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就在流江城城主江穆被此事逼得焦头烂额、万般无奈下准备向千机山求救时,城中却奇怪地平静了下来,自从十几天前最后一具尸体被打捞起来后,一直到五月初五,城里都没有再死过人,也没有人再失踪过。江穆甚至派了人手在河里来回打捞,可捞了几天都没有再打捞出一具新的尸体,许多人就以为这一次的妖灾终于过去了,那妖物杀够了人,就放过了他们。
“我当时也是这样以为的,还特意算了一卦。然而,就在我以为万事大吉的第三天,城里就有女童失踪了……”
首先失踪的是朱婶家的女儿朱芸芸。那朱芸芸正值十一,正是最活泼好动的年纪,平日里也一直跟着邻居家的兄弟姐妹去别处顽皮,因此白天都不怎么能见到她的人影,朱婶一家也都习惯了。五月初五那天正值端阳,朱婶一直忙着给自家洒扫,便没管朱芸芸,直到天色下晚,家里的菜盘都端上了桌,她才发觉女儿还没归家。
起先,朱婶不以为意,只以为女儿是在外面玩久了,忘了时间,便出去准备找她回来,然而直到她找遍了朱芸芸平日玩闹的地方也不见女儿踪影后,她才有点慌了,恰逢邻家的牛婶子携着自家女儿经过,那牛婶子家的女儿也是从小跟朱芸芸一起玩到大的,平日一直都窝在一处玩闹,朱婶便问了一声,哪知这不问还好,一问就问出了问题。
原来,因为那日恰逢端阳,朱芸芸只玩闹了半晌便说要回家帮衬家里洒扫,大家也各自有事,便都散了,听闻朱芸芸那么晚了还没归家,牛婶子家的女儿比朱婶还要惊讶,直道不可能,说她们早就散了,朱芸芸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
朱婶一听就知道不好了,因为城中妖灾一事,家家户户都人心惶惶的,好不容易风波才平静了一点,没想到却出了这茬,当下就两眼发黑,几欲晕倒。不过朱婶还心存侥幸,觉得或许是女儿贪玩也不一定,就喊来了朱伯,拉着他一道在城内找了女儿数遍,都遍寻不着后,夫妻二人这才绝望,哀泣着去了城主府,找人求救。
“城主府?”听到这里,我一愣,“他们去城主府干什么?”
阮明严道:“自家女儿有可能被妖物所杀,自然要去城主府了。”
“可是为什么要去城主府?”
阮明严疑道:“为什么不去?”
我更加疑惑了:“不是应该——”
云霄轻咳一声。
啊!我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里是云州,不像九州那样设有官府,百姓们自然不会想到去官府报官了!
原来这云州的城主府跟九州的官府差不多啊,都管这些民生之事,那那些仙门也一样咯?
想起当日我们在黄老爹的村子里时小楚气愤之下脱口而出的信烛香和澜剑门之语,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云州的仙门不仅是要管门中弟子修仙,也是要管治下城镇的民生安危的啊。怪不得这云州虽然是个全民好修之世,却是红尘烟火气息浓厚,虽有暗涌,却也不缺人间温情,不像此前爹爹带我们去的那个修仙彼世一样杀机重重,原来是因为这个!
“应该什么?”见我久久没有下文,阮明严就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立刻冲他一笑,“我刚才想岔了,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对了,那朱婶一家这么确定女儿是被妖物所害吗?会不会是被拐子拐走了?”
阮明严想也不想地就摇头道:“若是放在之前,还有可能,但自从从河里打捞出第三具尸体开始,江穆就在城外设下了数重禁制,但凡进出都要经过城主府内弟子检查方可,应该不会是拐子。”
“那些禁制只针对妖怪,又不针对人。”云霄神色淡淡,“你们怎么分辨要进城的是坏人还是好人?”
阮明严一噎,片刻才道:“坏人好人或许分辨不出,但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娃娃总会引人注目的,江穆的弟子应该还没笨到这种程度。”
“那也不一定啊,”小楚认真道,“万一那拐子会障眼法呢?恰好修为要比守门弟子高一些,不就能糊弄过去了?”
“这个……”阮明严就有些干干地笑了,“应该……没那么巧吧?”
我见他面上带了几分尴尬之色,便好心地替他解围道:“那后来呢?阮公子,那个朱芸芸找到了没有?”
阮明严就叹道:“既然是失踪,那朱家姑娘自然是没有找回来的了,而且是直到今日都杳无音信。我估摸着……怕是有些凶多吉少了。”
小楚一听,忙道:“阮大哥,你不是说你会卜卦之术吗?那你有没有算过朱姑娘可能在什么方位?我听师兄说,卜卦之术若是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前可知古后可知未的,一个人的命理线都可被推演算尽,阮大哥,你能算出朱姑娘的吉凶和方位吗?”
“你瞧他这急吼吼跑来找我帮忙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算不出来的了。”云霄交叉着双臂,和撑着伞的我与阮明严不同,他直接在周身设了个结界,就这么独步雨中,走得很是潇洒,“他若是算得出来,这件事早就能解决了,还用得着拖到今天?”
阮明严讪笑道:“这个……卜卦之术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这不仅要生辰八字,还需要一些特定的东西,有时你的东西准备不齐全,这卦就难以算准——我是推算过朱姑娘的命理线,或许是功力所限吧,我只能推算出朱姑娘目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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