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时当然不会摔倒,他反手扶住流理台,看着脸红红的某女子端着早餐,走出厨房,勾唇,逸出一声轻笑。阳光里的男人,俊美出尘。他睡衣下的胸膛微微起伏,看上去性感而诱惑。
一家三口,用过早餐。因是周末,安安不用上学。顾繁朵便决定这天去医院看看顾慕丞。
“安安,我现在要去医院看慕丞叔叔,你要不要一起?”
“我选择留在家里。”
“好滴!”顾繁朵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那我早去早回!”脚步轻快地往外走,完全把某人忽视得彻底。
寒子时握着筷子的手暗暗发力,外森冷。
安安放下牛奶杯子,冷冷地看着寒子时,伸出小舌头,舔干净嘴边的一圈牛奶渍,耸耸肩,将他和顾繁朵的餐具归拢到一起,蹭蹭蹭,蹭下小椅子,哒哒哒,步出餐厅。
和自己的餐具大眼瞪小眼的寒子时:……
十一月中旬,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发沁冷。顾繁朵穿了一件保暖功能极好的高龄羊绒衫搭配蓝色牛仔裤,优雅而叛逆,气质迷人。
“顾繁朵,我今天要去拆石膏。”
寒子时坐在客厅沙发上,对哼着歌儿下楼的女子淡淡说道。
顾繁朵拿眼角余光瞄了一眼他。呵,白色衬衫,深蓝色长裤,胳膊上搭着一件灰色长款风衣。呵,下了床,这人倒是挺人模人样的。
上天确实极厚待寒子时。不仅赋予这男人出尘的美貌,出尘的气质,令他清贵得不似凡人。与此同时,他浑身又散发着清冽浓烈的男人味,令女人趋之若鹜。
真是有够讨厌的。
顾繁朵目不斜视,厅,走到玄关处,取出一款简洁大方的短靴换上。
“顾繁朵,我要去拆石膏。”
“顾繁朵,带我去拆石膏。”
“顾繁朵,陪我去拆石膏。”
“顾繁朵……”
“叫什么叫?烦死了!叫了这么多年,你不累吗?我知道了,去去去,我帮你叫柳特助,还不成吗?”
顾繁朵彻底暴走了。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这男人就“顾繁朵”、“顾繁朵”、“顾繁朵”,一天到晚指名道姓地叫她,没完没了地叫叫叫……生怕她不知道他声音好听似的!生怕她会忘记他似的!她估摸着就因为这家伙日日夜夜地叫“顾繁朵”,她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你再叫一句,试试看!”
“顾繁朵!顾繁朵,你带我去!”
顾繁朵磨着后牙槽,几个箭步冲到寒子时面前,咬着下唇瓣,胸脯上下起伏,怒视这个令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偏偏对方云淡风轻地任她打量,那叫一个坦荡无惧。
是啊,他有什么可惧怕的?
“寒、子、时,我上辈子一定是偷了你家的鸡!”
“不是!你上辈子也偷了我的心。”
“……”
顾繁朵倒吸一口冷气,故意忽略心底滋地冒出来的一丝丝甜蜜,眉色高冷。
寒子时幽幽凉凉地扫了眼明显喜不自禁的某女子,站起来,伸出双手毫不客气地搭在顾繁朵肩上。
“又不是两条腿都瘸了,别使劲压着我!重死了!前几天,你拄拐杖不是拄得欢天喜地的,今儿个怎么又不乐意了?抽什么疯?”
寒子时的目的已达到,这会儿倒是精刮地闷不吭声了。他任由顾繁朵一边愤愤不平地念叨,一面又小心翼翼地搀着他,走到玄关处,取了一双棕色牛津鞋放到地上。然后,在他诧异目光的注视下,抬起他的脚,为他穿上!
饶是寒子时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曾柔情蜜意地为心上人系鞋带,可当他被对方同样温柔对待,尴尬和不适都不是一点点。
顾繁朵抬眸,瞧着男人红了耳朵尖儿,浑身都写着“别扭”二字,偏还要装淡定,总算出了口晨间受的闷气。
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大约就是想把她调教成服服帖帖的模样,才一会儿挠心挠肺地撩拨她,一会儿又摆出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样儿……装神弄鬼的。
活到这个年纪,顾繁朵也渐渐琢磨出了,青春在于折腾,婚姻在于调教。既然这个男人现在总是阴晴不定的,是想调教她,她为何不能反调教之?
她顾繁朵只是长了一张包子脸。
到了医院,顾繁朵扶着死活不愿意拄拐杖的男人,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楼的总统病房。
当然这期间,顾繁朵也不忘故意喋喋不休:“寒子时啊寒子时,我说你闹什么脾气?就算你不拄拐杖,就你这瘸腿的小样儿,依然没法英姿飒爽起来好吗!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寒子时冷冷地睨了顾繁朵一眼,长臂一拢,把某女子的脑袋狠狠摁怀里,“秀恩爱!”
顾繁朵:“……”
夭寿哦!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她当初怎么就觉得这家伙清澈精致,是此间的少年,无与伦比的美好呢?眼瘸了……
拍片检查,确定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寒子时的骨折已临床痊愈,可以拆除石膏。
顾繁朵双手插裤兜,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围观。
寒子时当时上的是管形石膏,沈医生先用水将石膏浸湿,等它变软。然后,他取出一道带锯齿的刀锯缓缓地开切!
“沈医生,你慢点。”顾繁朵紧张道。万一把某人的腿上切出一条血口子,她不又得照顾他好几个月?
“顾小姐,请放心。我有数的。”沈医生微微一笑道,牙齿白得能直接去拍广告。话音未落,他却莫名地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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