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初过这关口时这帮汉子还来找白老讨过饭挨过打。
追来的人马迅速将马车包围,祁洛被慕容玄搂在怀里点了哑穴,头上还被罩上了个黑巾,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会是狭路相逢的要饭哥,既然都被发现了,就再好好纠缠一会儿,发现一点疑点啊。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祁洛听见军官的声音。
赶车的老头回答:“是母鸡,军爷,我们都是正经的商人,马车里头运送的也都是寻常的畜生,您不信可以打开来看。”
祁洛暗暗骂娘,她哪里长得像畜生了??
那军官大约是被马车里那股气味给熏着了,捂着鼻子挥挥手:“走吧走吧。”坐上马背警告彪悍大汉:“以后再谎报虚况,当心老子做了你!”
“军爷!您别走呀!我真听见马车里有女子呼救的声音!那个,就是那个头上戴着黑纱的女人很可疑!”
祁洛本已心灰意冷,一听彪悍大汉道出了她的心声,对对对,她真的很可疑,赶紧过来检查一下。
透过黑纱望着那一脸沮丧的彪悍大汉,祁洛觉得他今日看上去丑帅丑帅的,面貌比初次见到时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军官问站在一旁的慕容玄。
慕容玄温柔地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因染上重病,不得不将她打扮成这样。”
“重病?什么重病?”
“花柳病。”
“花……花柳?”军官一听避之不及,“真晦气!赶紧走!”
“多谢军爷。”
“军爷,你就这么放他们走啦?军爷……军爷……”彪悍大汉不死心,突然朝祁洛挥了一鞭子。
布匹被抽破的碎裂声传入祁洛耳中,她惊诧慕容玄会为她挡鞭子。
慕容玄应是怕泄露身份,挨了那彪悍大汉三鞭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彪悍大汉觉得无趣,这才肯罢休,爬上马背打马而去。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祁洛被解开,瞥了身边男子一眼。拜他所赐,今日不仅当了一回畜生,还当了一回花柳病患者。
慕容玄靠在她肩上,声音虚弱:“我不需要你感激。”
“教主!”车夫老头突然大叫一声,沧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个年轻小伙,他手忙脚乱地掏出几个药瓶,倒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塞进慕容玄嘴里:“教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洛站在一边,伸长了脖子探了探慕容玄的情况,状似漫不经心道:“他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
“沐轩,闭嘴。”
“因为我?”祁洛打破沙锅问到底。
“教主,您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慕容玄点住祁洛,示意手下把她扛回马车,晃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这名唤沐轩的手下先是将祁洛痛诉了一番,骂她狼心狗肺,不知好歹云云,后又道出一些她毫不知情的事情。
车轮极速前进,沐轩的抱怨洋洋洒洒至少也有三千个字。要不是车里味道重,又被他一顿臭骂,她一定很乐意配合他八这一卦。
祁洛冷静地听着惊天秘闻,一路沉默着。
这惊天秘闻大概内容就是,在几个月之前,简逑被阿玖强行退了婚,简相颜面尽失,盛怒之下开始煽动底下官吏与大元为敌,以此达到破坏阿玖与她之间和谐关系的目的,让阿玖左右为难又不得不做出选择。怎奈阿玖突然与莫王爷联手,莫王爷打了一副亲情牌,向西楚皇帝抗议简相的提议,写出了十几种不同类型的《与大元为敌后对我国的诸多弊端》的小奏章。
原本来个一两本这类型的奏章这不算什么坏事,极有可能还会被西楚皇帝赞誉皇弟心系江山,可十来本都是这种没个性的设定,西楚皇帝不免觉得枯燥,视力疲劳。
西楚皇帝开始怀疑莫王爷私底下背着他做了什么结党营私的大勾当,趁阿玖自请前往大元的机会,暗中收罗莫王爷与他结党营私的证据,意图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又担心打草惊蛇,万一怀疑错了被当事人知道,不仅会失去两位重臣的拥戴,更会留下一个打压忠良廉臣的骂名,对西楚江山不利,对他的威严不利。
半个月前,西楚皇帝派亲随太监找到了莫邪神教老巢,递给慕容玄一封信,请他入宫详谈。
悲催的是,慕容玄这一行走江湖多年的娃娃兵竟也上了老狐狸皇帝的当,进宫后防了碗筷防酒肉,偏偏忘了防饭前擦手的帕子,着了皇帝一道。
慕容玄身中剧毒,老狐狸皇帝告诉他说,七日之内不把她带到他面前,就会经脉俱裂而死。
“今日是第几日?”祁洛问。
喋喋不休的沐轩安静了一会儿,“明天就是最后一日!”
祁洛弹开头上几根草,“那倒是赶上了好时候。”闷声道:“所以,此事与我有何关系?”怎么听都觉得她被骂得冤枉。
马车缓缓停下,沐轩撕下脸上的皮具,指着前方辽阔的一片土地:“公主自己看,这是何处!”
祁洛惊叹莫邪神教人手一幅好面具的同时,发现视野内并非西楚地界。不远处的标识牌书写着几个奇怪的地名。
“为什么不是西楚皇宫?”慕容玄身中剧毒,再不把她交给西楚老狐狸皇帝,他就会丧命。
沐轩看着趴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慕容玄,“教主得知西楚皇帝已经联手舜王,要将你终身软禁在西楚,这才假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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