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将这一切都看的明白,从跟秦二柱来到薛阳屯就知道其中一定有事:“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秦二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他清楚梁玉这个女人比不得别的女人,她太过聪明不是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的,但他可不能承认是故意引她来的:“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好像我在算计你似的,我就是算计任何人也不能算计梁姐你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一个不知道,就推得干干净净,这话换做别人说梁玉不会相信,不过换做秦二柱说,不知怎么的她就选择相信了。
“这里污染的这么严重,可惜了美景,怎么就没有人管管呢!”
“这我哪里知道,如果姐你想知道,一会我们下山就去他们这的村委会问问吧。”秦二柱绕着弯说,其实所有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就是他不说,梁玉也会被自己安排好的事情一步一步引过去的。
就在秦二柱和梁玉打算下山去村委会的时候,他们路过一片小树林,就听到里面有女人呼救的声音,和男人的邪笑。
男人年纪有些大,声音听起来很苍老,约有六七十岁左右:“跑什么跑,你跟了我又少不了你的好处。”
“谁要跟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别过来!”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
“遭老头子?你知道我谭耀福是什么人?薛阳屯金华养猪场的大户,我儿子在县里当秘书长,我一句话能少女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了我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别他妈的不识好歹!”老头子话音里有些怒意,连威逼带利诱的说道:“过来,我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秦二柱和梁玉从树林外听着,心想这老头姓谭,他儿子在县里当秘书长,在县里当秘书长又姓谭的除了谭文还能有谁?
“原来这个造成这片区域污染的养猪场是谭耀福的啊。”秦二柱假装惊讶。
梁玉没有管他惊讶是真是假,严肃着脸,她对谭文没有什么好印象,不止谭文个性嚣张还有就是他和方冬贵走的很密切。
“这养猪场最大的受益人恐怕不只是谭耀福,幕后定有其人。”梁玉若有所思,这恰好是个突破口,不知道先拿谭文下手,方冬贵以后会不会寸步难行了呢。
这些秦二柱早已掐准了梁玉的心思,梁玉知道是方冬贵要害死她,她一定会对方冬贵产生芥蒂,并且要铲除方冬贵,女人一旦狠起来那是非常可怕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二柱盯准了梁玉这块肉,他们两人无论因为什么走到一起,最后目的都是一致的。
“姐,那你说怎么办?”秦二柱试探的问,眼睛装作不经意却很注意她的表情。
梁玉没有出声,沉思片刻继续朝山下走去,没等他们走多远,就见一个人急急匆匆的往山上走,跑得鞋差点没有丢了。
“你们是外地人?你们看到没看到一个老者在山上?”那人呼哧带喘的说道,样子很着急。
“老人?没有看到。”梁玉冷冷的回答,她自己的事都愁不过来哪有功夫帮别人。
秦二柱知道那个人找的是谭耀福,如果不告诉他谭耀福的位置,那他安排的一切该怎么继续下去,于是讥讽的说道:“可不是,山上哪有一个人啊,不过我们经过上面山坡树林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对野鸳鸯的声音,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你要找的老人!”
“哎呀,我的谭老板,怎么这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那人一拍大腿,急出汗连,连歇口气都不歇了,就继续向上走。
回过头秦二柱看着那人消失的身影,然后对身边的梁玉说道:“我听说谭耀福今年都六十八九了,没想到办些事还这么有精神头!”
“哼,这样的男人迟早铁杵磨成针。”
秦二柱脸稍稍白了一下,不过一想自己是金刚之身,就算也比喻成铁杵,单凭这么些个屈指可数的女人想要把他变成针,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走到山下,秦二柱和梁玉看到不少人往养猪场那边走,手里拎着锄头和铁锹铁镐,气势汹汹的。
“你们这是去哪啊?”秦二柱其实心知肚明,这一切可都是他安排的,但在梁玉面前他不能表露出来,假装拦住一个人问道。
“砸了那个狗屁养猪场,污染的饲料水都弄得河套水不能用了,这让以后俺们怎么养花浇田。”那人匆匆说完,就跟上了大部队。
梁玉对这件事起了好奇心:“二柱,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秦二柱等的就是这句话,两人到了养猪场以后,就看到养猪场门前,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有人拉着条幅上写着‘还我锦绣家园’,有的拿着铁镐咔咔砸养猪场进出车的大铁门,里面有工人看到,嘴里骂骂咧咧的但应声不敢拷过来。
还有的村民干脆爬上了铁门,拎着铁锹就进去,逼着拿出了钥匙,正打算开门,就听人群中一阵混乱的喧闹声。
“谭耀福回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秦二柱和梁玉也紧跟着回头,看到之前他们从半山腰遇到的那个人搀扶着谭耀福小跑着过来,累得脸红脖子粗的:“都别给我胡闹,谭老板回来了,再瞎闹别怪我们……我们不客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吗!敢到我谭耀福的猪场闹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谭耀福掐着腰鄙夷的看着一干人等,气势逼人的走了过来,然后对身后那人说了句:“给小文打电话,把这帮闹事的狗崽子都给我塞到局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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