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审视他许久,目光森然:“那你就等着看吧,看这个世界会不会永远都能如你所愿。”
任时光抛下最后一句,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
在门外一直没有离开的袁盛,目光狠厉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包里的手机在不停震动,任时光置若罔闻,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坐上回家的公车,她从包里翻出了那份报告,靠在窗边又仔仔细细再看了一遍,报告上的每一行字,都像一把尖刀,刻在她的五脏六腑。她爸真的是个好人,哪怕不是从她作为女儿的角度看,她爸也是个性格善良的老实人,根本不应该遭受这种事。而且是时至今日,这个真相才得意被证实,这点令任时光特别难过。
她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家里空荡荡的,扑面而来的只有清冷的空气。她妈八成又出去唱剧了,这个贯穿了她大半辈子的爱好,没几件事能及得过。
柜子上的相框不知道被谁反扣在了桌面,任时光走过去将它重新扶起——那是他们家唯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她爸爸依旧笑得慈爱,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如果她爸还在,现在家里会是什么样呢。这个问题她想过千百遍,今天再想起来尤其心酸。
脑袋里仿佛有电钻不停在运转,任时光将自己扔进了沙发,眼睛红肿地盯着大门。
魏善龄是哼着曲儿回来的。
开灯看见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任时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换了副冷淡的语气,“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知自己发呆了多久,听到说话声,任时光才清醒过来一般,伸着沉重的手臂进包里拿报告。
原本要回房间的魏善龄,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坐到沙发上,说:“既然回来了,和你说个事,我最近在考虑送你妹妹去演艺学校。你妹妹成绩不好,你也清楚,光靠读书是不行了,她在艺术方面像我,有天赋,人长得也漂亮,学好了当演员肯定没问题……”
她清亮的声线徐徐传入耳朵,任时光捏着文件的手停下来,沉静地听她说完。
“你去打听都有什么好学校,学费贵就贵点,太便宜也学不到真本事。对了,不是说你去电视台上班了,工资应该比以前高吧,不是我要要求你什么,你既然在这个家里,能帮的就多帮点,反正你花钱的地方也不多,你爸不在了,你为这个家多出点力也……”
“妈,”任时光打断听过无数遍,听到耳朵起茧了的话,“您不是有积蓄吗?”
“你以为那点积蓄能用一辈子?你爸又没留下什么大钱,那点积蓄不省着点用,都不够送姝允上大学的。”
要把积蓄省下来送妹妹读大学,所以多花钱的部分就由她一个人承担?任时光忽然觉得这个逻辑有些滑稽。
“所以,您为什么不能像其他正常的家长那样,去工作,去赚钱,为这个家担起责任?您明知道那点积蓄根本不够我们生活,为什么还要花掉大半给舅舅盖房子?”她第一次将这些话问出口,声音平静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魏善龄蓦地冷下脸。
她继续道:“我也要交学费的,别人该花的钱我也都得花,可您从来都没关心过我是怎么解决的。您才是这个家的家长,不是我,为什么总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还有,您口口声声说爸爸是因为我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当时跟您说过了,这其中有问题,不应该直接收下他们给的抚慰金,可您一次也没有认真听过我的话……”
从包里拿出报告递到魏善龄面前,任时光声音微微颤抖起来,“这是爸爸的尸检报告,上面写了,死因是头部受伤,不是火灾。”
“什么意思?”魏善龄拿过报告,手指发颤,脸上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变化。
“猜测可能是爸爸和别人有了争执或者其他原因导致了头部受伤,然后有人放火伪装成了事故。”
魏善龄粗略翻看两页,便将文件扔回了桌面。
“人都没了,事情过去那么久,这几张纸有什么用,找谁去追究?”
任时光不可置信地看向魏善龄,“您不生气吗?不想知道真相吗?!”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我不会为了这些折腾……无论他是因为意外还是其他原因去世的,让他走向那条路的,还是你和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切都是因为那晚因任时光而起的争吵——这个思维已经深深盘踞在魏善龄大脑里。或许从二十年前开始,所有的情绪就已经生了根,经过长年累月的浇灌,早已经长成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无法轻易拔除。
任时光不懂其中的原因,她只是完全无法理解她妈妈为什么会这样。
愤怒地将桌上的报告收起,她站起身来,看着她妈妈一如既往的冷淡神情,感觉这个家冰冷得让她再待不下去。“妈,我真的受够了。你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我小时候起你就是这样,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生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对爸也是这样……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和爸爸当成你的家人。”
“就算你不关心,我也会自己找出真相,不让爸爸无辜受害!你就继续把我当做埋怨的对象好了,反正你只当姝允是你的女儿,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看任时光决绝离开的背影,魏善龄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
只是独自回到房里,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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