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道:“我们在朝华门境地的密林里遇到一个不明来历的黑衣斗篷人,操纵了大规模的蛊傀儡。”
“哦?可有此人任何线索?”一直沉默的星归道。
洛君良:“我与之交手时,月渡剑刺中了他的身躯,却不是实体,笼罩在斗篷之下的只是一团黑雾。”
“不是实体?”星维面露疑惑,“奇怪,这世间,何来此等邪物。这背后操纵之人究竟是何来历……”疑虑片刻,他看向星驰道:“接连出事,事关人命。眼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稳坐在银座上的星驰,面色阴沉,目光看向苍穹之上:“近日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大乱之象。北有苍狼星起,主侵略之兆。”
他起身负手而立,愁眉不展:“这世间,恐有灾难将至啊……”
闻言,殿内的一干人等神情凝肃,气氛骤紧。
萧怀奕不以为然道:“管他是何灾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有解决之法。”云忘忧点点头,握剑的手收紧了几分:“不管前路如何,我辈当齐心止乱。”
洛君良声音低沉:“大厦若倾,共扶之。”
星维起身道:“星阑涧必定与各派统一战线。我派所习术法虽不在于对抗杀戮,也可助各位一臂之力。诸位且在敝府停留两日,待我和几位师兄妹整顿布置,再一齐上路。”
众人同意,又与星阑涧谈及一路所见异况。
半晌,星驰离了大殿。星维命人为他们添茶,星归随着师兄招待客人,并不多话。
静立许久的溶月环顾了几人,走上前来对洛君良欠身道:“洛公子,又见面了。”
洛君良拱手回礼,没有多言。
旁边的贺廷宣笑着对他耳语道:“师兄,这位姐姐好漂亮呀。”话音刚落,他看见了跟在溶月身后的溶辰,跟他一样的稚气脸庞,年龄相仿,身量相仿。
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他立时抛下师兄到同龄的溶辰身边去了,主动告知自己姓甚名谁,师从何方。溶辰也很快接受了他这份不知哪来的熟络和热情,和他你一言我一句地聊了起来。不时甜笑,明眸皓齿,竟然也有一颗小虎牙。
云忘忧一个人闲坐着,星维满面和煦地走过来坐到了她身旁,不过闲谈杂事。普通的言语之间,就能感受到星维的随和可亲,细致温柔。是个能很快拉近彼此距离的人。
那边萧怀奕又在笑嘻嘻道:“溶月,好久不见呀!怎么都不给我打个招呼?”
闻声,溶月美丽的桃花眼很赏脸地给了他点余光,不多作停留,便收了回去,冷冷道:“你好。”
自讨没趣的萧怀奕只道:“……哈哈,谢谢谢谢!我好得很!”
溶月的眉尖不自然地蹙了蹙。
云烟织打量了几眼和他说话的美艳少女,手上绞着衣衫的带子,沉默不语。云忘忧将萧怀奕推到了烟织旁边,烟织才开始和他说起话来。
坐了片刻,星维对溶月道:“月师妹,客房已布置好,你引他们去往各自房间。先行歇息吧。”
溶月道:“是,师兄。”语罢,便带着几人出了主殿。
他们一路流连,星阑涧的各处奇异场景尽收眼底,让人目不暇接。几人被带到了一栋独立的楼阁,距离主殿并不远,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空置的房间。大门上“寰宇”二字十分显眼。
寰宇楼内,随处可见绽放的丛丛紫罗兰。宽阔的地面正中还有一圆形的水泊。水中清澈见底,倒映着星阑涧的一角天幕。
傍晚时分,天际飞鸿,云霞灿烂。
待入夜时,又是星辰满天,苍穹之上光辉熠熠。繁星点点落在寰宇楼内清澈的水泊里,不时被风儿吹得支离破碎。
云忘忧倚在玉白的窗叶前,看着院中那波动的水光出神,门扉轻叩,脆声响起:“阿姐阿姐,你睡了吗?”
云忘忧快步移到门前,打开了门,烟织揉着眼睛,正面带倦色地站在门口。云忘忧拉过她,关上了门道:“烟织,怎么了,睡不着吗?”
烟织喃喃道:“眼睛很困,但是就是睡不着,我想来跟阿姐挤挤,聊聊天,兴许就睡着了。”
云忘忧此时并不困,但还是和烟织头挨着头躺在了榻上。习惯性地伸出手臂垫着烟织的头。烟织毫无所觉,竟也自然而然地枕了上去,她觉得这感觉陌生而熟悉,只道:“阿姐,好像我们很少这样睡着聊天吧。”
云忘忧轻声道:“是你不记得,其实,很多次的。”
云烟织往温暖的怀抱里靠了靠,低声道:“是吗?我记得这几年,阿姐很少与烟织一起。我总是一个人。”
云忘忧摸了摸烟织绒绒的头发,顿了顿道:“烟织,我有很多必须做的事,我也想同小时候一样,只陪着你。可职责一旦背负,就再不能轻易放下。”
云忘忧叹了叹气。多年前,她从灵阙一众弟子中脱颖而出,被师父看到,亲自教习。后来认识了师父唯一的yòu_nǚ烟织。
这个小小的可爱女孩,似乎总是一个人玩耍,身体也不大强健。明明是灵阙的大小姐,却没有众星拱月。只有疼爱她却事务繁多不能时常陪伴她的父亲,还有一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不爱与她亲近的母亲。
云忘忧自己无父无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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