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的位置……为何他们要将我的位置推出去给她呢……”
弋阳长公主拨开新帝的手,道:“你的位置,的确是父皇传给你的不错。”
“但你就没想过,父皇原来坐着的位置,应该是谁的吗?”
新帝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弋阳长公主,质问她道:“姐姐你说,什么才是应该?”
“胜者为王,从前父皇得到了自然就应该是父皇的!如今……”
“如今姑姑得到了,”弋阳长公主顺着新帝的话,道:“那么这个位置,自然也就该是姑姑的了。”
新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弋阳长公主最后又看了他一眼,道:“你斗不过姑姑的,甚至那几位王叔,没有人能斗过姑姑。”
“即便没有元秋凌,姑姑她也会拿回来这个位置,不过早晚。”
说罢,弋阳长公主便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了。
就在弋阳长公主即将要出去的时候,新帝却又出声叫住了她,新帝问她道:“姐姐……你是不是也恨我?是不是,就算不是姑姑,换做是任何人,今r,i你也不会再帮我了?对不对?”
弋阳长公主转回头,斜了他一眼,道:“如若不是父皇的意思,我宁愿自己坐上去。”
说完这句话,弋阳长公主就再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而得了答案的新帝,却是一脸惘然,还有满心的惶惑不安。
……
嘉平三十三年,春月初九,新帝因病禅位与大长公主。
禅位之后,新帝便已不再是新帝,而是被封在吉州的安王,几日之后,春月十五日,安王便就离京赶赴了封地养病。
原先暴毙的肃王传出来是假死的消息,但紧接着却又突有肃王妃罹患急病不幸过世的消息传了出来。
肃王离京归了庐陵,其余诸王却不急着走,还要留下来参加大长公主的登极大典。
但大长公主却也不急着举行大典。
反正权与名都已在手中,什么时候举行大典,也不过是她一句话便成了的事。
她如今在忙着的,是另外一件与大典同等重要的事。
有帝不能无后,她要登极,自然还要皇后相伴。
大长公主府。
经雅抱着猫顺着毛,看向大长公主,问:“殿下迟迟不行大典,是在等什么好日子吗?”
大长公主笑着摇头道:“好日子近来多的很,我这是在等人。”
经雅挑眉,问:“殿下等谁?”
大长公主看着经雅笑着道:“自然是等我的皇后。”
经雅顺毛的动作一顿,眨了下眼睛,有几分怔愣:“殿下……”
大长公主走近,小猫儿不敢多留,伶俐无比地就从经雅怀里跳了出去,大长公主蹲在经雅面前,拉起经雅的手,仰起头看着她,问道:“雅卿愿不愿意呢?嗯?”
经雅看着低身蹲在自己面前的大长公主,道:“但,本朝并无这样的先例,若是朝臣反对……”
大长公主就拉着经雅的手放到唇边去轻轻吻了下,看着经雅的眼睛,说:“没有先例,就由我来开这个先例,朝臣反对就由他反对,反正量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来驳我的。”
“再者,你是经相独女,身份也是贵重得很,与我,可不正是门当户对吗?且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做这大盛的皇后呢?嗯?”
经雅垂着眼,轻挠了下大长公主的手心,问:“那么子嗣之事呢……”
大长公主随意道:“从宗室旁支里过继一个便是了。”
“反正有那么多孩子呢,你慢慢挑,有看好的,咱们就接回来好好地教着,如何?”
经雅心头微动,问:“难道殿下不想要一个自己的继承人吗?”
大长公主笑了下,看着经雅,促狭道:“你若是能给生我一个,那我倒也是很想要的。”
经雅闻言就抽出来手轻拍了下大长公主的,耳根微红,道:“我在说正经话,殿下在说什么呢。”
大长公主就握住经雅的手,也一样摆正经了脸,道:“我说的自然也是正经话。”
“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会要的。”
经雅看着大长公主,心中思绪微漾。
那件事情,她许久之前就准备告诉大长公主了,如今,也应该是到了能坦白的时候了吧……
就凭大长公主这样待她的心意,还有什么可犹疑不定的呢?
于是,经雅就将大长公主拉了起来,自己也跟着一同站了起来,脸色郑重地看着大长公主,道:“殿下,我若说,我从一开始,就是有心要接近你的,你会作何想?”
大长公主闻言便就知道经雅这是要说什么了。
她便轻声一笑,回看向经雅,问:“那我若是告诉你,我也从一开始就有心要你来我身边,你又会作何想呢?”
经雅自然听出来大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略略睁大眼睛,有些许惊诧,更多的却是果然如此。
果然,她从前就觉得哪里隐约不对,却从未细想过,如今明了了,再将这答案作解释往上一套,不合理的那一处处也皆是通顺了。
原来大长公主与她一样……
且不止是一样,还先她一步知道了她也是如此的……
她的殿下啊……
大长公主见经雅不说话,便去捏了捏经雅的手,低声问她道:“生气了?”
经雅抿了下唇,淡声道:“我如何敢生殿下的气呢。”
大长公主听见经雅这样说,就松开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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