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我六岁的时候,福利院依旧没有送我去上学的打算,其实早在以前他们就已经不送哥去念书了,而是让他在福利院干活。哥求了院长好久,也许是真的没钱,也许是不想在我们身上花钱,院长没有同意。哥一气之下带着我逃出了福利院。有时夜里醒来,会听见哥在喃喃自语,说要是有人领养我们就好了。哎,大嫂,你怎么了?”廖易然瞄到娄兰在发呆。
娄兰怅然道:“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至少我去的福利院还会送孩子们去读书,也没有大孩子欺负小孩子。”
“嘻嘻,那种变态的福利院本来也就不多见,谁知道我们这么点背,居然就碰到了。”乐观的廖易然谈起往事只有一种陈旧感,并不会过多的影响她的心情。
“那,后来呢?”
“后来,哥为了供我念书,就跑去混黑道了。他其实也有试过其它的工作,但是毕竟才十七岁,难免被人坑骗,好像还和人打了一架,被抓去关了好几天。出来后就一头扎进黑道了,原因很简单,他当时的老大把他从监狱里捞了出来,有一半算是报恩吧,毕竟他惹的那个人也小有来头。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是混黑道的料,居然混得还蛮不错。不过大嫂,你知道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十岁那年,他的仇家抓了我去威胁他。我永远都记得哥把我救出来时的样子。披头散发,眼睛发红,像是刚放出笼子的狮子。他把我带回家,凶我说以后不可以再去找他,我那时小,听他这么说就急哭了。哥破天荒的打了我一耳光,然后还威胁我把我送出了国,就像断绝来往一样,再也没见过他。”
“他,他应该是为了保护你吧。”娄兰觉得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悄悄的对人好,这的确是廖易宸会做的事。
“对啊,我也是前两年才明白过来。两年前,哥的老大金盆洗手了,让哥接替了他的位置。我听阿封说,那之后,他会偷偷跑到国外去,蹲在我的公寓楼下,如果看到我走出来,就立刻离开。一个大男人,做出这么让人想哭的举动,也真难为他了。”
确实让人想哭,一个大男人,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严寒酷暑,躲在隐蔽处,远远的看上妹妹一眼,只一眼,就知足了。这种感觉让娄兰很难受,为了不让这种感伤的情绪扩大,她转开话题。“可是我记得好像在他退出黑道前你就回来了,他同意了吗?”
“嘿嘿,我可不是以廖易然这个名字回来的。我的员工呢,一般都叫我然小姐,商场的伙伴还有同学都叫我dy然,所以,他们都以为我姓然。然后呢,去年我瞒着哥偷偷转学回来,哥知道后虽然很生气,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开心的。为了可以让哥不用再蹲在公寓楼下喂蚊子,我特地开了这间咖啡馆,哦,还顺道帮哥哥打理农庄什么的,基本上他白道的生意都放在了我名下,这样的话,他带着客户谈生意的时候就可以偶尔来我这里,大嫂你说,我聪明吧!”
娄兰讷讷的点了点头,这对兄妹,相互扶持走到现在,一路艰辛虽然被廖易然简单的用几句带过,但是过程曲折可想而知,听得她鼻子酸酸的。
“大嫂你别看哥总换不同的女伴,那些都是打掩护的,他啊,洁身自好的很,在外面被人传成gay呢,嘻嘻!”
说起gay,娄兰突然想到什么。“那个,**地址那间公寓,是你的吗?”她紧张的问道。
“唉,大嫂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上次哥带着去的那个人肯定是大嫂。我就说嘛,哥怎么带女的去我那了,原来是大嫂啊!”廖易然暧昧的眨了眨眼。
果然,娄兰松了口气,这里的布局风格和那间公寓真的很像,而且衣柜里的衣服好像也是廖易然这么大的女孩的。还好还好,她没有当着廖易宸提起曾怀疑他是恋童癖的事。
“易,易然,你别叫我大嫂了,我和你哥也只是在谈恋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面的廖易然呵呵一笑,“大嫂是不是也和哥一样,都没感觉到对方有多喜欢自己?大嫂你是没看见,刚刚你跑出别墅的时候,哥像个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就要去追你。唉,说起来,自从哥认识了大嫂,都快把我这个妹妹忘了,原本说好了他一金盆洗手就和我相认的,结果呢,他光顾着和大嫂约会,早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要不是我今天去找他,说不定他早就忘记了当年还丢出去个妹妹。”
“抱歉啊,易然……”
“嘿嘿,大嫂,我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啊!我哥啊,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以前他就没追过女孩,所以弄得像是强抢了民女似的。不过,他绝对是真心的,我敢保证。”
和廖易然彻谈一席的娄兰消失了整整一天。
“然小姐,你都跟娄兰说了什么啊?易宸哥一天都找不到她了,就快要抓刀子抹我们啦!”电话这头李封抓着电话哇啦哇啦的哭诉着。
被李封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嗡嗡响,廖易然将手机放远了些,又扣了扣耳朵,这才把手机拿回耳边,“笨蛋啊,找不到不会再去找,在家里哭的跟的怨妇似的有用吗?”
“哇啊啊啊!易宸哥,你冷静点,刀……刀……刀快放下……”电话里继续传来李封的鬼哭狼嚎。
为了免受荼毒,廖易然撇撇嘴,按下挂断按钮,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两个小时后,她猜测李封等人应该已经‘因公殉职’了,这才狡黠的拨通了廖易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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