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的掌心中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稀汗,但已经有了一点温度,不似之前那么凉。
整个一上午夜晚歌都沉浸在惊魂未定中,感觉是个梦,又怕真是个梦,所以一直躲在一边没敢进来看,可如今手被他握住,感觉到真实的触感,她才不得不确信他是真的醒了。
不是梦!她守了两个月零9天的人,终于醒了,那感觉就像是她一直在心里憋着一口气,憋得很辛苦,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帝御威醒了……
她能做什么?她发现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地喘气,一声声,胸腔里的气体慢慢膨胀……
帝御威就那么直直,看着她胸口不断起伏,像是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终于膨胀到极致,“哇—”一声,扑到他身上大哭了出来。
当时帝御威是彻底懵了,因为这女人的情绪来得太快了。前一秒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几秒缓冲,随后一泄如注。那哭声简直惊天动地,像是身体里藏着汹涌的江海,海涛翻滚,大坝都塌了,泪水止不住地泄出来。
一开始帝御威还知道哄,拍着她的背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可身上的人就是哭,拼命哭,像是要把这两个月憋住的眼泪一次全部哭出来,而且哭声绝对抑扬顿挫,连绵悠长,先是激烈,气壮山河般,慢慢估计是哭累了,只剩趴在帝御威胸口一声声抽搐,消瘦的肩膀缩在一起,抽一声,身子抖一下……
帝御威那颗心脏啊,本来为她挡了一颗子弹,差点都碎了,好不容易救活,却被夜晚歌这么压着,惊天地泣鬼神般地哭了一通,哭得他是嗖嗖地直疼,像是整颗心都碎掉了,四分五裂。
真是冤家,上辈子许是欠了她太多,这辈子要他这么来还。心啊肝儿啊,干脆全给她吧,反正都得死她手里,所以哭到后面帝御威干脆也不劝不哄了,就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哭成一团。
夜晚歌哭到后面就变成了碎碎的呜咽声,全身虚脱般趴在他胸口,肩膀一抽一缩,像只*软哒哒的小猫。
帝御威觉得她也哭得差不多了,一手搂着她,一手撑着床让自己的上身直起来一点。
“哭够了吗?”靠在病床床靠上,捏着她瘦瘦的手臂,帝御威将怀里的小猫咪拉起来。
夜晚歌的脸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泪水将她的睫毛全部糊在一起,眼睛里全是血丝,鼻尖也哭红了,再加上小脸裹在头发里面,几缕发丝被泪水沾在嘴唇上,一股子可怜劲。关键还在那里一抽一抽,委屈又心酸,像是停不下来似的,抽得整个人不断战栗。
帝御威心疼得没边儿了,喉咙哽着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抽出手,想帮她把沾在唇角的那几缕头发抹开,可他刚一动,夜晚歌便忽地将自个儿压上去……
小妖精呐,直接捧住帝御威的脸,用那两瓣柔软的还沾着泪的唇去咬他,带着一股狠劲,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一开始帝御威还略微挣扎,可小妮子劲忒大,估计是将攒了两个月的劲都使了出来,他便也不再动了,何况自己身体还没恢复,斗不过她,便任由她去撒野,乖乖闭上眼睛抱住她,享受她的激烈和温柔。
夜晚歌渐渐身子发软,重量全部依在帝御威身上,感受到他的拥抱和气息,心尖一颤,泪又滚下来了,沿着脸颊顺到嘴里,混着帝御威的吻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小妖精还不罢手,吻一点点被她加深,舌头缠进来,帝御威胸腔里那点稀薄的氧气都要被她吸走了,慢慢他的呼吸急喘起来,只能捏住她的肩膀将她生生拉开。
夜晚歌好像还不过瘾,又压过去。
帝御威赶紧箍住她的腰:“好了…不能再来了,再来我恐怕要受不了了……”气息紊乱啊,这小妖精真是来要他命的。
夜晚歌被他这么一提醒,嘴里好像嗤嗤笑了一声,可鼻子一皱,眼泪又簌簌下来了。这到底是哭还是笑呀!
“混蛋,qín_shòu!没良心的东西,你还知道醒吗?你干脆睡死算了,嘤嘤嘤……”又哭了起来……
帝御威那半天是被夜晚歌折腾得够呛,又骂又哭又搂又亲,像个小疯子一样闹腾。
连护工和护士都觉得奇怪,先前帝御威昏迷的时候她多冷静呀,冷静得护士暗地里都议论夜晚歌没心没肺,自己的男人躺在床上,她却一点伤心的情绪都没有,可这总算醒了,她却像一下子炸开了锅,泪掉了一卡车,怎么刹都刹不住。
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左右,帝御威才能好好睡一会儿。
早晨做的那些检查也都出来了,夜晚歌被医生喊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颗心都像长了翅膀,飞到那鲜花遍野的地方去了……谢天谢地,帝御威虽然昏迷了两个多月,但除了身子虚一点之外,所有指标都正常。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就这样,帝御威在医院里,又呆了两个多星期,直到医生再次确定他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家休息养,他才正式出院。
五个月后
加拿大绵延的西海岸线上,帝御威为夜晚歌购置了一处私人岛屿。这里气候温和宜人,四季风景秀丽,奇花异草遍布小岛。蔚蓝的天空白云舒卷,娇阳璀璨。湛蓝清澈的海水波光潋滟,浪潮涌动。
为了能让夜晚歌更好的享受浩淼无际的大海,帝御威又颇费心思的修建了一片绵软细白的沙滩,柔软的海风习习拂面,海天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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