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身肌r_ou_,如果上点油的话,还真的挺象大j-i腿的。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爱呢。他想。
在那过后的第四天,刘宇凡依然没有来,王婧却清醒了,虽不算完全脱离危险期,但总算恢复了意识。
在和主治医生讨价还价外加苦苦哀求之后,他们终于获得了进病房采集口供的资格。
程成走进房间的时候,王婧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流云,惨白的绷带从胸腹开始直扎到了她的头部。
“告诉我,是你勒死了冯嘉富么?”程成拉开椅子,坐下,用一种带肯定的平静语气这样说道。
王婧没有看他,依然是安静地看着外边的世界,仿佛刚才的问话不曾存在。
象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她忽然缓缓地开口:“是我杀的…杀死这个强占我身体7年还直接害死我父亲的男人。”
而后她开始时短时续地讲述了杀人断头的经过,大致与程成推断的一样。
“你是说…你一个人割下了冯嘉富的头?”
“是的。”供词里,从没出现过刘宇凡的名字。
“那架富康车也是你自己准备的?”
“对,都是我,我知道警方到处都在找我,我躲不过去了,所以,就想潜逃。”王婧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动了一下,竟似一丝笑意,“我反正,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王婧,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替他顶罪?”程成强压住怒火,“为了脱罪,他想杀了你啊!”
“这案子…是我一个人做的。”她终于闭上眼,哑着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
顿时,程成知道为什么刘宇凡没来医院动手杀人了,他--用不着。
“既然,王婧已经承认杀害冯嘉富的全部过程,那就做结案报告吧。”洪升平托了托眼镜,好象全然忘记昨天他还一口咬定杀人凶手就是李正明和金梦莲,“能查到真凶我们大家都很辛苦,这案子一结束都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怎么就成了“我们大家”了,貌似这位一级警司除了每天催促他们把李金二人定罪以结案之外,也没干过啥“辛苦”的事情。
这也罢了,可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案子还有另一个凶手在逍遥法外。
“没意见的话,我就叫秘书处准备材料了,大家可以放个长假,放松放松,销假回来我会写个报告上去,大家也都别在第一线玩命了,有什么好的岗位我会申请让你们调过去的…”
这摆明是卸磨杀驴了。“洪队长--”程成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江律用力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下,自个儿说道:“可是这案子最关键的证据--王婧所说的用以勒死冯嘉富的浴袍带子--还没有找到--没有凶器,怎么做结案陈词呢?”
谁都知道,这条带子万一被凶手处理掉了,再找到,就是千难万难--江律只是用另一种形式拖延时间。
洪升平脸色微变,如果说他对程成只是反感,那么他对这个深沉内敛又野心勃勃的男人,就是忌惮了,不把他打压下去,他在刑警支队就很难混的下去。
“江律。”他尽量和颜悦色地笑,“忘记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了?”他曾经说过,这案子一结就把他调任市,再升一级。30不到就是二级警司,何等的春风得意。交出刑警支队的实际管理权,做一个高职衔的清闲工作。这算是利益交换,洪升平以为,象江律这样一心向上爬的人,绝对会答应的。
“记得。”江律笑了一下,“很诱人,但是我还是喜欢呆在这里--”他看了程成一眼,又把视线转到莫名等人身上,“和大家在一起,所以,我不会走的。”
“对呀,洪队长,您想升官发财,咱可不阻你。”程成赶紧笑mī_mī地补上一句,言下之意就是您老人家赶紧着哪来回哪去吧。
洪升平顿时气的面色铁青,真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背后使绊。
“我很高兴看到大家这么有团队j-i,ng神。”洪升平强压下怒火,皮笑r_ou_不笑,“行,我再给大家一周的时间,若还是这个结果,各位,我们不能浪费纳税人的钱财,警察队伍里不需要混饭吃的庸才--懂我的意思?”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了一秒种,程成率先推开椅子大踏步走出会议室,随即,莫名,王有德也陆续走了出去。最后一个起身的是江律,他关上门前,转头看了洪升平一眼:“洪警司,警察不是这样做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时间不多了。这案子前前后后拖了三个多月,急的绝对不只是洪升平一人。
江律每天都派人跟踪刘宇凡,然而他只是自顾自地准备出国事宜,与各个同学话别聚会,完全没有任何反常。
而就在这时,警察局收到了一个包裹。
没有署名,连地址都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再问送货小弟,据说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女叫他送过来的,没有任何异常。
线索完全断了。
江律把包裹小心地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条,米白色的,微微泛黄的浴袍带子。
所有人都怔住了,如果找到了凶器,王婧杀人的罪名就算坐实了,他们,再想不出任何拖延的方法。
“送鉴证科让张余化验一下。”程成回过神来,连忙吩咐道。
江律摇了一下头:“别查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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