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准了点,差点把姑娘我的鼻子削平了。”
严瑄急得满头汗:“大小姐别生气,将军要是知道那是您,肯定不会拿箭射你啊,是误会,都是误会!”
“果然是他,我就说能有几个人射那么准的!看我回头怎么跟他算账!”
“那大小姐这就跟属下回去吧。”
赵缁衣摇头:“我不回去,我还没找到人呢,回去做什么。”
“可是,”严瑄差点又跪下了,“可是现在在打仗啊,大小姐要找什么人,等过阵子,仗打完了再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们都走吧,就跟徐堃说没找到我,或者说找到的人不是我。”赵缁衣提着兔子转身就走。
严瑄没辙了,真的扑过去趴地上抱住了她的脚:“大小姐您要不跟属下回去,小的们回去都会没命的啊!”
“不会的,徐堃那人我最了解了,他爱部下如子,不会为难你们的。听话,回去就说没找见我,走吧走吧。”
严瑄泪流满面,早知道让严昭来干这个苦差事了,反正他们是孪生兄弟,徐将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是哪个。
眼看着赵缁衣真的走了,他只好死皮赖脸的跟过去,结果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就一通骂:“严瑄!不听话了是吧?信不信我揍你!”
严瑄也豁出去了,在哪挨揍不是揍啊,挥挥手,手下一帮人立刻围了过来,把赵缁衣团团围住,又苦口婆心的劝,可赵缁衣还不是肯听,把兔子一扔就要动手打人。
柳进科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面,赵缁衣被一群南楚人围着,正揍人揍得欢快。
柳进科开始的时候是不急的,因为赵缁衣的武功什么样他很清楚,虽然这群人多了点,百十来个,可她只要不恋战,要跑脱还是很简单的。不过他很快就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心道这是在闹着玩?
因为那些人对赵缁衣的招式也只是招架,很少还手,只是围着不让人走,而赵缁衣呢,她居然也没用全力,一副不打算伤人的架势,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很急躁就是了。
有一个人,看着像是领头的,一直在边上没掺和进去,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什么,距离有些远,柳进科听不大清楚。
过了一会儿,赵缁衣大约是忍不了了,下了重手,几下就打翻了一片人,然后纵身就想跳出重围,这时,那个一直喊话的领头人动手了,身形奇快,抬手一抛,竟然扔出去一张网,赵缁衣没料到严瑄出这一招,躲闪不及,兜头就被罩住了。
赵缁衣:“严瑄我□□大爷!”
柳进科:“……”这一句声音太大,他听得真真的。
严瑄扯着绳子收网,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却又带着点喜悦,纠结的是这次跟大小姐的梁子结大了,回去肯定会挨一顿狠揍,喜悦则是因为不辱使命,好歹是逮着人了。
他决定了,回去挨揍的时候就说撒网这一招是严昭出的主意,要死大家一起死,嘿嘿嘿嘿……
这个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织的,赵缁衣怎么都挣不开,反倒被越捆越紧了,浑身疼,她扯着嗓子骂人,严瑄就当自己暂时性失聪了,什么也没听见,只专心收网,指挥属下架起人走。
在形势一片大好,正要唱着凯歌把家还的时候,严瑄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且慢。”
柳进科还穿着唐简的衣服,几番折腾,已经很不像样,因为身上的伤口缠了很多层棉布,倒显得他不那么单薄了,他慢腾腾的朝这边走,在傍晚昏黄的光线里一步三晃,好半晌都没到跟前。
于是南楚这些人愣是等出了望眼欲穿的感觉。
严瑄往前走了两步,哼笑道:“北齐的人,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赵缁衣见他拔刀,叫道:“喂!严瑄,住手!”心想这人跑来干嘛,连路都快走不动了,还想救她?
“大小姐,这人可是北齐的兵啊。”严瑄不解。
赵缁衣道:“你眼瞎吗,没看见我也是北齐的兵吗,那是我袍泽兄弟!”
严瑄差点晕过去,什么?!什么袍泽,什么兄弟?
他刚才似乎除了看见赵缁衣的脸,别的一概都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出,她身上穿的居然也是北齐的兵士服色,再看看柳进科那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小姐跑出来几天怎么就在北齐入伍当兵了?这让他怎么跟徐堃交代啊!
不过这个事也只让严瑄震惊了一瞬,因为很快他就又为另一件事震惊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柳进科?是柳进科吧?啊,就是他!
严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挥手,除了两个抓着赵缁衣的,其他的人都朝着柳进科包抄了过去。
“喂!严瑄,你别乱来啊!”赵缁衣慌神了。
严瑄这次却不理她了,他们在燕南山折腾了那么久都没抓到这个柳进科,眼下他自己送上了门,岂能轻易放他走。
赵缁衣肚子里骂着笨蛋笨蛋要死了要死了,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而那边严瑄的刀锵地一声出了鞘,她的心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呼吸都停了。
严昭和严瑄是孪生兄弟,也都是徐堃的亲卫,他们的武功是出自同一个师父,据说那人武功极高,以前是做杀手出身的,他的每一个招式都简单直接,干净利落,一举一动都是杀人的招式。
师父倾囊相授,严昭学会了八成,严瑄却是学了十成的,刚才赵缁衣被士兵们围攻,严瑄就一直没敢出手,他是怕不小心误伤了她。
柳进科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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