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醒来时候就看到赵曦正在拿着她的发带在手里缠来缠去,经过昨天晚上那一晚上的折腾,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曦也发现她醒了,于是低头笑了一笑,又在她额角亲吻。
短短的胡茬扎得她有些痒痒,沈玉娇嫌弃地推开了他,可稍稍一动又牵动了那已经快僵硬的腰,便露出了一个十分难以言说的表情。
赵曦倒是来了兴致,他翻身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就那么坦荡荡地跪在了她的旁边,道:“我给你按摩一二?”
沈玉娇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了头,并且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把被子给卷在了自己身上:“不你快去上朝,我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早就过了上朝的时间了!”赵曦看着面前的被子卷,嘴角却是忍不住往上翘,“娇娇,你就不怕我被人看光了?”
“小曦,我觉得我们应该克制一点……”沈玉娇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烧红了脸,她可没想到成亲之后她和赵曦的日子就一直这么没羞没臊,几乎除了必要的进宫请安之类的,不是在上就是在去寝殿的路上,她虽然重生一次对这男女之事也没什么抵触心态,可这么毫无节制……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母后上次还跟我说,希望我们早点儿有孩子呢!”赵曦说道,“娇娇,我们要听母后的话对不对?”
沈玉娇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决定在腰好之前都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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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崔橼从房中出来,看到曹鹊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看着楼下,于是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没找个花娘玩乐一番?”
曹鹊一惊,见是崔橼才长长松了口气:“是郎君出来了,方才我还在想,要不要进去催一催……我们奉旨去南边,却是不好多耽搁的。若是让朝中的御史知道郎君来了这勾栏院,少不得要上折劾呢……”
“怕什么,今日走快些就是了。”崔橼漫不经心地耸肩,抬腿往楼下走,“这有什么好怕的?男人逛一逛勾栏院没什么稀奇,想来圣上也是能理解的。”
听他这样说,曹鹊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辩驳——他说的分明是不对的,可分明又好像站了理。一边想着,他快步跟上的崔橼的步子,然后两人便出了这摇星楼。
东方天际隐隐发白,有启明星挂在天边,若隐若现。崔橼抬头去看东边,过了许久突然开了口:“曹鹊,你可会观星象?”
曹鹊闻声也看向了东边,却是一脸茫然:“郎君,我怎么会懂这些?”
崔橼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回了客栈,同行的人整理一番之后,便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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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姐躺在上,只觉下身已经毫无知觉。有小丫头进到屋子里面来,扶着她进到浴桶中沐浴。她不由得苦笑一声,靠在浴桶边缘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儿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一面走一面说道:“昨儿那位郎君出手可真阔绰,葵姐儿,你可得钓着那位郎君,他可是条大鱼呢。”
葵姐疲惫地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哪里钓得住,我能活着就不错了。”
儿凑到浴桶边瞧了一眼,道:“啧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钱不就够了?”
葵姐讪笑两声,却是不说话了。那边儿还在兀自说着什么,她也不想搭话,只让丫鬟进来服侍自己起身,到上和衣躺下。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睛,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只听得到外面杯盏交错的声音,热闹极了。她支起半个身子想要起身,却听见屋子里面有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葵姑娘,殿下让我过来探望你。昨儿的事情,殿下说你做得极好,已经将许诺你的东西放在你的桌上了。”
葵姐一惊,惊恐地寻声看去,却只看到桌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她从上下来,想要点亮蜡烛,手抖个不停,连声音也不稳了:“奴、奴家不敢,奴家哪里敢说辛苦。”
那人倾下身子扶起她,声音已经冷淡:“不必惊惶,殿下之前许诺给你赎身给你银两的事情都算数,这不,我已经与儿说好了,银两也都放在桌上,一会儿你就可以走了。”
“真、真的?”葵姐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人,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而发抖,或者是因为害怕。
那人道:“自然不会骗你,好了,我该走了。”说着,那人起了身,便推门出去了。
葵姐哆哆嗦嗦地点着了蜡烛,果然看到桌子上的身契和银两,一时间却是心情复杂。在风尘当中打滚这许多年,她有着相当的敏感,可在自由和金钱面前,她也不得不屈服。
在桌前坐了许久,她终于拿着那张身契起了身,也没收拾什么额外的东西,只把那些钱揣进怀里,便慢慢地离开了摇星楼。从此以后,她脱离贱籍,可以重新开始。她这样想着,走到了摇星楼外,那一条花街,灯红酒绿,可花街之外,却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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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崔橼一行人接到了从京城来的第二道旨意,让他们绕路去一趟荆州,去看看那里的情形。这旨意来得突然,崔橼有些不明所以,可也只能老老实实变了方向,往荆州去了。
崔橼骑在马上,身侧跟着的是曹鹊,再往后才是跟在一起的户部的官员们,他们都没有说话,一路上只默默前行。崔橼回头看了一眼曹鹊,他也是依恋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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