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站在院子里仰着头,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渔叟站在房间门口颇不解风情地嚷道:“丫头这么闲不如去酒肆打壶酒来,这种天气适合对酒当歌。陪老朽喝两盅,我给你讲讲你想听的事。”
凌采薇听到最后一句,终于睁开眼,鬼精灵的冲着渔叟眨巴两下眼睛,摸了摸荷包里今天新赚到的银子,爽快的去打酒置办酒菜。
祖孙二人坐在窗前,八仙桌上点了一盏灯烛,上面摆放着一荤两素三个酒菜。
“丫头舍得放血啦!”渔叟天天吃炒青菜、炖豆腐都要吃成豆腐渣了。终于见到桌上有一盆佐酒的佳肴--炒河虾,眼睛亮了。
凌采薇打酒时正好看到有妇人在雨中叫卖新捕到的河虾,雨丝打湿中年妇人的头发和衣衫,是一位不卖完不肯归家的母亲。她心中一恸,把河虾全买下来。瞧着那位母亲开心地接过钱回家,她的心也暖暖的。
师叔祖只是沾了那位母亲的光而已。她也不说破,笑兮兮挟了好多虾到他碗里,又斟了一盅酒,自己倒了杯茶水敬他。
渔叟喝干杯中酒,不高兴地说道:“你去把脸恢复原样。瞧着你这张刀疤脸,老朽没心情喝酒。”
凌采薇望着窗外的天色,估计不会有人来,为了哄怪老头说出铜环的秘密,便回书房把脸洗干净又坐到渔叟对面。
渔叟抬头看了眼凌采薇的真面目,继续低头喝酒吃虾。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雨点打在墨尘烟种的芭蕉叶上,噼啪作响,混着屋檐下滴在地上碎瓦片的滴答声,好似一首美妙的曲子。
凌采薇睹物思人,突然觉得很委屈。好不容易习惯了一个人,对这个千年老妖产生了依赖感。可是,那人说走就走了,连句话都不留。
以后谁也不能依赖,只能靠自己。
凌采薇从渔叟手中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的辛辣入喉,呛得她一阵咳嗽。
等她缓过劲来,脸颊已经酡红。
渔叟又拿过一只酒杯,给她倒满酒,就着窗外勾人心事的雨水,开始讲故事。
其实,凌采薇几杯酒下肚,已经记不得他说了些什么。
酒醒后只记得他说过铜环有四只,每一只里面都装着一张纸。四张纸拼在一起是一幅画,画和铜环上的四句诗放在一起,才能找到一张地图。据说那张地图上指出了一个宝藏所在地,得此宝藏者能凭此统一天下。
天下!又是天下!
酒醒后的凌采薇躺在床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南荣烈想拥有天下,作为南朝太子,她能理解他的野心。可是,爹爹为什么有这只铜环?难道他也是为了得到天下?如果真是这样,那卫国说他通敌难道是真的?
她不敢想下去,越想头越痛。黎明似乎要降临这个安静的小镇,外面的雨停了。她披了件衣服想透透气,突然发觉窗外有人影闪过。她竟然一直没有发觉。
凌采薇推门追了出去,那人跳上墙头转眼不见。
凌采薇施展轻功追了出去,跳下院墙发现那人就在前方,她在后面紧追问道:“是谁?为何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二人跑出小镇,凌采薇直追到镇外溪口,看到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正在溪边饮水。
那人跳上马,回头望着她,凌采薇看到银色面具下那双熟悉的双眸,依旧炙热,依旧如渊。
她脚步微顿,没有再追。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南荣烈与凌采薇双目交汇,却始终未发一言。
此刻,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两人长久的沉默。
东方渐明,凌采薇站在雨后的白云镇,心中一片荒凉。
原来,人生最大的讽刺便是把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恋人折磨成无言以对的离人。
白云镇上第一声鸡鸣唤醒了镇上勤劳的百姓。
南荣烈调转马头,留下一句“保重,我会再来看你。”便打马离开。
凌采薇在他走了良久,才想起怀里还揣着给他配的补药。算了,他也许并不需要这些。
她默默往回走,路上遇到曾经诊治的病人,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对方却不领情,呆呆地看着她,差点撞到路人,摔倒在地。
她这才想起,白云镇的老百姓不认识她这张未易容的脸。
避开熟悉的人,她回到药铺,渔叟的房间仍然房门紧闭,估计昨夜喝多了,仍然在睡。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书房门,屋内一男子背对她站着正在研究她放在桌上的一本医书。
“燕飞缨,你吓到我了。”凌采薇夺过他手中的书,坐在床边。
燕飞缨嘻嘻一笑:“在研究什么好玩的毒药,送我几颗防身。”
凌采薇打开他伸过来讨要的手,没好气地呛他:“你让我在你身上试毒,我就考虑送你。”
燕飞缨绷起脸,坐在她旁边,挤兑她道:“给太子做补药,给我吃毒药,你可真下得去手。白认识你这么多年,抵不过一个负心汉。”
凌采薇站起身,推开房门:“没事就走,我要开张看病,没功夫搭理你。”
燕飞缨心中一痛,面上却硬挤出笑容逗她:“不想查甘忠我立即就走。”
凌采薇知道他此番前来一定有要事告诉她。不过,他向来喜欢开玩笑。她不绷脸,他就无法正经起来。
“说。”她又坐回床边。
燕飞缨背对着她,收起僵硬的笑容,暗暗喘了口气才把甘忠的事跟她讲出来。
凌采薇一边听,一边思考,渐渐有了主意。
每月初一,甘忠的小妾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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