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大部分人家,祠堂都在后院的方向。”
“呵呵,是的,但是我们要去的不是祠堂,你随我便知道了。”
当她跟着薛挽辛穿过一条回廊,走到回廊尽头后转了一个弯,一处院子便呈现在了眼前。
院子中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几棵桂花树,现在桂花已经盛开了,整个院子里都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院子中间有一条石子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处凉亭,薛半谨随着他慢慢地靠近亭子,总觉得眼前这一切似乎很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望风亭…”
待看清楚亭子上的匾额时,忽然一惊,这不就是她当时偷偷进入藏宝库里见到的那个亭子?
她有些急切地加快了步伐,走到亭子里看了一眼中间的石桌,没错,石桌上有一副石头制成的棋盘,抬头望去,上面是八卦阵,不同的是,现在的这里没有封印末阶剑的盒子…
她当时一直想不通,为何爷爷他们会在藏宝库里造一座亭子,现在看来,原来这座亭子原本就在这里,不远处就是祠堂,爷爷他们只是扩建了祠堂,将这座亭子也圈入了藏宝库内。
可是如果只是扩建的话,直接拆了亭子便是,为何又要留着它呢?还有当时的那局残棋,难道不是爷爷和爹爹他们下的,而是原本就在的么?
“怎么了?”
薛挽辛察觉到薛半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薛半谨收起心思,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这里风景真美,薛府不愧是首富之家。”
“过奖了,请。”
薛半谨选择了黑子的一边坐下,薛挽辛则坐在她对面,
“兮卓你先来。”
“好。”
她捻起一颗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这座亭子是专门拿来下棋的么?”
薛挽辛神色温和地笑笑,
“算是吧,亭子是五年前大哥找人修建的。”
薛凝笑建的…薛凝笑创建的凝笑楼还好好的在经营,派人修建的亭子却被保存在了藏宝库里,住处被归为禁地,名字也成了禁忌,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些事想不通,因为这一切现在都还没有发生,所以无迹可寻,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对面坐着的太爷爷,不到四十岁便去世了,这样温和的一个人,为何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太爷爷是爷爷心中解不开的执念,因为太爷爷是为了救爷爷才死在强盗的刀下的,可是在那几个时辰之前,爷爷却因为一些误会跟太爷爷大吵了一架。
直到太爷爷死后,爷爷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但是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也没办法求得他原谅了,每次说起这些,她都能感觉到爷爷内心深处的悔恨。
“挽辛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来听听。”
“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酒家女,后来那个女子有了身孕,他便想要娶那个女子过门,可惜他父亲却极力反对,所以因此他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
“他父亲为何要反对?”
“他父亲的理由是门不当户不对,因为他们家是鼎鼎有名的商户,但是他觉得他父亲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姓氏,刚好和他父亲的仇人一个姓,所以才会棒打鸳鸯。”
“结果呢?”
“那次他们是去外地视察商行,半路中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他对他父亲说了很重的话,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遇上了强盗,他父亲为了救他,死在了强盗的刀下。”
薛挽辛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薛半谨说起这些,心里有些难受,停顿了一下之后才道:
“他很后悔,后来过了一个月,那个酒家女也消失了,他那时候才听管家将实情道来,原来知道他喜欢酒家女之后,他父亲原本是赞同的。”
“但是有一次却看到酒家女跟一个陌生男子动作亲密地在一起逛街,所以他父亲便找人查了一下,才知晓,原来那个酒家女接近他,只是为了钱而已,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他父亲私底下找了那个酒家女,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之所以用那样的借口反对他们,只不过是不想他知道真相后太伤自尊罢了,而他,却误会了。”
薛挽辛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的真相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我朋友因为这件事一直很自责,很后悔,可惜他没机会道歉求得原谅了,久而久之,这件事便成了他的心结。”
“哪有真正生自己孩子气的父母,我想他的父亲肯定没有真正生他的气,自然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之说,若是真的生气,后来又怎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呢,父母对孩子的爱,永远都是最真的。”
“倘若你是他父亲,你会怪他么?”
“我不会怪他,在这件事里,他原本也是被欺骗感情的那一个,我只希望他可以尽快抚平那段感情给他带来的伤害,不要为了那样一个女子而伤心难过。”
薛半谨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忽然好想回去,回去告诉爷爷,其实太爷爷根本没有怪过他,所以他可以不必那样执着地想寻求太爷爷的原谅了。
“谢谢你。”
“我并没有帮上任何忙,你为何要谢我?”
“谢谢你肯听我说这段我朋友的经历,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他,其实他的父亲没有怪他。”
“嗯。”
“聊什么呢?”
左长临的声音自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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