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奶奶,奶奶!”
“爸爸,爸爸!”
“妈妈,妈妈!”
一路走一路叫,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小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小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他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爷爷说过他和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会活好多好多年,会永远陪着他的!对了,爷爷,还有爷爷,爷爷最厉害了!
小男孩流着眼泪连滚带爬的跑到书房里,却发现爷爷躺在书房的地上,合在一起的两座书架已经分开,露出里面的密室,爷爷以前带他进去看过里面的宝贝,但现在小男孩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他只是跑到爷爷面前,轻轻地推着他,哭着叫道:“爷爷,爷爷,爷爷你起来啊。”
躺在地上的老者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小男孩颤抖着把手放到老者的鼻子前面,没有呼吸没有呼吸了,小男孩跌坐在地上,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线被眼泪遮挡,已经看不清了,无意识的伸手擦眼泪,糊了一脸血都没意识到,突然,老者猛地从地上半直起腰,枯爪一样的手紧紧握住小男孩的手腕,拼尽了力气满目狰狞的叫道:“妖就是妖!小渊,永远不要相信它们,永远不要!”声音厉到变了形。
说完就鼓着眼睛死不瞑目的重新倒了下去,即便这样,他的手还是牢牢的捏着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已经没有眼泪了,木木的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世界变成灰白,紧接着在变成红色,熊圆圆的烈火开始蚕食整个世界。
……
“不,不,不要。”漆黑的夜里,一盏小夜灯发出柔和清浅的光线,驱散了黑暗,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潮红,眉头深锁,仿佛深陷某种不可自拔的噩梦中一样,四五月的天气不算热,可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滑落到枕头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时渊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满目凄惶却又充满锐利的环视四周,半晌,才放下了提着的心,伸手抹了把汗珠。
二十年了,自从十四岁那年筑基以后,他再也不曾做过这个梦,怎么回事,筑基的问心那一关他不是已经过了吗?结丹的时候都没有再出现这样的心结,他今天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可他没有立刻去换,好像脱力一般靠在了床头,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想起过以前的事了?
摸了摸床头柜,摸了半天摸了一个空,是了,他是不抽烟的,想到魏师兄会抽烟,前段时间在这里住过,不知道会不会有烟留下来?
走到客房里翻了翻,合该他运气不错,真的找到了半盒烟,还有个打火机,拿出一支抖着手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呛进鼻子里,反倒让他有点了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穿过客厅走到阳台,看着无边的夜空和寂静的小区,心绪慢慢平静下来,是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二十七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再是厉害的妖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仍他宰割罢了。
可是不管如今的他多么强大,时光也不能回头,他没有办法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悲剧,二十七前见到的那一幕牢牢的刻在他的心上,永远无法忘怀!
多久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
想到那个仅仅为了一件法宝几颗丹药几株灵植,就恩将仇报带着同伙血洗了他家,灭了他满门的妖,陆时渊的手不由微微用力,手上的烟瞬间化为灰飞。
虽然后来他被爷爷的好友带回罗浮宗,踏上了修途,筑基以后下山,一点点的问,一点点的查,将当年事件的参与者一个个的找出来剥皮抽筋,将所有残酷的刑罚都加诸在那些妖的身上,终于渐渐拼凑过整个事件的真相。
他有各种各样的手段对付那群妖,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不留痕迹,可是却找不到那个主谋,那只妖在那天以后就消失了,仿佛在蓝星蒸发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
当时他疯狂的满世界找它,最后是师傅将他拦了下来,告诉他,放开胸怀不要被仇恨迷失了眼睛,否则将来必会形成心魔阻碍他的修行,想必他的家人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他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有灵?呵,连师傅和几位师叔用追魂之法都找不到他家人的魂魄,他家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哪里来的灵?
不过师傅说的也有道理,首恶尚未伏诛,他自然不能让自己的修行出现问题,所以他真的试着慢慢放下,慢慢的不去回想那些事,将不甘心压在心底深处不再翻阅,进入修道者联盟,维护三界和平和正义,又阴差阳错的承担了更大的责任,慢慢的,他就变成了又爱同门,正直公正的陆时渊。
久了久了,仿佛就真的放下了了。
可是今天为什么,为什么会做十四岁之前每天都会做的噩梦呢?不知道为什么,陆时渊转头看了看隔壁,心里有一个声音冒出来,那是因为你找了只妖做女朋友啊,爷爷跟你说过让你不要相信妖,不要相信妖,你偏偏还跟妖搅合在一起,他死不瞑目呀!
陆时渊甩了甩头,他怎么会这么想,怎么能这么想,师傅说过那是一场阴谋,那场阴谋不止害的他家破人亡,也害的圆圆在二十七年前失去了父母,还是为了整个海市而牺牲的,他们是同一国的,是同一国的才对。
“呜呜呜呜~”手机乐此不彼的响着,终于惊动了从沉思中回过神的陆时渊,他回过头,看着在茶几上震动的手机,快步走过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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