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
半晌,我抚上花解语的眼,道了一句:“好,花美人,长生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只紫薯:我没写死花美人哦,最起码没写到他断气,所以......花美人的下落,小天使们自行脑补呗。
另,怎么办?写到这里,反而喜欢上花美人了,我本身喜欢的是欧阳宁呢。
哼,我家胜雪公子很好很好,我要是变心了怎么办?哪个小天使也喜欢花美人或者欧阳宁的话,我们抱团呗。
☆、战乱
腊月初八,本该是家家户户喝粥的喜庆日子,这日的长安城却丧失了昔日的繁华,如若说有什么是值得记住的,那么一定属于今日。
今日的苍凉,今日的大雪纷飞,今日的悲歌唱曲,是谁的琴声幽凉,唱起一首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记忆中的这日,玉凉长公主玉文蕙身着嫁衣以身殉城,如今,佳人已去,可是傲骨铮铮的玉凉皇族,却并非只有玉文蕙一人。
隐卫顿了顿脚步,看向躺在地上的红衣美人。
他眼中的神色似是疑惑,也似是震撼,看着躺在地上的花解语,他的胸前插着数支箭矢,眉眼间的挑衅和嘴角的轻笑是那样动人。
这场雪下得真美,美得令人窒息,簌簌落落的雪花,大朵地飘落下来,落在鲜红的衣袖,落在肩头,落在我的手心。
这场雪,下得真好,埋葬了一切血腥和残忍。
我缓缓闭上双眼,感受这份萧肃,城下的刀枪剑鸣声,城外的叫嚣声,以及那阵阵马蹄声,似乎都与此刻无关了。
既然花解语愿意用性命成全,便不能让他白费苦心。
“花美人,如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那么……我成全你。”我转过身去,看着隐卫,一字一顿道:“开——城——门。”
我想我明白花解语的意思了,只有大开城门,才能保住我,保住长安城内的为数不多的士兵和百姓的性命。
他说他要守护这天下的太平,他说他不想让这些性命枉送,那么,我便成全他,成全这些无辜的生命。
“姑娘……”隐卫看着我顿了顿,犹豫几番还是叫出声来。
“还有何事?”我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隐卫的眼睛,直到他缓缓低下头颅。
“找到了锦帝和肖后,除了几位皇子和公主,其他人都在。”隐卫终是说了出来,“还有玉凉的镇国大将军沈昊,正在快马加鞭赶过来,目前,只剩下不到十里的路程了。”
我顿了顿,细细回想起来,自那日陈国使臣入长安城内起,便已经不见了九公主,当时只觉是意外。
原来,肖后早就派人将她送出了皇宫。
否则,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长安城不可能离开这么多人,而成为如今的空城。
肖后早就知道,她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却会有之前种种,为什么这守城门的人不是沈昊,而是花解语?
无论这场战争结局如何,守在城门上的人都是九死一生,花解语不该的,他不该的。
我握住自己的右手,食指轻扣,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要转移百姓,安顿数位皇子公主,可是肖后和锦帝却都在长安城内?
除非——
我大惊,除非锦帝的目的是为了与国共存亡。
即便玉凉亡国,也要大搓陈国锐气。
所以沈昊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先护送九公主等人离开,再转移城内的大部分百姓,接着带兵杀回来,从后翼给陈国士兵当头一击。
这样的想法虽是可笑,可是身为沈昊,却并非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一,一个可以为了玉文蕙终身不娶的男人,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为之付出性命。
第二,沈家历代守家卫国,这样的人,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国家,因为在他眼中,国如同家,甚至比性命更重要。
而身为锦帝,即便再无能,到底是一位帝王,他可以死去,却不能无尊严地死去,所以在陈国使臣说出让玉凉俯首称臣的时候,他拒绝了。
锦帝的确是位好皇帝,他关注民生疾苦,减免赋税,尽自己可能支持沈家带领玉凉的兵力,扩充玉凉实力。
可是玉凉的弊病,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一个已经走向腐朽的王国,一个从头到脚都开始腐烂的国家,一个朝中势力不明、世家割据笼络的王朝,如何能走出这些纷扰?
即便锦帝有再清醒的头脑,即便他有再凌厉的手段,依旧……无能为力。
就如当初的玉凉长公主玉文蕙一般,她的才会屈指可数,她的手腕令多少人折服?可是最终的结果依旧走上了和亲的道路。
如若说四年前的我尚不能明白玉文蕙口中的无奈和执着,那么此时的我也大概能了解其中一二,玉凉的弊病太多,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
玉凉位列九国之末,比之国土面积差了许多的卫国都不如,揪其根本,也大概可以归结为这些如同吸血虫般的世家。
玉文蕙再凌厉如何?怎能敌国世家的算计,怎能比得上陈国的兵强马壮?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昔公的好手笔。
她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力量何其微小,小到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一个女人的力量何其庞大,大到可以改变一个国家。
锦帝想用这样的方式保留最后的尊严,想用这样的方式帮玉文蕙报仇,我可以理解,却不能赞同。
这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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