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问题交给李子怡,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一直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段家或者冼家,之前想害你是为了保权,而现在杀你则是泄愤,”李子怡想了想,将自己的判断与猜测如实告诉慕容玉朵,“你觉得如何?”
慕容玉朵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三年前与现在的刺杀有一个共同点——刺客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这样他们才可能提前埋伏,所以,这个想要我命的人,就在我身边……”
这个判断一出,李子怡眼睛睁大了!
“你是说害你的人不是大理的政敌,而是大梁人,还潜伏在你身边?!”这个判断真是令人惊悚,李子怡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朵儿如此镇静地说着幕后主使,心里不由佩服起来——喜欢看到这样的她,心有成竹,自信冷静。
慕容玉朵点点头,“这个人不见得非在我身边,但可以通过我身边的人来获取我的消息,所以,我要好好理一理……”
“你身边的人都是可靠之人啊,谁会背叛你呢?”李子怡感觉有些麻烦,人心是最难检查的东西,当初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亲会害父亲、弟弟还有自己呢?
“自古难测是人心,”慕容玉朵稍稍离开了李子怡的搀扶,视线转向了眼前的荒草丛生的山路,勾了勾唇,“我的丫鬟是陪我一起长大的,应该很忠诚吧?结果还不是被平阳王迷住了,一心想要留在他身边——放不过救过她一次,她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职责,当着我的面打我的脸呢。可见,什么事都有可能……”
“是夏槐?”李子怡知道夏槐曾经被沐云放救过,所以立刻知道她所指是谁,忙安慰道,“平阳王这样的人物被女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他太优秀了对不对?不过,一个奴婢不顾身份来表达喜欢,平阳王一定不舒服……”
“这三年来他对我的几个丫鬟还有嬷嬷很好,无非是她们都尽心尽力照顾果儿——他有时候真的很迟钝,对于女人的心思看不到底,不过,我知道他的心除了对梅水烟有些迟疑之外,旁的女人倒没有动过心……”
慕容玉朵对沐云放还是了解的,夏槐被沐云放打发,并不是仅仅因为自己出言,而是夏槐忽略了一个事实,即沐云放对她和蔼完全是看在果儿的份上,并不是她有什么魅力——即使她有什么魅力,沐云放也不会放下身子要一个丫鬟,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也经得起女色的诱|惑。
“敢对主子有妄想的丫鬟,自然留不得,夏槐已经被打发了吧?”那么跟着问题又来了,“这次你觉得你身边的谁最可疑?”
这个问题,慕容玉朵自然也开始了思考。
“这次我决定离开比较突然,去平阳是没有提前说的,而且当时府里的人就那么几个,不可能是他们……”
“你是说,这个内歼很可能来自——平阳王?……”李子怡眼睛更大了,自己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
慕容玉朵苦笑一下,“不会是他,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但这次去北地,他身边的人除了他的人,还有别的人,而且叫我去北地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不是见不得人,所以他可能没有刻意隐瞒……”
“这个内歼就在平阳王身边,可是他为了谁?”李子怡疑惑不已,而且还有一件事他很担心,”平阳王若是知道你出事了,会不会受不了?”
慕容玉朵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
“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贸然出去的后果你我都知道——所以,先找个地方休息,等过几日我们出了山再说。”在这里,很多都是猜想,也没有办法证实,所以还不如这几日还好梳理一下,等回去之后再说。
两人当下,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李子怡出去寻了一个火种——恰好有一处小林子自然起火——回来后,点起火来取暖。
他还出去抓了一只兔子,回来收拾妥当,烤在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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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连三天,两人都在这里呆着。
慕容玉朵主要是养伤,而李子怡则去采药帮助她治疗伤口,好在山里宝贝多,草药随处可有,三天时间,慕容玉朵的伤也真回头了。
第四日,慕容玉朵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与李子怡往山外走。
对于这片地方,慕容玉朵不是很陌生,虽然不是很熟悉,最起码水流的走向,大山的走向,她是清楚的。
不过,她知道,想要自己命的人,可能对这片地方也熟悉,所以回去的这条路注定不能走的流畅。
所以,她和李子怡并没有按照一般路线去最近的村落寻求帮助,而是舍近求远,走了非常偏远的路,绕了大半的山脉,多走了将近七百里,才出了山。
这样一来,等到他们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时,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安全起见,李子怡叫慕容玉朵先找隐蔽地方躲起来,而他披散了头发,先去村落里寻求帮助。
他也不敢去村里,因为慕容玉朵警告他,这个幕后黑手的实力不小,可以驱动五百多杀手,所以一定要预防敌方在之类留眼线,所以他直到一个村边的农家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很是清秀,看见李子怡,闪动着好奇与友善的目光,“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哦,请问姑娘可有吃的,在下这里有些银子,想换点东西吃,另外再换几件衣衫,不知可以么?”李子怡将手腕的镯子退下来,递过去,表示自己的诚意。
小姑娘一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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