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孩子就要白白胖胖的才可爱。
补了这段时间的汤汤水水,兄弟几个的脸上总算有了红润的气色,小身板鼓起来了,还拔高一小节。
叶君书深有成就感,更加积极的投身喂养事业。
他自己这段时间营养也跟上了,身高蹭蹭蹭往上长,晚上睡觉时,还能听到骨骼咔嚓作响的声音,全身关节酸痛不已,辗转难眠。
叶君书对自己的身高怨念已久,如今开始发育,自然重视,营养和运动都足足的。
所以才不到一个月,他的衣服袖子都短了一截。
叶君书这次赶集,还准备买些布回来,请明阿姆帮忙做两身衣服。
这次胡老二家的也在,他看到叶君书的背篓似乎颇有分量的样子,小眼睛一转,尖声说道:“舟小子啊,这次去县里卖的什么野物啊?你一次能卖多少钱啊?”
叶君书笑眯眯地,温和道:“没多少,我是帮李叔送去的。”
胡老二家的还待细问,一旁的叔姆伯姆们就七嘴八舌说了,“人舟小子卖多少关你什么事?又不碍你什么,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我这不是关心舟小子吗?万一被无良商家骗了咋办?”胡老二家的讪然。
“嗬!我也关心关心你家啊,胡老二前阵子不是去打工回来,拿了多少钱回来啊?”
“就是,拿了多少啊?”
胡老二家的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叶君书笑眯眯的不说话,听听村里的八卦,因为人太多,这辆牛车也轮不到叶君书来坐,汉子们和一些年轻的哥儿都是走路的,一大群人聊着天走路,倒不觉得路远。
和乡亲们一起去到县城,大家三三两两的结着伴散开了。
叶君书一人独往,直接往县里最大的酒楼去。
说是最大的酒楼,其实就是两层楼,总体面积是县里最大,不过生意相对来说是最好的,因为有个手艺好的厨师,有点闲钱的人们就爱来这里打牙祭。
李叔打的野物一直送的是这家,两方算下来也有十几年的交情,是老熟人了。
以往一直是李叔自己亲自送上门的,但自从叶君书出孝后,这项任务就交给叶君书了,每次都是让叶君书来送。
一来一往,他和酒楼里的老板伙计也有了交情。
他熟门熟路的往酒楼后门进去,直接去了厨房。
此时虽还没到饭点,厨房已经先热闹起来,洗菜的洗菜,剁肉的剁肉,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汉子正插着腰指挥。
看到叶君书过来,热情地招呼道:“舟小子,你来了!”
叶君书也笑眯眯地打招呼:“是啊,胖叔。”
中年汉子是酒楼的主厨,同时也是老板的兄弟,在这里也有话语权,他大踏步走到叶君书面前,“给胖叔看看,这次带来了什么野物。”
叶君书将背篓放地上,胖叔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慢慢的一箩筐都是野物,他将最上边的提起来,“嗯,挺肥嫩的狍子,刚好添道红烧狍子菜,还有野兔,野雉,好小子,收获不错啊!”
胖叔朗声大笑,大手往叶君书的肩膀拍了拍。
叶君书笑道:“胖叔,你可就赞错人了,这大都是李叔打的,小子哪有这个本事。”
“都一样,有一样哈!什么时候你小子再打一头野鹿来?胖叔绝不亏待你。”
“小子也想啊,可这野鹿可遇不可求,最近没这个运气啊,当然,如果真遇上了,绝对会马上送来给胖叔您的。”
“哈哈……”
两人一边聊着天,手下也不忙着,一边清点猎物,一边结算银钱。
因为天气炎热,死掉的野物隔天就臭了,基本上打猎时死伤严重的野物都自己家吃了,所以送到酒楼来的野物都还是活着的,只是全弄晕了,如今还得先关进笼子里。
“一共二百四十八文钱,给你二百五十整。”
叶君书接了钱,也没数,直接放进钱袋子,而后笑眯眯道:“胖叔,那小子就不多打扰您了,生意兴隆啊!”
“承你吉言哈哈……”
离开酒楼,叶君书直奔布庄,准备去买些布。
今天的人流量比平常多几倍不止,商贩们都叫卖得起劲,根本没有平时的无精打采。
等进了布庄,叶君书才发觉,自己不太会买……
叶君书看一圈,只好问:“老板,我想做两身夏装,什么布匹合适?”
布庄老板在叶君书一进门时就注意到这个面生的小伙子了,不止是他,连店里买布的客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就算穿着粗布旧裳,也一点儿也不像山村出来的,没看大家或明目张胆或悄悄的偷看他吗?如果不是正招呼着其他顾客,他早就上去套交情了。
叶君书的确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他的心思都在思考买什么布上面了,只是苦思无果,只能求助店里老板。
听到叶君书的询问,布庄老板热情地招呼上去,“嗳!小兄弟长得精神,买这种布正好,颜色鲜亮,透气,你一穿上,衬托得那气质,绝对吸引小哥儿的目光!”
叶君书:“……”
他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只是摸着挺舒服的,犹豫了下,问:“多少钱一尺?”
“这布一点儿也不贵,才十八文钱一尺。”老板不遗余力地推销,简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绝对的物美价廉。
叶君书一听,更觉得不靠谱,干脆想,还不如请明阿姆帮忙买呢!
他正要走,正好一群人迎面来,两两一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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