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了,沉不住气,上来就动手。”那髌骨说话一副老气横秋的架势。
“是不应该,贸然动手没把她抓住。”
“口气果然不小。”髌骨干笑了一声,“这里的魂都是碎片而不是完整的魂魄,他们都是被合骨阵拘来的。不过既然碎魂能被拘来,看来人也差不多是不行了吧。”
听到后半句,白粥心头一沉,半晌才接话:“看出来了。所以,我一直跟着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主人了?”
“是。”
白粥站在原地,只刚刚和髌骨说话的一会儿,这整间屋子的格局又变了,依然是透明玻璃分隔,依然是空旷敞亮。之前他前面宽敞的过道,此时已经转为一道玻璃墙。这玻璃墙的格局是根据阵法的需要来变换的,里面的碎魂每被闯入者攻击一次,格局便会转变一次。
既然是阵法,要想从这里出去,得先找到这个阵的弱点才行。他正琢磨着这个阵法的布置和原理,一阵“嗒嗒”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玻璃墙对面传过来,不疾不徐,清脆而优雅。这办公室的地面都是铺了地板的,所以这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来得实在蹊跷。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的玻璃墙如同活了一样,变作一扇扇的玻璃门,依次洞开,那脚步声的主人缓缓走来,高跟鞋踏过的地方也成了玻璃地面。到了跟前,最后一道玻璃门打开,白粥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对方此时一脸的笑意盈盈,并且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他。在网上见到的照片和眼前的人重合到一起,白粥心里突然明朗了很多。
两人对视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讲第一句话,不过终于还是女人先开了口。
“跟踪我也真的是辛苦你了。”
“你是李元茵?”
“对,难道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谁?哈哈!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跟过来,真是个毛头小子。”
六哥走之前曾把他这个女儿的事情給他和单心讲过,虽然她曾经把自己的父亲从高楼上推下去,六哥也并未要再计较,要找她索命还债。那作为外人的白粥和单心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追究,本以为六哥愿意往生,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六应该也想不到他口中那个身体里附着恶魔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表面恬淡娴静与世无争,实则心思缜密精于算计,并且很有可能还习得合骨阵那样的阴邪术法。
面对李元茵的问话,白粥掏出那块髌骨摊在手心。
“这是你的东西吧?”
李元茵斜了一眼,轻笑:“看不出小帅哥长得白净,这癖好倒是奇怪嗬,专门收拣别人弃掉的破烂儿么?”
“算是吧。这东西可是李小姐你的?”
“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跟了我一路,就为了问我这个?”李元茵始终笑意满满,“那我得确认一下这个东西是否是我掉的呢。”她将将伸手要取那块髌骨,白粥立刻收回手。
“怎么,我看看都不可以?”李元茵调笑的问。
即便她没有直接承认这东西就是属于她的,白粥也能看出来她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毁灭这块髌骨,毕竟,这算是她作孽的证据。王大师在利用合骨阵的时候,他也看出些端倪,那就是王大师好似并不知道合骨阵更多的用途,只晓得最基本地利用髌骨里魂体的怨气伤人。
而像现在这个玻璃幻境应该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利用合骨阵构出来的合骨幻阵了,被困在阵里的人就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出不去,然后困在原地任由渴死或者饿死。即便死亡之后,拿到警察那里,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粥见她故作出的那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不由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说吧,打算怎么处置我?”
“哈哈哈,瞧你说的,我能怎么处置你呢,既然已经请君入瓮了,我这不是已经就暴露了吗?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天,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影响我的计划,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渴了或者饿了,你就四处找找,运气好的话,没准能找到他们平时储在这里的零嘴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李元茵微笑着朝他点了一下头,白粥也来不及抓住她,眼看着她一步步退后,陡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先前消失的玻璃门又一道道的都回来了。
合骨阵他之前有听师父提起过,但也只是略知道些皮毛,这要破掉更为复杂的合骨幻阵,首先得先把自己的三魂一一分离,然后祭出一魂从外部破阵,这阵法也就自然而然地破掉了。但难度有二,一是怎么分离自己的三魂,二是怎么把困在这里的魂魄祭出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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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已经走了三天,单心在睡了醒,醒了睡的过了几天之后,突然想起来先前和白粥商量过,让他请师父帮忙,也不知道师父是否答应了。师父那个人的脾气很奇怪,有时候会力排众议想方设法地都要救人,比如她就是一个例子,当初为了救她,师父还和虚圆大师打了一架。而有时候,他会说此人命数如此,救了也是白救,然后当真就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嗜睡的习惯加上她自己开的中药方熬制的几碗汤药的副作用,她竟然把这事給丢到脑后了。但打电话找白粥,对方怎么都不接,也不知道他是在江都还是已经回了合州。至于师父,就更联系不上了。她觉得这几天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甚至醒来之后的精神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不如就跑一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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