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昨日来找自己说是让自己帮个忙,他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事,但是他却知道,景儿是想瞒住凝儿的,而今凝儿这丫头鬼灵精地已经找到了这里,想必,这事怕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既然瞒不下去,那又何必再瞒着呢?
齐修在听闻面前这个女子竟是西玥公主时,眼眸瞪得老大了:“您……您是公主啊……”
从来不知道,一国公主还能野蛮成这番模样?
只是,他到底该不该回答她的问话呢?
月晨曦见齐修一脸困惑,便朝齐修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告诉水墨凝密室机关在何处。
齐修见状伸出手指了指某个角落,说道:“密室机关在那里,但是,公主殿下,少庄主方才进去时吩咐了不能打扰的,否则后果很严重的。”
水墨凝闻言,怒目狂瞪,问道:“什么后果?是不是景公子在里面?”
齐修在听见景公子三个字时,眼眸转了转,问道:“公主,您说的景公子是不是一个喜欢穿红色衣衫墨发飞扬的公子啊?”
“就是他!”
齐修点头道:“他跟少庄主在密室里呢。”
“真的么?他真的在密室里么?”流景他为了什么要待在密室之中?每个月的初一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云思辰在这里又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莫非……他这是蛊毒发作么?是么?
他每个月的初一都是寒蛊发作的时候么?
水墨凝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只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把钝刀在生生地割裂着,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裂开了,那么疼,那么痛。
原来,他每个月初一离去却都是因着寒蛊发作么?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不是说他的寒蛊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么?
心中又怒又痛,水墨凝一把扔开了齐修飞奔而去机关处。
齐修闪了一下神,旋即去到她的身旁急切道:“公主殿下,您莫要贸然进入,不然景公子会受到伤害的。”
水墨凝在听了这句话后,伸去触碰机关的手便开始上下颤抖起来。
寒蛊……那样的百蛊之王,发作起来该有多痛?该有多痛啊?
一旦想到流景每个月都要忍受这样的痛楚,眼眶之中瞬时便溢满了泪水。
水墨凝疯狂地再度攫住了齐修的衣衫,她瞪着已然血红的眼眸,眼眶之中不断地淌出泪水,她哽咽地问道:“齐修……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进去?应该怎样进去?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流景他被蛊毒折磨,这样的时候,她这个做妻子的却不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像话么?像话么?
齐修被水墨凝忽然转变的态度给吓到了,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么?怎地这般地哀求自己?还有,她怎么哭成这样?让他这个七尺男儿看着都有些忍俊不禁。
“齐修,我求你了啊……你告诉我方法啊……”面对齐修的怔愣,水墨凝以为他是不答应,遂又抑制不住地哀嚎起来,这一刻,她哭得形象全无。
什么军人铁性的一面在此刻已经全部化作乌有,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她想要守候在她爱的男人身边,仅此而已。
齐修被水墨凝的哭声给撼动了,只是,哭得这般梨花带雨,让他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公主殿下,您莫要这样,属下为您通禀便是。”
水墨凝听了齐修的话,倏地一下便止住了哭声,她摇晃着他,说道:“那你快啊……快啊……”
“哦,好,好。”齐修头如捣蒜般地去到了密室旁,随后用内力对着云思辰说了一句话:“少庄主,有急事,您开一下密室的门。”
云思辰在密室之中,听了这话,剑眉倒竖,怒骂道:“你个死小子,不是说天大的事都不要来告诉爷么?”
齐修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又道:“西玥公主殿下来了,就在外面,她说她要进来。”
“什么?”此一语落下之后,云思辰在内竟是发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大吼声。
齐修与云思辰的对话是用了天下第一庄的一种独门内力,仅有第一庄的人才能听得见,而水墨凝与月晨曦只能见到齐修整个人贴在墙壁处,却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云思辰的吼叫声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良久之后,便听一道沉重的响声缓缓传开。
水墨凝盯着那个墙壁向内凹陷而去,她眼眸一眨瞬间便朝那墙壁闪了过去,在齐修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却是身子一滑溜进了密室之中。
“思辰,流景他怎么了?”一进入密室之中,水墨凝便劈头问了一句。
然而,当她话音落下之后,却是在见到眼前的场景时,本能地惊得尖叫出声:“啊——”
密室之中灯火通明,每一处都照得亮如白昼,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用厚重的铁链锁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红色的衣衫,此刻的他正张开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墨色的发丝飞扬而起,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的脸,只见他的脸上覆满了一层冰霜,沟壑万千,狰狞而可怖,而他那双曾经黑如曜石般的乌眸竟是变成了银色,白得刺目,整张脸犹如来自于地狱的厉鬼一般。
这个人可是她的流景?可是她深深爱着的流景?
他寒蛊发作时竟是这般模样么?嗯?
这样的场景若是被个一般的人瞧见了,定然会被生生的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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