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确实是个好办法,老书记进一步说:“按镇里给的指标,三狼村有一个需要移往高原去,李嘴歪移走是最合适,我去跟三狼村李书记沟通,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同意。
多年来李嘴歪占着那座旧庙,他们一直没有办法整修,群众意见很大,这次我建议他们给李嘴歪移走,皆大欢喜啊!同时,地主婆的事也容易解决了,我们村不是有一个指标吗?地主婆失踪不正是时候吗?我们上报名额就是地主婆!”
村会计廖麻一首先反对:“移民地主婆不太合适,地主婆去向不明,如果我们上报了,到时候交不出人来,我们可怎么办?”
村长伍短也觉得移民地主婆风险太大:“老书记,你想得罪镇里那些家伙,是因为你有胆量,说得不好听,你这把年纪也无所谓讨好谁,问题是在移民问题上可不是请客吃饭,这可是政治方向问题啊!谁敢在政治上忽悠啊,这是国家人口平衡调节基本国策,你不想活,我们还要活着呢!”
老书记不以为然:“你们就不懂事,政治上的事谁都不敢惹,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日子不长,可也没那个胆量。问题是我们既然决定地主婆移民,镇里难道不帮我们找吗?我们何苦自己找事呢?我相信镇里那些头头们比我们可急,说不定还会请公安到处搜山,不要说一个地主婆,哪怕十个地主婆也能寻出来。”
亮仔实在忍无可忍了:“书记,你说来说去就是想推责任,我嫂子就是你逼走的,到现在我嫂子生死不明,你还在这放什么鸟屁!如果不找回我嫂子,我今天就做了你!”
亮仔急了,这个平时挤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也有失控的时候,他站起来抓起一张竹凳准备砸上我们的书记,我顺势一脚给亮仔踢倒在地,扑过去提起亮仔的衣领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两耳国:“tmd!没用的男人,谁叫你在这撒野!”
村委员们慌了手脚,还有我们的老书记立马跑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神童,别生气!有事好商量,我们大家不就是在开会解决问题吗?你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千万别动手!”
我推开村委员们:“开什么鸟会!老子砸烂你们会议室!”我想把这张椭圆型的会议桌掀翻,村长与治保主任死死地抱住我,老书记挡在胸前:“好侄儿,千万别冲动!这会议桌可是我花了很多心血做起来,你实在憋不淄砸那些破竹凳子,你有何建议尽管提,行不?”
亮仔见我动了真格,躲到会议室门口去,我想也没有必要再为难这些家伙们,他们平时也不薄待我,顺着老书记的台阶给书记一个面子:“书记你说的我听,破凳子我也不砸你们的,但是你们今天必须安排人给地主婆找回来,也别再给我提那个移民破事!”
老书记笑了起来,满脸放松,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会议桌边:“你们看看!我侄儿读书人就不一样,通情达理,有了建议爽快提。其实我们做法就不对,神童既然是特邀观察员,怎么不给他发言与建议权呢?问题是陈耗子嗦半天,费了不少时间,问题没有解决。最终还是我们神童决断明了——找地主婆!”
在老书记的安排下,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椭圆桌旁,不同的是书记不让我坐到外围去,让我同其他村委员平起平坐,亮仔依然站在会议室门口准备随时跑开,似乎怕我扑上去揍,其实我哪里还有闲心关注这个没用的人。我要监督这些委员们不要再扯淡,老老实实回到桌边就事论事。
老书记这回很认真,思路也很清晰:“神童说了,找地主婆是我们今天必须解决的事情,其重要性与必要性我也不多解释了,也不能让大家再讨论,如果再讨论下去,不但找不到地主婆,可能连柳下流弄好的红烧乳猪也吃不成,麻子大叔刚出锅的米酒大家也喝不成。”
老书记拿出了往日主持会议一言堂的风格,给找地主婆的事彻彻底底定了个调,委员们也乐于快速了结此事,大家能快快地重新回到桌边,红烧乳猪太凉味道毕竟会差一截,谁也不希望让红烧乳猪继续凉下去。
老书记指了指治保主任陈耗子:“陈主任你去我办公室把镇地图拿到会议室来,我们看看分几个纵队,从几个方向去捉地主婆,趁天还没有黑,你们要抓紧时间,我们还要马上起草几十份寻人启示,派人去各个村口贴上,一定要到处撒网,俗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看你地主婆往哪里逃!”
陈耗子拿来了地图,也拿来了毛笔与纸,问老书记:“谁来起草寻人启示啊?”
老书记肯求我道:“神童你帮个忙,咋样?”
村长伍短看着老书记说:“神童写寻人启示不妥当吧,他写的字我们都很难懂,不要说一些小孩与妇人,比看天书还难。”
陈耗子反驳伍短:“你看不懂,是因为你没文化,人家大学生写字都是这么个风格,你没参加过书法展览吗?有几个字你能看懂?如果你看懂了,那还叫书法吗?再说医生开的处方有几个你能看懂的?如果你看懂了,那还叫医生处方吗?”
老书记也说:“陈主任说的对,现在的大学生写字看不懂,那叫艺术,写字能看懂的因为不懂艺术所以就不能上大学,像你伍短写字一笔一画的,谁听说过你上了大学?所以由神童来写寻人启示再合适不过,一来说明我们村有懂艺术的大学生,二来也说明我们村委领导班子是重视人才的,至于他们看不看得懂与咱们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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