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换上干草树叶塞进去,再点着一把干草塞进去,用一根木枝挑着灶里的干草,让它们之间有足够的空气来助燃,一下子火就起来了,他赶紧把木柴添加进去。
可是预想中的结果却没有出现,干草树叶上的火慢慢又熄灭掉了。
程林森:“……”农村人的生活真是不容易。
望玉川走了进来,站在旁边看了一下,感到相当无语,“生个火而已,你准备弄到天亮吗?”
“不是啊,这个东西,灶口就这么点大,设计非常不合理,怎么可能把木柴塞在这么小的地方烧起来呢?”程林森满头大汗,对炉灶的造型表示深深的质疑。
望玉川推推他的肩膀,让他挪开一点,蹲下来,“你仔细看好,就教你一次。”
她把程林森胡乱塞得满满的木柴抽|出几根来,再把剩余的木柴交错架起来,挑一下里面还没烧完的干草树叶到木柴底下,用一根小木枝点了火,伸入灶内放在干草挑空的下方,干草开始着火,火苗越烧越大,慢慢附着到木柴上,噼里啪啦地烧起来了。
程林森见自己折腾那么长时间都没烧起来的火,望玉川几下子就烧起来了,惊叹地鼓起掌来,“太厉害了!”
望玉川鄙视地斜睨过来一眼,“是你太笨了。”
程林森:“……能不能停止单方面伤害?”
火烧起来,还只是一个开始,程林森要守在灶边,时不时将烧了一截的木柴往里面推一推,再添加新的木柴,这样大概过了几十分钟,一锅水才烧热。
接下来,就是把热水勺进桶里,再加入一部分凉水,再提到洗澡间里,这个则由望玉川过来帮忙完成的,而且桶也是她提供的新桶,虽然他没有洁癖,但能不跟人共用这些用具就不要跟人共用。
这个小要求望玉川也没觉得过分,正好她房里有个新桶没用过就拿出来给他用了。
狭小的洗澡间里,程林森只能坐在木凳子上,把受伤敷药不能碰水的脚放到一块木桩上,再用毛巾捞起桶里的水泼到身上,搓一搓,再捞一把水淋一淋,再搓一搓。
洗完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出来,整个人焕然一新,说不出的自在,就是可惜没有沐浴露或者香皂,不然能洗得更舒服干净一些。
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望玉川的房前,敲敲她的门,“我洗好了,锅里还烧着热水,你也抓紧时间洗澡吧。”
屋内没有声音。
难道已经睡着了?他又喊一声,“望玉川?”
依旧没有声音。
他疑惑地推一下门,准备进去看看她怎么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细缝,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不要进来,我不用洗澡,你不用管我。”
程林森:“……”热水都备着了,居然都不洗澡,这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点吧?
可人家不乐意洗澡,他总不能逼着人去洗澡,只好作罢,拖着伤腿回到教室里,躺在他的专属桌子床|上,没电没网络的山村里,夜晚啥娱乐节目都没有,也只能早睡早起身体棒棒的了。
他机会是一躺下,没过一会就睡着过去了,只是睡得不太踏实,半睡不醒迷迷糊糊地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它就那样静静地呆在似远似近的地方,既不靠过来,也不离开,也不知道它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而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它到底是何物,迷迷糊糊的意识就彻底陷入沉睡中去了。
等他一惊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又有什么眼睛,只有绕着他嗡嗡响的数只蚊子,他闻声辨位,胡乱地拍几巴掌,还真让他给拍到了一只,摸|到纸巾把手擦干净,拍完蚊子就再无睡意了,睁着眼想着事儿辗转反侧,没多会就迎来满山遍野的鸡鸣声,就更加没法睡了。
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翻了翻,停在某一页上,上面是一个打扮时髦、妆容精致的女人,她托着腮笑得十分甜美,他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女人冷冷一笑,大拇指点一下,下面出现操作键,再点一下删除键把这张照片删掉。
他继续滑动相册,不断翻看着他摆拍出来的“支教照片”,确认照片没有问题,翻着翻着,突然出来一张照片,是微微侧头的女人背影,偷拍的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能从那麻花辫来辨认出来,她是望玉川,是什么时候拍的?
还来不及细看,手机屏幕就暗下来,出现手机logo,然后就自动关机了,除非找个地方把电充上,不然别指望能打开手机了。
“报废”了的手机,只能把它丢进行李箱里等着出山之时,才能重见天日了。
第二天,望玉川又上山采摘了药草回来,打开裹在程林森伤脚上的布块,已经消肿了不少,就看着还有些淡淡的淤青,从锅里勺起煮着的开水倒进桶里,再添一些凉水,让他把脚放进桶里泡着。
她则坐在旁边把摘回来的药草剁碎后,再碾成糊糊状,等着程林森泡完脚后,给他敷上新的药草。
程林森用另一只脚的脚趾蹭着伤脚上因为敷药草留下的残渣,不时地扭动下脚踝,感受伤脚的恢复状况,发觉好像不怎么痛了,欣喜地对望玉川说:“咦,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望玉川示意他把泡好的脚拿出来擦干,然后用手捏一捏,程林森都说不痛,让他试着走几步,除了还有一点隐隐作痛,基本没问题了。
她把糊糊状的药草涂到他的脚上,一边重新裹好布块,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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