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从身边穿过,“徐朔”抱着他躲避了一下,一把长剑穿过攻击者的胸口,那个渠荷的人追了上来,一剑结果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身上也受伤了。
徐朔对这人说:“你带着他只管前进,人我来挡住。”他说完这句话蹲了下去,将姜越拿的紧紧的包袱抢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很旧的长袍给姜越披上。姜越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嘴巴张开,想要告诉他他是不知道他不是徐朔,不然不会那么叫他,他想要道歉,却在张开嘴巴的一瞬间失去了声音。这让他多少有些崩溃,他习惯了将一切的事情掌握在手中,也喜欢了揣测,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中自己的揣测,自己的掌控全部崩塌,甚至……只给人留下了伤害。
“徐朔”拉下他的手,给他系好了外披,他轻轻地摸了摸姜越的头。
“你别怕,我知道你还不想死,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当年没能护住徐朔让你失望了,但这次不会了。还有,其实那年柳树下留你的也是我,在小院中等你的还是我,不是徐朔。”
他想对着姜越说出这些话,这些话也是他这些年所谋的重要一击,他确定他这么说后姜越不会在无动于衷,也确定他能凭着这些话加上这些年的举动走进姜越的心里。这是他一直所求的事情,而今日的情况不妙,也许他就要死了,他到底是人不是神,就算武功如何登峰造极也终究会累,会提不起刀剑,也会死会受伤。那么至少要在他死前做到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他看着姜越,将男人脸庞的碎发整理好。
他对姜越的那份感情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变得很偏执,他想着死了没什么,但死之前还是在对方心中不重不轻的就太难受了,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自己心里清楚,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他心里有他,至于他说完之后要是死了,姜越是什么感受的,他真的不想知道……
无欲无求,无所回报,从来不是他的追求,只不过是所有人以为这是他的追求。包括姜越。
可他从来都不是那么高洁。
他靠近了姜越,在看到对方雾茫茫的眼睛的时候,有些疑惑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他,姜越长得不算很出奇,也没有一点清秀可人的感觉,眉眼冷硬的像块捂不化的石头,心也是这般坚硬固执,到底有哪里好的?
他叫不准,只是想将那里装上他,扯下原来的人。
他就是喜欢他,几乎疯魔的喜欢他,也想要他喜欢自己。
徐朔捧着姜越的脸,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心里是这么算计的,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只是说了句:“放心,有我,你不会有事的。”
除了这句,之前的所有他提都不在提了,就像是那些过往不存在,那些想法没有过一样。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如果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么对方还是一如之前那样就好了。
无论想得多狠,无论有多渴求,到最后……
徐朔叹息一声,将姜越推到那位渠荷人的身边,提剑挡下了身后人的进攻。
“你往前方走,我护送你过去。”他一甩剑,动作潇洒干练,挽起剑花将进攻的人拦下,动作很快的只在敌人眼前留下一道浅浅的虚影。
姜越被那人带着往前跑,身后的厮杀声从未停下过。有被割伤的声音、有箭s,he来的声音、有人倒下的声音、有死前悲鸣的声音。
s,he过来的箭落在姜越的脚下,带动起他的衣角,他被搀扶着,努力的转过头看向身后,身体的力气越来越小,有半边的身子都是麻了的。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听见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了。
“你怎么了?”
恍惚间他听到搀扶他跑的渠荷j,i,an细开口问他,那声音很熟悉,按原来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现在他的脑袋里一时间装不下除了后方人之外的存在。
他越听不清就越急,越急听不见的就越快。情绪一激动当时嘴巴就吐出口血,瞬间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舌头也有些发麻,刚才趁乱吃下的药好像并没有效果了。
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动不了。
姜越从未这么无力过,也从没这么难受过。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很多,他被带着穿过大街小巷,路过的行人纷纷躲避生怕被他们牵连到。
他听不到“徐朔”那边的动静后就彻底的慌了,总想转过头,却被抱着自己的人阻拦。
他们走过之处,大街小巷全是躺下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白墙,喷ji-an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像是一条红河。
“徐朔”喘着气,手臂身上受很多的伤,他在多人的围攻之下,一边打着,一边还要拦下s,he向姜越的暗器冷箭。他杀了很多人,却也被人伤,拿着剑的手开始轻轻发抖。
这种杀人杀到疲惫的感觉,除了那年在景阳城还真就没有过第二次。
他笑了一声,扯痛了脸上的伤口,长发下的脸与以往露出的脸完全不同,跟白子容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目如画,比起白子容要好看,也不同于白子容给人的y-in狠感,他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又带着绝对强势的霸气。眼神表情有些疯狂,又很优雅,他看起来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这份矛盾却转变成他独有的吸引力。
这张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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