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髻,鹅蛋脸,明眸皓齿,白衣如雪,笑容极温柔甜美,林笑红着鼻尖对她笑,“雪馨。”
约是傍晚时分,雪又开始断断续续地下。
林笑问,“雪馨,你知道梁公子出了什么事吗?”雪馨道,“你说的可是教主兄长?”林笑点头。
“他前几日夜里坠了湖。”
林笑一怔,“那他现在呢?”
“已无大碍,幸好过往的桃枝及时发现了湖面上的轮椅,不然再迟一些,恐怕就……”
林笑急忙问,“那湖面结冰几尺厚,怎么会坠湖?”
雪馨忽闪着大眼睛道,“奇就奇在这里,好好的湖面就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说着她又看看林笑,“小姐,据说那夜湖畔只留下了你的脚印,所以主上才会……”
林笑神色一变。
雪馨又忙说,“梁公子已经醒来了,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滑倒坠下去的。”
这话着实没有信服力,林笑轻轻一笑,这下反而更像是梁苦为了包庇她而找的借口了,她抿唇,然后道,“他现在在哪里?”
雪馨有点为难,道,“他在闲梁居养病。”
林笑起身就往出走,雪馨连忙拦她,“小姐,右护法吩咐过了,你哪也不能去。”
她不听,偏要出门,到了小院门口又被两人拦下。要是以前,她还能使出轻功脚底抹油溜,可如今她已经完全使不出任何武功了,只好作罢。
“小姐……”雪馨欲言又止地跟着她回到屋子里。
林笑坐在窗边,撑着下巴发呆,一言不发。
端来的饭菜放凉了,她也一口未动。
深夜,雪簌簌的下。
林笑半梦半醒间,却忽然听得有踩到雪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一步一步。
门轻轻推开,凉意瞬间钻进屋子里。
那人轻轻合住屋门,却迟迟不靠近。
过了不知多久,林笑都快睡着了,才感觉到有一人悄无声息坐上了自己的床边。
“笑儿……”他轻抚着她散落在床榻上的发,“此时的你才能不恨我罢。”
林笑心跳如擂鼓,再三思虑,她终于鼓起勇气假装翻个身,将被子几近全部翻掉,露出了大片的背脊和腿。
果真那人动作一滞,完全无声无息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听得炉火偶尔的“噼啪”声。
终于从月伸出手,本想摸摸她的脸,最终却只是抓住了被角,想替她盖好。
林笑心一横,干脆再翻一身,将被子尽数翻掉。
忽然没动静了,等了半晌,林笑才感觉到那指尖颤抖着落在了她的肩头,细细描摹。
林笑这才记起那是她留下伤痕的地方,她心猛然一缩,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鼻子顿时酸了,她抬起手一把抓住从月的手,皮肤相接处,彻骨寒凉。
炉火映照下的室内,泛着昏黄黯淡的光,林笑不敢和他对视,坐起身直接拥抱住他,□□的皮肤贴着他的单衣,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一点一点变得火热。
他的手慢慢放在她的背上,逐渐收紧。
指尖划过的每一处都像是燃了火,两个人喘息着紧拥着对方。
“笑儿……”
第二天林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专注的眸子。
“从月,”她轻声道,“像是做梦一样,”说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放在他的脸上。
从月握住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林笑眼中盛满泪花,仿佛微微一颤就会落下泪来,“昨晚我梦到我们成亲了。”
从月一怔,轻轻吻去她的眼泪。
“从月,你做过梦吗?”她的眼泪掉下来。
从月眉头不自觉深深皱起,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定定地看着林笑,略失血的嘴唇张了又合,最终才轻声道,“我只做过一场梦,那就是你。”
林笑的心脏仿佛又受到一次重击,仿佛凌迟,她在泪眼朦胧中看着他的脸,模糊不清,她眨一下眼,才看清他的脸。
“就算是梦,我也愿长眠不醒,”少年白发别在耳后,淡扫的远眉下,一双狐狸眼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氤氲着江南阳春三月绵绵细雨的雾气,泼了浓稠化不开的墨。
从月走后,她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脑海里却无法克制地回放昨
夜的梦境。
那是她前年生辰时,爹笑呵呵地叫她和他站在一起比个子,摸着她的头道,“女儿长大啦,可是爹爹慢慢老咯……”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今天从早一直写到刚刚。。。(iДi)才写了这么一点点。。。呜呜呜,又要说话不算数了,,,,
☆、山雨欲来
武林中本以为新盟主选出便天下太平,可忽然苍云剑派掌门李自深一家遭到屠门。他们均被一剑割喉致死,额头均被刺了一个弧,如一轮缺月,让人不禁想起了从前的月神教,这正是那时月神教杀人的标志。
标志易伪造,可这武功不容伪造,能让苍云剑派掌门人连反抗都没有的一剑割喉,除了那日武林大会中的白发少年,江湖中无人能做到。
苍云剑派被灭门,这本就是一件江湖中大到不能再大的事,再加上月神教的噱头,一下子就引起了整个江湖中人的注意。
原本苍云剑派掌门李自深,天龙教教主余劲夫和林啸山庄庄主林正霄是世交好友,这下昔日辉煌的三个大派只剩得了天龙教一个。
听闻李自深被杀,余劲夫仰天怒吼一声,誓要为兄弟报仇。
迫于月神教势力,他秘密发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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