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也不在乎,山不过来我过去,她就等着,等着他发现身后的她的那一天。直到她跟着锁向南到了安瑞林美国的住所,看着他卧室的那些照片以后,她才知道,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安瑞林不是对爱情一窍不通,她是真傻,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的动了心,怎么还会那么克制有礼?
林依然,她从那个时候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心里暗暗不屑,那个人有什么,值得安瑞林这样?
沈青蔓是骄傲的,她一气之下到国外进修,对外宣称闭关练琴,不被凡尘俗世所扰。这圈子里的人都以为她和安瑞林散了,她离开了安瑞林。这件事安瑞林也从不争辩,不澄清,沈青蔓内心更是又伤又气,她知道这是安瑞林给她留着面子,不忍伤她,可是他心里从没有过她,仅仅这一件事,就让她受伤不已。外人怎么知道,他待她,从没有不同,只是一个朋友,比路人甲乙丙丁稍好一点的朋友。
直到几年以后,安瑞林身边出现了一个林依然,她再回国,无意间听锁向南说起,安瑞林宠极了林依然,她内心不甘,没有得到安瑞林的怨与恨如同一根鱼刺,扎进心底,她按耐不住内心的疯狂与嫉妒,决定去看看,有了林依然,安瑞林真的就那么好吗?
那段时间正值依然和安瑞林闹别扭,安瑞林全身心都在打击秦子恒身上,沈青蔓在酒吧的包间里找到安瑞林,浑身酒气,领带歪歪斜斜,独自喝着酒。这就是得到林依然以后的安瑞林?!
沈青蔓走过去,对他冷嘲热讽,他也浑然未觉,抬起头看着是她,盯着她的眼睛半天,终是低下头,一声不吭继续喝酒。
这些年来,安瑞林在沈青蔓心里不仅仅是一位痴恋的男子,还带着一种从小就有的崇拜,如今心中的偶像,变成这般颓废,她对依然的怨恨更深,冲到安瑞林面前,也不说话,直接抓起桌上大半瓶洋酒往安瑞林脸上浇,他也不躲,衬衫领带都湿透了,他才抬起头,复又望向她,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意:“除了她,还没人这样浇过我。”
沈青蔓听到自己的声音苦楚:“她就这么好?值得你这样?”
安瑞林扯下领带,又拿了两张纸巾擦着脸上的酒,这狼狈的样子,在他的俊脸上丝毫不觉,反而带着一股颓然的魅力。他慢条斯理擦了脸,才说:“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沈青蔓看着他滚动的喉结,也低了声音:“不好,你为什么娶了她?不好,你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喝着闷酒?”
这下安瑞林不说话了,他的手机在茶几上响着,他也不看,不会是她打来的,他接着倒了酒,继续喝。
“再这样喝下去你会死的!”沈青蔓再也忍不了,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因为别的女人不要命的喝着酒,她奔过去夺下安瑞林手里的酒杯。离得近,安瑞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眼神迷茫,酒气晕染,沈青蔓到底还是没忍住,嘴唇贴着他,亲吻着他的唇,他痛吗,她愿意抚平他的痛。
安瑞林皱着眉,一把推开她,见她愣着,他坐直身体,手机在茶几上顽固的响,他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那边就挂了电话,屏幕上显示是“老婆”。
安瑞林盯着屏幕半天,才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沈青蔓:“对不起。”
他走了,手臂上搭着外套,跌跌撞撞,就连醉了,他也不会眷顾她一秒。沈青蔓心里知道,感情事,不能强求,谁比谁早遇到,爱情,没有先来后到。
***
依然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安瑞林。他换了衣服,除了眼睛红红的,其他看着还好,在依然眼里,他的精神一向很好。
这一觉太长,她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小腹仍旧平坦,左手挂着点滴,触目是白色的墙壁,又到医院了,她不用多看,内心也清楚。
她静静地望着安瑞林,什么都没说,安瑞林见她终于醒了,摸摸她的脸,温柔地说:“终于醒了,饿不饿?”
依然勉强摇摇头。她还是那样的眼神望着安瑞林,没有悲痛欲绝,没有声泪俱下,只余平静和安然。安瑞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难受起来,低头亲亲她,“我让许妈送了粥过来,我喂你。”
安瑞林把病床摇起来,依然半躺着,看着窗外,过了正月,春光外泄,夕阳照进来,明媚无比。一年之计在于春,她的春天,是彻底黯淡了。
依然喝着粥,一小口一小口,听话地喝,什么都没说。安瑞林眉心越来越紧。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情况恢复良好,她年轻,底子好,恢复起来很快。
安瑞芹来了,给她带了清淡的鸡汤,煲了一下午的,安瑞林把依然交给她,跟着医生出去。
医生叹口气:“身体恢复得很好,血止住了,下一个孩子,休息半年或者一年就可以要。只是您太太目前最需要的是心理调节,有过流产经历的母亲都很难很快恢复起来,估计需要一定的时间。必要的时候,需要看心理医生。”
安瑞林想起依然的平静的样子,他点点头,医生的沉着冷静在这里显得有些冷酷无情,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回到病房,发现依然竟然对着安瑞芹笑着,安瑞芹在跟她讲些什么,她居然乐起来,眼睛弯起来,看得安瑞林心惊肉跳。
安瑞芹其实并没说什么,她讲着路上来的时候看到的趣事,要是安瑞林听了,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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