不是自己揽罪,而是将真相告诉左贵嫔,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是她今天亲手断送胎儿的母亲,璇儿推门的手却有些颤抖。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天边的星子一颗一颗不懂事地眨着眼睛,丝毫不知道地上的人们心里的痛苦和挣扎,还有无奈。
璇儿终于还是推门而入。
冬欣宫中,左爰躺得累了,然睡意全无,便靠床边闭目养神,等黎豫的消息。
璇儿走进了冬欣殿。
灯光瞬间将她精致的五官打亮。本都有些困意的采莺采燕猛地一见璇儿,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下一刻立即惊醒,指着璇儿道:“把她抓起来!”
立即有同样惊到的侍女冲上前。
“不用了采莺姐姐,”璇儿在烛光下抬起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冬欣宫,那般坦然,“待我去见娘娘吧。”
“外头怎么了?”左爰听到动静,扬声问道。她的声音还是沙哑,但采莺还是听到了,她一把扯过璇儿,拖到左爰床前,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娘娘,是这个害人精,她说,她要见你!”采莺狠狠地瞪着伏在地上的璇儿,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才解恨。
左爰睁开眼,迷蒙中先是看见一个菊青色的小小身影,而后看清是璇儿,胸口的愤怒立即火山一样爆发,若是可以,她真想亲手杀了这个杀人凶手!那可是她的孩子,已然成型,却因为一颗枣子,生生被从她的体内剥落!
这样的痛,不是身体的痛,而是心。任何人都不可能感同身受。
然而多年来的修养和历练让她狠狠地压下心口的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左爰已然冷静许多,尽管身上还在因为强忍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为何……要害了我的孩子?”左爰问的第一个问题。
璇儿伏在地上:“娘娘,此事的确是奴婢做下,但真正想害皇子的,却并不是奴婢,而是另有其人。”
“说!”左爰自然知道。在这后宫摸爬滚打这许多年,她自然看得出璇儿这个小小宫女,除非背后有人,不可能有这等心思。毕竟位分悬殊,就算害了她的孩子,到时候也是一死,捞不到半点好处。
璇儿当头一磕,说出了那人的名字。
天,渐渐亮了,应雪儿的屋子里,她还在沉睡。仿佛梦到什么高兴的事儿,她弯着嘴角,轻笑出声来。
然而忽然猛地浑身一凉,一盆突如其来的冷水就这么泼下来,一下子将应雪儿从美梦中惊醒。
应雪儿猛地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方才骂人,一扭头才发现面前竟站了三个人,都是冬欣宫的侍女,当头的是其掌事宫女采燕。
三人皆冷冷地看着她,三双眼眸泛着狠狠的杀意。
应雪儿眼眸一扫,采燕双手置于胸前,正紧紧地攥着一件明黄色的物件,类似圣旨。而采燕身后的两个侍女,分别托着两个托盘,每个托盘都用白色的绢布盖着,隐隐地可以看出其中一块白布盖着的是一只酒壶。
应雪儿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随即扬起一脸干笑,迎上采燕愤恨的眼睛:“采燕姐姐这是做什么呢?这么早,跑到这儿来,这么做,似乎不太……”
“应雪儿接旨!”采燕猛地喝道。一盆冷水而已,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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