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慧润被挤进了门,恼怒道:“奴婢说了,要去通报夫人,姜夫人怎么还如此无礼!”
说罢,无耐地看向徐昭星。
“哪个姜夫人?”徐昭星故意问。
人都已经闯到了门外面,夫家姓姜,应该是章得之他们家沾亲带故的吧。
慧润被那姜夫人的丫头推了一下,还在恼,道:“奴婢也不知,咱们初来乍到的,一没有拜帖,二不等通禀,哪个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
陈佳云气的脸涨红,她的丫头春香忍不下去道:“也不知是谁无礼,你到了我家来住,不来拜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大度不和你们计较,亲自上门来看你们,你们还摆谱!笑死个人了。惹恼了我们夫人,今日就让你们搬出去。”
徐昭星听的一愣,心想,这姜夫人难不成是章得之的娘?对于章得之的家庭情况,她了解的不多,毕竟他们从不是寻问家有几口人的和谐关系。
若当真是他娘,那就是她不对了,虽说她的心里还存着气,但也不能在长辈的面前无礼。
又一想,不对啊,慧润也并不是不长眼睛的丫头。
就是这时,徐昭星听见了姜高良的声音:“婶娘,你怎么来了?”
——
陈佳云终于被让进了屋,心仍旧是塞塞的。不仅仅因为被拦,也不仅仅因为亲儿子叫她“婶娘”,还因着眼前这位徐大家。
这“徐大家”的称呼还是她亲儿子介绍的。
她的问题是:“也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夫人?我想着应当尽些地主之宜,便过来瞧瞧。要是打扰到夫人,还请见谅。”
她亲儿子便抢着道:“婶娘,这是徐大家。”
她一个不识字的普通妇人也知道,但凡是能称的上“大家”的女人,都是不普通的。
她的前夫,为何将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她也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着要上门瞧。
她也是昨日才知,一院墙之隔的长房要来人住了。
她的夫君,让她差人收拾院子,她还以为是章得之要回来了,问了她夫君一句:“这不逢年过节的,大表哥怎地这会回来住了?”
她夫君道:“不是兄长要回来,是兄长叫明知送了人回来。”
“什么人?”
“女人。”
“什么女人?”
“就是女人呗!”
像长安那种繁华的地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陈佳云还冷笑了一句,“想不到谪仙一样的大表哥,也能被狐媚子给迷住。”
她夫君还劝解了她一句:“佳云,我知道你一见兄长就心里不舒服,可兄长也不容易。咱们两个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也不知道兄长在外头受了什么样的苦楚。若那女人当真是兄长的女人,合得来你们就多相处,若合不来,那就少打交道。总归,我们也不会经常在一处。想来,兄长将她送回来,也是权宜之计。”
想当初娶她是权宜之计,如今将女人送回来也是权宜之计,他们姜家做什么事情,都是权宜之计。
这句话,陈佳云也不过是在心里说说罢了。
如今她过的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一想起当初的窝心事情,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不平。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迷住了他!
乍一看,还真是狐媚子的脸,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若撒起娇来,男人的骨头都得酥掉吧!
偏偏听她亲儿子的口气,那女人身份还不低。
这无疑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实际上,她是自卑的。
她宁愿迷住章得之的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才好出一口气。
第一次的交锋,并没有谈多久。
她亲儿子,好像生怕她会受刺激,亲自将她送了回来。
她留他吃饭,他却急冲冲地回去。
春香道:“夫人,你有没有发现大公子对那家的姑娘……”
“怎么了?”陈佳云只顾得上看了徐大家,还真没顾得上瞧她女儿。
春香不确定地道:“我瞧着两个人,好像,眉来眼去。”
陈佳云一惊,心想,若老子看上了母亲,儿子看上的女儿,这算是什么事情?
她脸色一变,□□香出去打听。
丫头自有丫头的打听门路。
姜家的长房和次院,也就是隔了一道墙。
长房的地界大,一共有三处院子。
来的客住的就是正屋,最大的院子。
大公子为了避嫌,搬到了外院的书房。
来的客带来的人不多,陈佳云刚好弄了几个小丫头进去打下手。
尽管如此,连着好几天,春香仍旧一无所获。
就连那徐大家究竟是哪家的夫人都不知,只知道原夫家姓蒋。
内院里翻不出真相,春香便把目光挪到了外院。
可跟着大公子的小厮是个天生的哑巴,其余的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
好容易和一个叫陈鹿的搭上了话,那人却道:“你和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
春香吓的拔腿就跑。
陈鹿又不是个脑袋拎不清的,被摔了一下,还更清醒。
他们跟的是章先生,章先生要保的人是徐大家。
徐大家又是个厉害的,他只要还想跟着章先生打天下,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听话。
他吓走了春香,预备将事情报给徐大家。
他是个粗人,也不懂得避不避嫌,反正先生的儿子也在,他一五一十地一讲。
他没看出来先生儿子的表情很尴尬。
姜高良是真的觉得尴尬,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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