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先跟您分析一下局势,如今皇帝病弱,太子羽翼未丰,却都与靖王殿下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对于我们而言正是个好时机。”
“徐先生想要我嫁给靖王之后,做你们的内应吧。”元瑾也抿了口茶,“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不会什么东西都给你们弄来。并且很多事,我也做不到。”
“这我们也自然知道!”徐先生连忙道,“我们总得考虑到您的安全,不会让您做危险的事。”
元瑾的确已经想通了。
既然始终都是要嫁人,又无法拒绝,那她还不如痛快些,就嫁了吧。她可以通过靖王来帮闻玉,但她所收集的消息都不会关乎靖王的存亡,这样就不算是害他了。
虽然总归还是对不起他。
等到了闻玉真正成功那日,那这亲事就可以作罢了。
到那时候,她和朱槙再开始真正的敌对吧。
不过,她还有一些事要说。
“我自然是要帮闻玉的。”元瑾抬起头道,“但我有一些要求,还希望徐先生能够答应。”
徐先生颔首,示意元瑾继续。
“第一,你们所做的重大决策,我都必须知道。”元瑾淡淡地道,“这利于我判断局势。”
徐先生迟疑了一下,看了薛闻玉一眼。
薛闻玉暗中对他轻轻点头,徐先生便也还是应下来了。
“第二,我身边必须有人能和你们沟通,并且,我能通过你们的人脉做一些事情。”元瑾继续说,“我需要一些人,包括能作管事的幕僚,有身手的丫头,训练有素的探子。这些人我都有用处。”
徐贤忠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感叹。二小姐当真不像个普通小姐。若不是知道她自小就是山西小门户出来的姑娘,他当真会以为,是哪个大世家培养的继承人。
这一条比前一条简单多了,徐先生没有犹豫就立刻答应了:“这倒是简单,不过人选我们要仔细斟酌,毕竟是要跟着您的,不能有纰漏。五天后,老夫人正要为您的出嫁买些仆人进来,我便用原来的方式,把这些人放到您身边来。”
元瑾点头,徐贤忠也是个做事谨慎的人。
她继续说:“最后一条,不过想必徐先生也明白。那便是我的事不能说出去,纵然是你方才,册子上的那几位大员也不行。人多口杂,极易走漏消息。”
这徐贤忠早已考虑好了,元瑾可是他们留在靖王身边的人,如此机密的事,除了他之外,决不能再有旁人知晓。
徐贤忠最后道:“正好,我们最近刚得知一件奇怪的事,是关于靖王的。”
元瑾示意他说下去。
徐贤忠就道:“二小姐可知道,土默特部再犯边界一事?”
这她当然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她的婚事才要提前。“这怎么了?”
徐贤忠顿了顿道:“靖王殿下那边已经有消息,说他要驻守西宁卫两年之久。但是,我们的探子却回报说,他的亲兵在山西转移至宁夏的路上,竟一直停驻不进,拖延七天了。”
元瑾沉思,进而闻玉才道:“这可能是个信号,代表靖王和皇上之间,产生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变化。并且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矛盾加深,靖王在做某种准备。二小姐在靖王身边,可以随时为我们留意这事。”
元瑾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会为这事留意的。
徐先生身为外男,其实是不便久留的,得到了元瑾的同意后不久,就告辞离开了。
“闻玉还不回去?”元瑾问他。
闻玉笑了笑说:“姐姐不是说,每晚都要和我下一会儿棋的吗。”
因为最近的亲事,元瑾已经有好几晚没教闻玉下棋了。
元瑾虽然有些困了,但想着自己曾经答应了这个,也不好拒绝闻玉。两个人便移步西次间,窝在罗汉床上,元瑾拿被褥盖着脚,周身暖洋洋地摆开了棋局。
闻玉的棋艺,一日进千里。竟能和她胶着好几个时辰了。
“你的棋倒是颇有进益。”元瑾一子没让他,他竟也能下得这般好,这让元瑾称赞了他一句。
紧接着她说,“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
她棋局已经布好,白子落在了一个非常精妙的位置。
闻玉一看就皱起眉。
他发现犯倦的姐姐也并不好对付。
他低头看着棋局凝思,元瑾便打了个哈欠,见他久久不出下一步,就说:“我实在是困了,要不明日继续?”
“等我走出来。”闻玉却很是执着。
他自小便是如此,棋局只要一开始,那就非要下完不可。
元瑾便靠着迎枕,眼睛半眯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完全阖上了。
室内只余寂静,似乎连烛火跳动,都是有声音的。
闻玉看看到元瑾睡着,便轻轻站起来招招手,示意屋内伺候的人退出去。
是世子爷在场,伺候的人不疑,纷纷退了下去。
闻玉本是见她睡着了,想为她搭好被褥的。谁知一看着她莹白的脸,便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平日元瑾是他的姐姐。但她睡着的时候,却是十分清嫩的样子。仿佛,是需要他保护和照顾一般。
他现在,已经比元瑾高得多了。弟弟越发长大,总是会超过姐姐的。他站在她面前,影子便完全将她笼罩,似乎是真的把她抱在怀里。
闻玉修长的手指停在她淡粉的唇瓣上,手指尖感受到花瓣般柔和的触感,不由得呼吸一紧。
他发现她睡得竟这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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