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灯全都点了,她回来时才未时,这一觉竟是睡了那么久。
这两日晚上同林璇几人说话,倒是晚上睡的少,白日睡的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崔槿就不困了,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程翊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道:“睡觉,不要白天睡,晚上不睡,对身体不好。”
崔槿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闭着眼,皱了皱眉,看起来精神也不甚太好,一看就是这几日也没休息好,她趴在程翊怀里,问道:“阿翊,暗卫那里还没有消息吗?”
她没说是谁,程翊知道她说的是沈韵,握着她搭在自己的胸前的手,揉了揉,嗯了一声。
崔槿叹了口气,翻过身,盯着床顶发呆。
半晌又听程翊道:“你别担心,没消息其实比有消息好。”
这些天派出去的暗卫一方面在打探沈韵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派人去安王那里打探了,虽说人没有找到,可安王那里也是没有的,可能真是沈韵自己藏起来了,沈韵聪慧过人,才智不下于王府幕僚,这些年在崔令泽身边,许多事情,也是她在出谋划策,若她有心藏起来,还真是不好找。
能是她自己藏起来也是好事,最起码人没事,若是沈韵出了什么事情,那令泽.....。
崔槿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沈韵在她二哥身边这么多年,以红颜身份陪伴,却帮了她二哥不少忙,仅是因为身份缘故,永远只能在暗处,身份上不得台面,她若是个世家女就好了。
她蹬了一下腿,想着人各有缘分,她若是个世家女,也未必能遇见她二哥了。
她在那里唉声叹气的,程翊看她翻来翻去的,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你二哥心里都有数。”
她现在是明白了,二哥面上嘻嘻哈哈,是个鲜衣怒马的世家公子,心里头门清着,可若是说到底,也还是一大笔糊涂账。
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翊已经走了,她靠在床上想了想,唤双柳和紫巧进来。
用了早膳后,她吩咐人将昨日买的画搬进了程翊的书房,摊在了地上,将人都遣了出去,到程翊的书桌前,他的书桌上很整洁,看过的书信重要的都会当场销毁,一般的会摆在架子上,崔槿到桌子上随意的翻了一本,恰好就翻到了自己想要的,整整齐齐的一摞摆在书桌右上角,应该是昨日才看过的。
那上面记着这些日子派出去寻沈韵的路线,崔槿从笔挂上拿下一支毛笔,手里拿着暗卫写给程翊的信,对着上面的内容,走到画前,大略的过了一遍。
那画上的字不大,她看了看毛笔,又重新选了一根细毛笔。
她脱了鞋子,踩在画上,勾勾画画,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双柳的声音,说是午膳的时间到了,她又在画上连了两笔,总感觉就要发现什么了,脑子有些乏累,又想不出什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去,对守着书房的人道:“除了王爷,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程翊今日午膳不回府用,她用了午膳,躺在榻上想了想,双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她神情严肃,也不敢说话,就在一旁守着。
崔槿歇了会,又往书房去,她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这么多人在找她,没有一点消息,甚至都没有人见过她。
她仔细的比对了信上的每一个地名,到了边界的时候恰好没有了,这画只有一半,她停了笔,将所有地方连起来看了一下。
宜兴门内和宜坊,文康门内兴和坊,这一带四周都有查探过,沈韵消失前是在宜兴门内和宜坊住着的,这几处离的比较近,都有她二哥的院子。
她用手指在画上比划了一下,临近城门的那几处连起来就像一个网一样,密密麻麻的看不出什么,沈韵在定熙很出名,许多人虽然没有见过她的本人,可却见过她的画像,若是沈韵在这些地方出现,一眼就会被认出来,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能遇见人的。
虽然是暗中查探,可程翊的人也是扮作百姓在人群中吹嘘过沈韵,若是这些人见过沈韵,肯定会说出来,定熙人好八卦,什么事都是藏不住的,若有人见过沈韵,几个人凑到一起,三言两语便能将话套出来。
崔槿将目光移到宜兴门内和宜坊,忽而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将那一摞信摆了回去。
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崔槿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手炉,铜鎏金的小手炉,炉身雕刻着梅花和一首诗,顶上一周镶嵌着的是碧玺,雕刻成梅花样子。
双柳道:“这小手炉瞧着就好看,这上头的是碧玺吗?”
崔槿有一串碧玺手链,双柳见过,也能认出这是碧玺,很是名贵,是崔老夫人送给她做纳福驱邪之用。
“是碧玺。”
皇后娘娘送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倒不是因为上头的碧玺名贵,就是这小手炉本身模样精巧,崔槿也喜欢。
崔槿让双柳拿去收了起来。
“王妃。”管家站在门外行礼,崔槿示意双柳过去。
双柳走出去对着管家福了福身,管家将一个请帖递给她道:“这是文国公府的请帖。”
双柳拿着请帖进去,崔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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