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辉不由喘了两口粗气,心中也暗自纳闷,这人究竟在哪,自己这般威逼都没能将人逼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绚丽的剑芒在夜空中一闪而逝,悄无声息的没入了那血色雾气之中。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闷哼,一道血花在半空中迸s,he飞ji-an,一个人影负伤从空山坠落。
洪辉就地一滚,用棍支起身子,捂着肩膀站起,怨毒的看着前方不远处那道飘然而至的身影,修长的身影凌空而立,轻灵若仙,和自己此刻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呸!”
洪辉一口吐出嘴里的鲜血,手持长棍,冷笑着冲了上去。
景黎不紧不慢的挥出一剑,那动作看在洪辉眼前,简直是慢的不可思议,心中暗笑,原来不过是个花架子,手中所握玄铁棍立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景黎的太阳x,ue猛挥过去。
粗长的浑身夹带着冰原上独有的寒冰之气,悍然轰上了目标的脑部。
洪辉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笑意,“哈哈,你……噗!”
身体传来的剧痛,迫使着他将视线从目标身上回转,愣愣的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喷涌而出的鲜血,不止是胸前,手臂,腰身,双腿,几乎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有伤口,且不断有鲜血涌出。
洪辉哑声道,“怎……怎么可能……”
景黎刚才那一剑明明没有击中自己,不是吗?为什么还会……
脑中忽有一道灵光闪过,一滴冷汗瞬时从他鬓边滴下。
他终于想起,不是对方那一剑没有击中自己,而是那一剑消失了。
那动作奇慢的一剑,在挥出之后,就那么消失了。
洪辉僵硬着脖子,迟疑的抬起了头,在看清周围的形势之后,瞳孔猛地一缩——薄而锋利的剑锋齐刷刷的对准着自己,根本无处可逃,每一个方向都有利刃,在月光和冰面的照应下,每一把剑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光,看起来就像是是一道道凝结成了实体的月光,优雅而清冷,带着死亡的气息。
无处不在的剑锋提醒着他,已无处可逃。
胜负就此定论。
洪辉不甘心的看向景黎,看向只差那么一寸,就能将对方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的玄铁棍,面部的肌r_ou_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颤抖着手臂,想要将长棍向着左侧靠近。
“!——”
无数声破空声,带着裂帛之声,几乎同时响起。
无数血花在空中迸s,he,就像是一朵用鲜血灌注的花。
一个人影从无数利刃中坠落,重重的砸进冰面,瞪圆了的双目,似在控诉着不甘。
一阵风过,洪辉的身体渐渐僵冷……
景黎看着洪辉渐渐被冰霜所覆盖的身体,摆了摆手,那无数利刃纷纷以倒斗之势,注回幻紫流金剑内,一道华光闪过,剑身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转过脸,看向东边方向,视线碰巧与苍麒对上,一愣,再一看,以苍麒所在之地为圆心,方圆数里,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冰面上横七竖八的卧倒了一片。
景黎再看看自己脚下的那一个,挠了挠脸。
……
这一夜,冰原几乎被血染成红色,无数血液在冰面上冷却、凝固。
东边出现鱼肚白时,已经被染了色的冰面上,横七竖八的卧倒了一片,除了那些自食恶果的玄天宗众人之外,众多门派组成的大部队,也同样在内——累的。
这一战,因为准备充分,虽然有几个重伤的弟子,但万幸,没有一个丢了性命。
危机解除之后,众人皆吞了灵药,或疗伤,或就地一倒,累的直接埋头大睡起来,也不管身下干不干净,身边又都是些什么人。
只剩下景黎五个还保持着清醒,默默的给众人善后,顺便警戒。
虽然玄天宗的大部分人马都在这里折了,但毕竟不是全部,除了那位镇守出口处的长老之外,还有几个人也没见踪影。
南星一边把一个不管不顾,直接睡在了尸体上的九华宗弟子拎起来,往一边干净的冰面上一扔,道,“我打听了一圈,另外八个也都没和他联系上,我琢磨着,我们这边不是也还有几个没过来的么,是不是两边给遇上了。”
他说的正是十大高手里唯一缺席没出现的那个霍天禄。
还没出现的人么……
景黎仰着脸想了会,别说,这会不在这里的熟人也不少,子苓、织织、萧邙都没见人,连闻人异都没见到,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样,但是感觉上,这几个人就算遇见了那个霍天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唔……或许子苓妹纸有点不太靠谱……
归一门的人这会全都到齐了,席文飞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家,闻言便道,“你们那位师弟,到现在还没联系上吗?”
南星点了点头,其实要是闻人异真和霍天禄对上,他反而并不担心——因为就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那个霍天禄不是前者的对手,就怕前者倒霉,遇着了另外一位长老。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还联系不上,但传讯符还好好的,没碎,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五人很快将残局收拾好,这会日光已经渐渐升起了,不过那些弟子却依旧呼呼大睡的香甜,便也没叫醒他们,挑了个能够将方圆数十里都能尽收眼底的高处位置,坐下喝鱼汤……
天澜秘境另一头——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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