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尹约一件事情。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了,就在h市的滑雪场,她劝借酒浇愁的何美希。当时她说什么来着,她说她连杀人都不怕。
本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可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何美希搞不好真的卷入了什么无法见光的事情中。
可会是什么呢?
尹约把这个疑问拿出来跟纪随州讨论,对方想了想问:“你跟她关系怎么样?”
“算是最好的朋友吧。”
“从小认识?”
“没有,出事之后才认识的。那时候她常来馆里做理疗,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后来呢?”
“什么后来,后来就做朋友了。一起吃饭,偶尔逛街。她喜欢帮我挑衣服,我看不见的那些年,衣服大多是她挑的。她品味不错,帮我挑的衣服我其他朋友都说好看。”
“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事情,比如一起参加各种活动什么的?”
尹约仔细想了想:“那些都没有,我眼睛看不见,不能参加任何活动。”
“那眼睛复明后呢?”
一句话问倒尹约。仔细想想她跟何美希之间,似乎永远都是单独行动。两人没有一个共同朋友,大部分时间都是何美希来找她。当然这也跟她眼睛看不见有关。
“她请你去过她家吗?”
“去过一次,她一个人住。”
“认识这么些年就一次。她在哪儿上班?”
“一家外贸公司,上次去滑雪,里面有一些就是她公司的同事。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在怀疑什么吗?”
“确实只是怀疑。”纪随州把杯子往边上一搁,十指交叉靠在床头,“从你的描述里我感觉,你跟何美希似乎没你想的那么亲密。你们是朋友没错,但更多的时候是她参与你的生活。你对她却不够了解。她哪里人,b市吗?”
“不,她家在西部。”
“哪个城市?”
“不……清楚。”
“那你肯定也没见过她的父母。”
尹约无语,她一直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她从小到大交过那么多朋友,大多数也跟何美希一样,只是两个人关系好,并没有侵犯彼此的私生活。
但这种事不能怀疑,一旦被人种下怀疑的种子,那就再也拉不回来了。尹约开始回忆两人相处的细节,到最后才发现,她对何美希居然真的不太了解。
她喜欢吃的食物,穿衣服是什么风格,她具体工作是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她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如果何美希没有失踪,尹约一辈子不知道这些也没关系。可现在她不见了,尹约再想通过这些去找她,却是束手无策。
她甚至没有纪随州对何美希了解得多。至少纪随州经过调查,知道了何美希的老家在哪儿,知道了她从小到大念的学校,她生活的背景和成长的环境,在一本厚厚的调查报告里详细地列了出来。
只是查得再细,依旧查不到她人在哪里。
尹约突然很想去一趟看守所。
纪随州却泼她冷水:“他不会见你。即便见你也不会跟你说任何有意义的东西。那些都是他的犯罪证据,不可能轻易告诉你。若他真要见你,可能也只是为了看你着急担心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你相信我,他心理有问题。”
这点尹约不怀疑,能做出劫持杀人事情的人,心理没问题才有鬼了。
“可我还是想见他,不关为了美希,还有我弟弟。我弟弟的自杀十有八/九和他有关,可警方不会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除了撬开他的嘴,没别的办法。”
纪随州就笑:“你也说了警方不会管,即然如此他又何必自己说。那样岂非自投罗网?”
尹约侍候了纪随州一早上,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心情有点不爽。对方再支使她的时候,她就有点不乐意了。
她一消极殆工,对方立马感受到了。
“这么快就没热情了?前两天还一副要为我生为我死的样子。”
“谁要生要死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贴金吗?也就是我看不见,你随便怎么哭都行。要不你那眼泪还得辛苦得忍回去。”
他一提眼睛的事情,尹约就举手投降。总觉得她现在欠了全世界似的,一个两个都为了她受伤住院。
可那明明不关她的事儿。
她怕纪随州再调侃她偷偷哭的事儿,借口说出去给他买午餐,拿了钱包就开溜。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对方悠悠来了句:“你想见他就直说,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
他想要吃东西还用得着尹约去跑腿,一个电话满汉全席都有人给送过来。
尹约被他看穿心事,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她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跟猫似地溜出病房,直奔楼下icu病房。
郑铎已经苏醒,情况基本稳定,医生的意见是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尹约去的时候正好开放探视时间,郑家派了人过来,一见到尹约就一副生人免进了姿态,连那道门都没让她跨进去。
这几天她一直尝试去见郑铎,可每次探视时间郑家都会来人。每个人对她都充满深深地敌意。相比之下纪随州的家人要客气很多。至少他父亲手下的人过来看他时,见到尹约还能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尹约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算什么,可能什么都算不上吧。纪、郑两家都是名门望族,本就不会和她这种人有什么交集。要不是纪随州行动自由有一定的话语权,她今天也甭想见他一面。
再次碰壁的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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