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界是有拜师的传统的,这种传统在旧社会时期表现的更加明显,没有拜过师的艺人都干不了这行,因为他们会被所有同行艺人排斥的。
在新时期的现在,这种传统老规矩已经淡化了不少,没有师承的艺人干这行也不会有人过来盘道阻止。
只是没有师承的艺人总归是会很难彻底融入到这个行业里面,在面对其他艺人的时候,在心理上也会矮上一头。
这个区别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虽说杂牌军的战斗力不一定会比正规军差,但人家至少有番号啊,报出去的时候也能昂首挺胸。
当初方文岐就受了不少没有师承的苦头,他们也是废了很大劲儿才拜的一位已经改行的寿字辈前辈为师,这才入的门。
虽说他们这一枝儿出身不太好,没出过什么大角儿,但是至少是有门户的了。
现在何向东大红大紫,已经成为了当今相声界最大的角儿了,而且还广收门徒,也算是把他们这一枝儿给发扬光大了。
方文岐能含笑九泉了,何向东的师爷也能含笑九泉了,至于他的师太,那位改行了的寿字辈前辈,估计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当初是干不了相声这行才改的行,收了弟子也教不了人家东西,他们这枝儿就是相声界旁支末流,结果现在却被何向东发展的如此鼎盛,还有这么多徒子徒孙贡献香火,他真是死了也要笑醒了。
研习社里面的南字科学员现在也要拜师入门了,何向东却给他们搞了这么一出,估计整个相声史上也没人这样玩过吧。
谁家拜师是把老师们都叫到一起来的,这要是被人拒绝了,那得有多尴尬啊,别的老师也不好再收你啊。
拜师这种事情被拒绝实在是太正常了,所有人都想拜得名师,不仅自己能学到更多东西,而且以后有师父帮忙,自己的发展也能更好。
但是人家名师不一定收你啊,你拜不了名师了,去改拜其他人,这也是件正常的事情。
但关键是现在何向东把两边老师都叫到一起来了,这再怎么拜?你先去拜的别人,结果被人拒绝了,再来拜我?干嘛?我水平比他差,人家看不上你,你才过来找我?我是备胎啊?
所以为了自己面子,人家师父也指定不肯收你啊。
何向东是真的给这些孩子们出了个难题了。
何向东说了声“开始拜师”,底下这些孩子全都傻了,冷汗都出来了,这可得慎重选择啊,不然就完蛋了。
何向东瞅了这帮还坐着纠结的孩子们,他笑着催促道:“少爷们,别傻愣着了,赶紧动身,这些老师们一会儿可就要去吃午饭了,你们想拜都没得拜了啊。”
何向东脸上满是坏笑。
学员们肚子里面都骂翻了街了,没这么缺德的。在他们心里他们最想拜的当然是何向东,只是何向东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提议,他们心里都没底了,谁都不敢先去拜啊。
又过了一会儿,学员们还是紧张地坐着,没一个敢站起来当出头鸟的。
后排坐着的老师们也都无语了,马金山来了一句:“这个坏胚。”
众人都笑。
何向东眉头稍皱,正打算说话,陶方白站起来了。
何向东看他。
学员们也在看他。
后排坐着的一众老师也在看他。
陶方白可是个说相声的好苗子啊,又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他们这些老师也很想把他收归门墙,这对师门来说可是件长脸的事情。可惜,这小子指定拜的是何向东,他们都没戏。
陶方白站起身来,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袖,气度俨然。
后排老师们看的艳羡不已,瞧瞧人家这气度,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不是自己徒弟啊。
何向东看着陶方白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陶方白看着何向东,露出微笑,他认真说道:“何老师,学生陶方白想……申请去上个卫生间。”
“嘎……”
全场一静,而后爆笑。
何向东都懵了。
后排的老师们差点没笑得摔在地上。
敢情你这么正经弄半天就是为了申请上个厕所啊?
李耕也在冲陶方白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何向东气的眼前发黑,他冲过去就想拿脚踹陶方白。
就在这危难关头,只听得扑通一声,陶方白跪倒在地。
众人一愕。
何向东抬起的脚也愣在了半空中,他也愣住了,我还没踢到他呢,他怎么倒下了?是碰瓷吗?
陶方白双膝跪地,双手抱拳,看着何向东的眼睛,沉声而道:“古人曾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陶方白有幸在向文社相声研习社里学艺两年,聆听诸位老师的教诲,学生也感激老师们的授业之恩。无论未来如何变迁,您诸位永远都是我陶方白最敬重的老师。”
陶方白对着何向东深深一拜,又起身对后排老师们深深一拜。
陶方白再回身,看着何向东说道:“老师可以有很多,但师父却只能有一个,陶方白敬重何老师的为人,敬佩何老师的相声艺术,也有幸承蒙何老师两年多的悉心教导。但愿我能有幸拜在何老师您的门下,成为您的弟子,光耀我师门,定不让师门长辈蒙羞。请老师收我为徒。”
说罢,陶方白拜下。
何向东过去扶起了陶方白,看着这孩子,目露感慨,两年多的相处,他早已把这些孩子当成自己的至亲骨肉了,他道:“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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