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过年的时候,趁着给老太太办生日一块定的……”
“哦!”沈荞松了一口气,还没定,那自己还可以想办法。
烛光照着她的侧颜,不同于往常那六神无主的样子,此刻她表情端庄平静,雪白的小脸像半透明一样,睫毛的影子弯弯,红唇润泽,竟特别的动人!
她大概是全京城最美的瞎子了吧?
瞎有什么关系?若不是瞎,怎么可能落到自己手里……
“珍娘!你告诉我,为什么最近你对我这么冷淡?而且,我听说你居然是自己想死?……你怎么能丢下我呢?你不知道没了你我也活不下去吗?”他说着自己就激动起来。
“我以前对你不冷淡?”沈荞静静问。
“当然,你虽然不能绣东西给我,但你打的络子那才叫精致!你摸摸看,我天天随身戴着呢……”他开始蠢蠢欲动。
“我什么时候开始不理你的?”
“有一个月了吧?就是重阳节那日一别之后……”他的声音有点虚。
沈荞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也许那一日还发生了什么吧。
“行了你走吧!”沈荞睫毛一闪就要转身。
“而且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会一直对你很冷淡”无论什么原因,沈荞都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沈际心里大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死过一回了气还没消吗?他还想哄哄她呢,他不敢走地面,是从柴屋后面的砖堆爬上屋顶,经过穿堂的房顶到内院,然后从耳房做的小书房顶上下来,一路上踩着积雪的瓦片打着滑,足足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后罩房,好不容易敲开了窗却连句热乎话都没听见就赶自己走?
这个笨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心!
这一段时间沈荞不肯见他小秦氏又紧防着他,乍一听说沈荞病死了吓得他七窍生烟!正觉得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沈荞又活过来了,顿时犹如万爪挠心的想见她一面,生怕她万一想不开再来一遍,那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也受不起第二次惊吓!
第5节头破血流
谁爱死谁去死,沈荞不能死,至少在成亲以前绝对不能死!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突然就不愿意嫁给自己了呢?之前不是情意绵绵的?
那么柔弱的人竟会做出自裁的事情!
要是能抱抱她再耳鬓厮磨一番,以自己对付女人的手段,一个青涩的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行,来都来了,决不能无功而返!他一把夺过松香的鸡毛掸同时跨腿进屋,又伸手去捉沈荞的手臂,想来个大突袭!
“珍娘你就是我的心!我决不会放手!要我放了你,我宁愿去死!”
沈荞有肉搏战的经验,根据袭来的风声迅速判断来人的方向,虽然她的内力还没有恢复,但身形却毫不犹豫的灵活闪过。
但是,她毕竟对屋内的陈设不熟悉,眼睛又看不见,一脚便将瓷绣墩给踢倒了,脚踝被撞得剧痛,忍不住矮身下来,可是意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引发另一个,绣墩骨碌碌撞向墙角的高几,上面种着水仙的六角型瓷盆猝然倒下,不偏不倚砸中她的头!
松香发出杀鸡一般响彻云霄的尖叫扑了过去!
沈际也吓糊涂了呆若木鸡,怎么办,这下可麻烦了!
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外面的谷妈妈和值夜的显风,两人撞开门冲了进来。
沈际第一个念头是要逃跑的,慌不择路的在跨窗框时踩到了冰,一打滑就匍匐在窗框上,被疾步进来的显风一把死死扣住,怒斥道:“妈的!哪儿来狗贼?别跑!”
“叫什么叫?!是我!”沈际压低声音喝道。
“际少爷?”显风大吃一惊!
真不要脸!老爷收养了你,你居然偷偷跑到小姐闺房里来!
谷妈妈和松香扶起被砸的晕乎乎的沈荞,瞬间右边额角一丝热热的东西淌下来,她胡乱用袖子一抹,黏黏的?是血!
沈荞顾不上疼,这点伤对她不算什么,她惊讶的是发现这一撞,右眼豁然出现了一点光感!像一块厚重的黑窗帘遮在白天的窗上,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景物,却透了一圈光进来!
谷妈妈和松香却被她惊愕的表情和脸上的血吓坏了,两人手忙脚乱扶她上床,松果和江米两个丫头迅速拿了热水、毛巾、纱布、金疮药进来。
沈际眼看是逃不出去了,索性往她床前一跪,惊惶的叫道:“珍娘你怎么样?你疼不疼?珍娘!你听得见吗?怪我,都怪我,我急着要见你才害你受伤了!我错了!我不是人!……”
显风一看这个混乱样子,忙压低声音问谷妈妈:“妈妈您看这……怎么办?”
谷妈妈阴沉着脸恨声道“际少爷做事怎么如此不知轻重!马上太太就要过来了,你打算怎么解释?大半夜的竟敢翻窗进入小姐的闺房!你不要颜面,小姐还要呢!”
解释个茄子!这老妇人就没一个拎得清的!
显风开口打断她,“妈妈您就别唠叨了!依我看先偷偷放少爷出去要紧!”
听得外面渐渐逼近的脚步声,谷妈妈咬了咬牙,将沈际向窗外推去!
“快快!快走!让老爷太太看见了,你不过挨顿骂,死的却是我们!”
“这屋子里,只有小姐!”谷妈妈阴沉的说。
“松果江米!听见了没有?”
两个丫头跪下齐声道:“只有小姐!”
沈际当然明白,作为沈荞的教养妈妈,谷妈妈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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