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使然吧,他约定好的时间,她绝少迟到过。
走了有十几分钟,她几乎是用跑的才遇到一辆的士,跳上去的时候,简秋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应该来得及。
可坐上车,简秋才感觉到脚有些疼,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居然是穿着拖鞋出来的。
碎花的布拖,带着点小女生的娇气,买了很久了,只有来小鼠这里才穿一次,虽然已经不适合她了,却还是舍不得扔掉。
脱了拖鞋才知道才跑得急,不知是何时脚被什么刮了一条口子,流血了。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便放下了。
可是赶到别墅,还是晚了。
别墅的灯全亮着,她推门而入,心里在想着要如何对他解释。
可,门才开,她就顿住了。
一年了,夫妻间那样的事不是没做过,一个月里总有一两次吧。
可,此刻看到正走出浴室的赫连轩时,她还是羞囧的垂下了眼睑,不敢看他了。
他很高,颀长的身形配上一张冷峻的面容就已经很惹眼了,而此时更惹眼的是他一身的水珠下的小麦色肌肤。
从上到下,只着一条窄窄的浴巾,也恰到好处的围住了该围的那一处。
“你迟到了。”
“小鼠他……”她之前有说过小鼠不舒服的,所以,才‘没去’翔鹭的。
“哦,小鼠睡了?怎么没带过来?”他看她的身后,没有那个小不点。
小不点长得跟她很象,现在想起来,怎么想都不象是她认的弟弟吧,倒象是亲弟弟。
“嗯,睡了,就没带过来。”他也没说让她带小鼠过来好不好?所以,她就不能带过来。
赫连轩微微一笑,便缓步走向床头桌前,取了根烟往阳台走去,头也不回的对局促不安的她说道:“去洗洗。”
“哦,好。”
简秋钻进了洗手间,温热的水兜头盖脸的浇下来时,她才又感觉到了脚上的疼。
那刮伤了一大条口子。
简秋出来的时候,赫连轩还在阳台上吸烟。
换了睡衣的她便钻进了被子里。
这是他每一次约她来后她必会做的功课之一。
让她穿着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她真的不习惯。
可,每次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有一种等着被他宠幸的感觉,那感觉,怪怪的。
想着,便会脸红。
电视开了,却是音乐频道,播放着一首首的老歌,很好听,她看过去,目光却被电视柜旁的两只手机吸引了目光。
,最新款。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两只一只是男款,一只是女款。
他手机今个被小鼠给掉到汤碗里了。
果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么,那只女款的呢?
他为什么要摆在这里?
简秋不是那种崇尚的人,只是一下子被挑起了好奇心,他要送自己的?
拉了拉被子,把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一双大眼睛就看着那只女款,心里想着的却是今晚要怎么拒绝赫连轩呢?
他与那个美艳的女人才约会过,这才回来,即便是洗了澡身上也一定满是那女人的味道。
她不喜欢。
至少,要相隔一天才好吧。
“想什么呢?”身侧,先是床垫微微凹陷了一下,随即,被单被撩开,赫连轩随手扯去腰间的那块浴巾便上了床。
简秋习惯性的身子一缩,一只手已经揽了过来,轻拉她入怀,同时,房间的灯关了。
骤然的黑让简秋的心跳莫名的就快了起来,她身子一挣,轻声的道:“小鼠感冒了,我怕……怕传染你。”
“哦?是吗?”赫连轩的脑海里闪过翔鹭自助餐厅里那个会哭会笑再把他手机掉进汤碗里的小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小东西就是小鼠,“很严重?”
简秋抿抿唇,“嗯,是的。”
“不怕,我也好多年没感冒了,偶尔得一次也挺好的,去去身体里的毒素。”他的手又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股男性混合着烟草的惑人气息,每一次他这样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会开始当机,然后,不由自主的被他的一个个的动作而牵引,直至结束……
知道避不过,简秋闭上了眼睛,承受着一切。
好在,他身上只有淋浴乳与他独有的味道,并没有其它女人的气味。
夜深了。
电视机里的音乐频道还在播放着一首首的老歌。
半明半暗间,一切都变得唯美而梦幻。
轻轻阖上眼眸的时候,身边依稀是他的喘息。
“轩,小鼠要上学了,他没户口,所以……”下定了决心,她还是说了,别的事有或者无都可,可是小鼠的学校再不能耽误了,为了小鼠,她豁出去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求他。
“乖,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指尖捏了捏她的鼻尖,象是在惩罚她事后还想着旁的事儿。
简秋咬了咬唇,便不吭声了。
可心却别扭着。
小鼠的学校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别扭着。
那一晚,简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赫连轩第二天是何时离开的。
醒来,桌子上是一张字条。
“早餐在桌子上,吃了再走。另,中午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去一趟海赫公司,带上小鼠的资料。”
简秋飞快读过,一遍又一遍。
他这是要为小鼠安排学校了吗?
一定是的。
不然不会让她亲自把资料送过去的。
把纸条放在胸口,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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