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陆远,她说:“你好,听齐穆说起过你呢。”
陆远没有回应,丁琳有些尴尬,她挽着齐穆的胳膊,仰头对他说:“大家都在找你呢。”
陆远双手插兜站起来,没什么表情,“你们进去吧,我走了。”
丁琳看齐穆竟然连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象征性的问了句:“这就要走吗?我们还准备去放烟花……”
陆远一笑,“你们玩,我回去看看她。”
齐穆只是说:“路上小心。”
陆远终于失望,他对齐穆竖起大拇指,转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
齐穆没有回答她,又坐下来,揉了揉额头,“你去玩吧,我头疼,想休息休息。”
丁琳说:“那你等会,我去找点水。”
齐穆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忽然把面前的桌子掀翻,几个酒瓶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陆远无功而返,回到那家酒店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他一走进电梯忽然心脏狂跳,等到他打开房门却没发现齐霈霈的身影时他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
床上没人,阳台没人,卫生间的门关着,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齐霈霈?”
他开始砸门,“齐霈霈,你在里面吗?说话!”
反复敲了几次没有回应,他用力一脚踹上去,硬生生把门踹坏了。
齐霈霈蜷缩在浴缸里,他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只是睡着了。
“齐霈霈……”他松了一口气,用力把齐霈霈摇醒,“你睡在这干什么?”
齐霈霈眼睛整个肿起来,脸都是肿的,头发乱七八糟,她坐起来有些迷茫地四周看了看,“我……想起来了,我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周围都是黑的,害怕,就躲进来了……”
“你吓了我一跳。”
齐霈霈开始不太明白,跟着他走出了卫生间才想明白,“你怕我自杀?”
陆远回头看她,“我乱说的,别放在心上。”
齐霈霈慢慢摇着头,“不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好,我还准备了几个为情自杀的故事想吓唬你来着,看来不用了。”陆远从床上找出齐霈霈的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把你的手机号存进我手机里。”
齐霈霈低头弄好,“嗯,给。”
陆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眼睛上消肿,我送你回去,很晚了。”
齐霈霈像一个木偶一样,他说一句动一下,脑子似乎已经停止工作了。
她缓缓点了一下头,“好……”
后来很多天,齐霈霈一直都是灵魂出窍的状态,或许是因为悲伤、痛苦、绝望在那天晚上全发泄出来了,用力过猛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情绪。
齐穆是长在她心脏上的一块腐肉,一直隐隐作痛,却舍不得放弃,以为能够恢复如初。到了今天,这块腐肉被连根剜掉了,鲜血淋漓,内心空空荡荡。
一切交给时间。
一切都会过去,所有伤痛总会平息。
齐霈霈提着自己的画具从教室里出来,她没有回办公室,而是上到顶层天台,趴在栏杆上点了一支烟。
她从学生手里没收了天台的钥匙,没有上交而是私藏了,每次想抽烟就来这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翘起沾了颜料的手指,用干净的手指接了电话。
“齐霈霈。”
她愣了一会,“陆远……哥?”
他笑了几声,“直接叫我名字吧,以前就想跟你说了。”
“哦,陆远,找我什么事?”
“明天你上课吗?”
“星期六,没有课。”
“我想约你明天出来玩。”
齐霈霈很疑惑,“玩……什么……”
“我也不知道,见了面再说吧。”电话那头有人在喊陆远的名字,他匆匆说:“明早等我电话,挂了。”
齐霈霈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把陆远的号码存了,烟也不想抽了,走下了天台。
陆远开着一辆底盘特别高的越野车,齐霈霈上次坐车全靠陆远,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上下车的,一时间上车有些费劲。
陆远忍着笑,“不是吧,还需要我拉你上车?”
齐霈霈终于爬上来,扣上安全带,“去哪?干什么?”
陆远发动车子,开出了齐家大门,“我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没和女孩子单独出来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比较合适,你有什么建议?”
齐霈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选了一个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
“那就去看电影吧。”
他们选了一个爆米花大片,选好座,买了吃的,正等着进去的时候,忽然旁边有个人说:“陆远,真的是你。”
陆远一愣,“哦,你啊。”
他跟齐霈霈介绍了一下,“刑警学院的同学,你叫他大灰。”又介绍了齐霈霈,“我朋友,齐霈霈。”
大灰在陆远肩头捶了一拳,笑得奇奇怪怪的,“诶嘿,你们来看哪场?”
陆远把票给他看了一下,发现看的是同一场,陆远齐霈霈坐在后面,大灰和他女朋友坐在前几排。
排队进去入座后,大灰迅速群发了一条信息:
百胜国际,陆远有情况。
陆远和齐霈霈一出来就跟陆远好几个大学同学“偶遇”了,陆远呵呵笑着,一手搭在大灰肩上,“怎么这么巧。”
大灰的肩膀被陆远捏着,疼得挤眉弄眼,“巧……完全是巧合……”
齐霈霈说:“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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