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的孝心让杨万吉心里一动,他急忙说:“丫头,我作为大夫,能把病人治好了,也是我的心愿,不要说报答不报答的!”杨万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信大美是个异常柔媚,又乖巧精灵的女孩子,想到她的贫寒家境,不觉有几分怜惜。
信大美蠕动着水润的双眸,说:“大叔,话不是这样说的啊,你当大夫的给人治病是应该的,可是你是有报酬的,我家以前就欠着你药钱,我爹这次的药钱还是没有钱给你的,要是换了别的大夫,还会给我爹抓药吗?像大叔你这样的好人,我真的很少见了!”
“丫头,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理解没钱的难处,谁都不想生病,但生了病也不能不治啊,如果我能救活一个性命,就不能眼睁睁地不救啊,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家没有钱给我,也不会不给你爹抓药的,而且,难得你这一片孝心,为了你爹的病,你都给我下跪了!”杨万吉一想起这个姑娘给自己下跪的情形,心里就翻腾着一种怜惜和测忍。
“大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我是家里的老大,如果我爹倒下了,那我可就惨了!”信大美说着,似乎又抹着眼睛。
“行吧,只要你爹吃下这三副药,有了起色,说明可以救,我会竭尽全力的!”
信大美顿时心情开朗起来,一种温暖的感激让她忍不住上前抓住杨万吉的手,说:“大叔,你真好!有了你,我就有希望了!”
杨万吉被陌生的女孩子温暖的小手抓着,立刻心里翻过一阵波浪,四十岁的男人竟然脸红了,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说:“丫头,我们快走吧,早点让你爹吃药!”
在杨家的药房里,信大美一边凝神看着杨万吉用小称子往纸上均匀地放药,一边很快活地闲聊,后来,她嗫嚅着问:“大叔,你家我大婶子都去世好几年了,你为啥还没再娶啊?”
提到这个话题,杨万吉不觉心里波荡了一会儿,他游移着眼神,说:“说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又有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不好的女人,自己又不称心,好的女人又没人愿意嫁给我,就这样一直拖着,一个人也不错!”
信大美眼神闪烁着想了一会儿,说:“那是大叔你的眼眶子太高了吧,像你这样的条件,你这样的人,找个黄花闺女也不愁啊,咋还说没好女人嫁给你呢?”
杨万吉被说的不好意思,竟然像一个小伙子那样局促,说:“丫头,你这是捧着你大叔说呢,我哪有那么好啊,毕竟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已经老了!”
“大叔,四十岁咋能说老了呢?再者说了,你也不像四十岁的人啊,不知道还以为你不到三十呢,你以后不要再说自己老了的话了!”信大美就那样不错眼珠地盯住他,语气极其认真。事实上,她说的也不假,杨万吉无论从相貌和体格上,都很有年轻的朝气呢。
杨万吉被说的心里很舒坦,男人到四十岁,最忌讳的是别人说他老了,这个分水岭上,人极其敏感,内心总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已经逝去了。杨万吉露出平时少有的笑容,说:“你这丫头挺会说话的,倒是你把大叔说年轻了。不过啊,说归说,我真的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大叔,我说的是实话啊,年龄多大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你这个人,值得依靠啊,谁要是做你的女人,那该有多安全啊,你就是一棵大树,女人可以靠着,可以遮风挡雨的!”信大美说的是那样真切而娓娓动听。
很少听到有女人评价自己,而且还是个妙龄的闺女,杨万吉心里莫名地动着,但他不想说下去了,就一边包药一边说:“回去熬药的时候要多熬一会儿,第一货添一碗水,第二货大半碗水,第三货小半碗水,记住了吗?”
“嗯哪,我记住了,大叔你可真细心,在别处看病还要问人家,有时候人家还不耐烦了!”
三天以后,杨万吉主动去了信老疙瘩家,他刚一进院子,信大美就像一只蝴蝶一般轻盈欢快地迎出去,满脸喜悦拉住杨万吉的手,叫道:“大叔,你的药真是灵丹妙药啊,我爹吃了你的三副药后,已经见好了,已经很少再吐血了,今天还吃了饭了呢,人也有精神儿了!”
杨万吉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是振奋,做大夫的最高兴的事就是自己的病人好病,而且凭他的判断,信老疙瘩的病自己是有希望治好的,他也很愉悦地说:“嗯,见好就有希望,老天爷是长眼睛的,不会让你家垮下来的!”但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信大美小手握着,另一种躁动交织在这种兴奋中。
“大叔,啥老天爷有眼啊,这都是你这个活菩萨的功劳!”信大美一直握着杨万吉的一只手,进到屋里才松开。但杨万吉感觉手里的余温久久没有散去。
信大美的爹信老疙瘩都能坐起来了,他拉着杨万吉的手,感动的都不知道说啥好。可就在这时,信大美的妈不知道受啥刺激竟然疯病犯了,开始狂呼乱喊的,跑出去。不一会又跑回来了,竟然手里拎着一把菜刀挥舞着。那个时候,信大美正站在门口,疯女人冲着信大美叫道:“你你个日本鬼子,我杀了你!”说着菜刀就朝信大美砍下去。
这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事情,信大美吓得惊在那里。就在这时,杨万吉速度极快地扑过去,把信大美推开了,准确地抓住了那个女人握刀的手腕子,把菜刀夺下来了。女人又嘴里胡乱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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