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名弟子明显没有听出云霄话中的言外之意,只当云霄是真心在夸赞江穆厉害,都笑道:“仙长过奖了,不过此间阵法并非城主所布,乃是我等弟兄所布,法力微末,效用不及城主十分之一,让仙长见笑了。”
听了那两名弟子的回答,云霄就微微一笑:“怪不得。”
咦?
他们唤阮明严为大师,却唤云霄为仙长……这家伙看上去难道真的这么仙风道骨?竟连仙门弟子都能唬住?让他们尊称他一声仙长?
我心中惊奇不已,不过看云霄在说了那句“怪不得”之后就抱着剑朝我走来,并没有在这茬上多作纠缠,而是等离那两名守门弟子稍远一点后低声问他:“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这阵法给我一种依葫芦画瓢的感觉。”云霄漫不经心道,“若说那江穆布下的阵法尚且能入眼,这里的就完全不值一提了。”他唇角微抿,轻声哼道,“真是愚蠢,只顾着强大的阵法而不顾自己本身的修为,阵法再厉害,自身修为不到家,布出来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该抓的抓不住,抓到的也没有那个能力犯下这一系列罪行,白费功夫。”
我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原来如此……”
阮明严说江穆在这整个流江城中都布下了一个巨大的诛妖伏魔阵,或许是因为先前我们都身处其中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就在方才我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间,我就从这张屠户家里感受到了一阵厉害非常的腾腾煞气,让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先前听小楚说这阵法凶煞,我还以为是小楚在夸大其词,没想到竟真的如此凶煞,这腾腾的煞气都快赶上金光阵了。如此凶煞的阵法怎能随便布下?要是一个不小心,在布置或是启动阵法时出了一点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那江穆就这么放任他的弟子布这么厉害的阵法?还是在这一间民舍里?他是对自己门中的弟子太过信任还是低估了这阵法的威力?亦或是根本不以为然?
我和云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被阮明严和小楚甩下了一大段,他二人都走到大堂了,才发现我们没有跟上。
见状,小楚就回头朝我们喊道:“云霄大哥,花朝姐姐,你们怎么走得这么慢?快过来啊。”
我连忙应了一声,快步追赶上他二人,云霄则依旧慢吞吞地走在我身后,一派闲散舒适的模样。
尚未走进大堂,一阵低泣声就从里面飘出,断断续续的,间或带着几个字眼,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我和云霄对视一眼,一道迈步进了大堂。
果然,一个粗布麻衣的妇女正坐在一个矮凳上掩面而泣,她身旁坐着一个面相粗豪的男人,也是满面愁苦,时不时地叹一口气,想必就是阮明严所说的张屠户与张嫂了。
除此之外,大堂中还立着四五个人,其余几个人都是和门口守门弟子一样的束袖劲衣装扮,唯有立在大堂中间的那个男子,身着一袭玄色长袍,正负着手背对我们,长身而立。
“江大哥。”不待我细想这人是否就是流江城的城主江穆,阮明严就上前一步,与那人打了个招呼。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对阮明严微微一笑:“严弟,你来了。”
阮明严一笑:“让大哥久候了。”
“穆掌门?!”小楚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也是心下大惊,这江穆的面容怎么跟那穆承渊如此相像?他们是兄弟?!
“什么穆掌门,”阮明严奇道,“这是江穆江城主,哪里来的穆掌门?当然了,他也是我的结拜大哥,江大哥是也。”他说这话时语气稍有些得意,似乎跟一城之主结拜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见阮明严还是一副状态外的模样,云霄就瞥了阮明严一眼,漫不经心道:“亏你枉称天下第二灵通之人,竟连千机山掌门与流江城城主面貌如出一辙一事都不知道,我看你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江穆面色平静地看向我们。
云霄对上他的视线,就有些玩味地笑了:“原本我还想着江城主与那金仙江简同姓,会不会是本家,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原来江城主与千机山才是一家人。江城主,久仰大名啊。”
江穆神色平静,似乎觉得云霄这话一点也不冒犯:“严弟,这位公子是?”
阮明严忙道:“这位是我故友,云——”说到这里,他就卡了壳,说不下去了。
云霄道:“免贵姓云。”
“原来是云少侠。”江穆就道,“云少侠可是为了妖灾一事前来的?少侠为民解忧,江穆感激不尽。严弟,你可将此事说与云少侠他们听了?”
四两拨千斤,明问妖事暗转话题,看来这江穆也不是个简单人啊。
阮明严道:“我已经把大部分事情都说给他们听了,剩下的就只有张大叔一事尚未细细分说,不知大哥查得如何了?”
江穆道:“还是那样。”
阮明严就叹了口气:“还是那样?我明白了。”
“还是那样是哪样?”小楚一头雾水,“阮大哥,你都明白些什么了?”
阮明严就给我们细细道来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算上张屠户家的小女儿,这已经是城内失踪的第七个女童了,和前面六个失踪的女童一样,都是在父母亲人不注意间就失去了踪迹,且屋内屋外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追踪之术也好,测算之法也好,都找不出那妖物的一点痕迹。江穆和他都为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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