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放下茶杯对着姜妍说:“平安无事?”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自嘲,“什么叫平安无事?”他伸出了衣袖下的右手,露出了他的断指,“母君的平安无事是指这个?”
姜妍瞪大了眼睛,“你这手!”
“被人剁了。”姜越放下袖子,“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他们抓走我们想的是什么。”他一边回答姜妍,一边努力的找出合适的解释借口,镇定自若的假象下是绞尽脑汁的应对之法。
他顿了顿,说:“首先我觉得这次的刺杀不是一伙人所为。袭击我们的应该是两伙人。第一次的刺杀是真的想杀我们,但那时的情况并不算危险,我也就没有动手。本想着等待侍卫将对方全部杀掉就好了,哪成想白子容居然会掉下山崖,还拽了我一把。”他说到这里有几分无语,半真半假的挑着说:“那日的河流湍急,我带着他,在河中撞到了树干,几番挣扎好不容易上了岸,因为吹了一夜的风,加上受了伤还很累就病倒了,而他就在我昏迷的时候找了毒果吃毒哑了自己……那伙人被打败了之后也就退了。”
“之后在小竹林那里遇到那些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了我,而是带走我。这点与之前完全不同,所以让我心中起了疑惑。”
“当时有人的暗器打在了马身上,马受了惊往前一直跑。我带的人少被对方的人拦了下来,他们的人追了上来,抓走了我。”
姜妍眉头紧皱困惑的说:“他们带走你想要干什么?”
“找人顶替我。”
“什么?!”
姜越道:“我被带走了后有一位带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带着与我很像的一张脸,并询问了我一些事情。我这才知道他们打算让这个人取代我。”姜越说到这里又伸出了袖子底下的右手,“而这就是询问的过程。”
姜妍脸色一沉,显然有几分相信了他的鬼话,
“在第二次遇袭的时候我被人下了药,出行的那日头脑昏昏沉沉,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遇到敌人的时候想要回击,却发现一点内力都没有。”姜越将手放下去,淡淡道:“我被人下了化功散,。好在我当年在外之时结交了一位江湖友人。这次出去我与他相约见面。我出事的时候他也在竹林中,正好看到我被抓走,就悄悄跟上趁机救出了我。”
“我被他救出来之后在山上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待到恢复好了的时候找了清湛这才回来。而他们抓走白子容的意图应该是与我一样,只不过见我跑了,怕这件事情败露,这步棋走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将白子容放了,却毒傻了他,让他忘了当时的一切。”
姜妍默不作声的盯着他那整齐的断指处许久,那里的伤口确实不像是乱战中砍得,而是被人整齐的切了下来。
“母君啊,现在这个情况,姜家早已经是人的眼中钉r_ou_中刺,他们想找人取代我们二人的原因不难想。无论我和白子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都是你们的孩子,是能够接近你们让你们放松戒心的存在。他们想用我们刺杀你们,正巧柏成君出行还都把我们带走,给他们一个正好下手的机会。他们想得很对,无论你们对下落不明后重新回来的我们抱有什么看法,出于关心你们都会去看我们,也会靠近我们。而当你们靠近的那时就是他们的下手时机。也是他们的机会。”
“宫内的柏成君会死于白子容的手里,宫外的母君会死在我的手里。姜家不乱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母君自己知道,到时如果母君出了意外,妹妹又未能接受母君留下的一切,可不就给了别人对姜家下手的机会了。”
“唉。”姜妍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她起初本是有些怀疑姜越的,可如今看到姜越断指,心里那点疑惑就少了很多。她叹了口气,“这一次出行意外太多,子容也傻了,你的手指也断了,你惯爱用重剑,现在也不知道三根手指好不好拿了……宫内你舅舅还被人夺了宠……这样,你明天进趟宫去看看你舅舅,也让他安心一下,具体的事情到时候你在同他说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是,母君。”姜越起身送姜妍出去,他扶着女人坐上马车目送她离去,然后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转过身体看到了身后的人。
白筱筝从门内伸长脖子往这边看来,确定了周围没有姜妍的影子后松了口气,“母君走了?”
姜越嗯了一声。
她听说姜妍走了这才磨磨蹭蹭的从门后出来,怀中还抱着一床被子枕头。
“你这是?”姜越挑了一下眉。
白筱筝将头往被子里面埋去,害羞的说:“大夫出去这一回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身为大夫的妻主,自然是要陪着大夫。”
“哦。”姜越思考了一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长腿一抬,大步向房间内走去,白筱筝抱着被子,小步的撵着他,一路跟着他回到房间,然后将被子枕头放在美人塌上,瞧那样子依然是很抗拒跟姜越同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抗拒还要追过来跟他共处一室。
她将被子放好,用手啪啪啪的拍了两下,满意道:“我就在这里就好了,离你也很近,你半夜醒了,我也能听到声音过去安抚你。”
姜越故意学着她的动作,也往被子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虚假的邀请着,“你躺在这里,我醒了你知道的更快。”
她听见姜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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