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还正值壮年,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是姜高良的天下呢!
倒不如一步到位,即使他家里有妻也不怕。
她有好容貌,好谋略,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说的是女人无才便是德,可如今正是马上打天下的时候,需要的就是她这种上的了床也上的了马的女人。
那些柔弱好看的女人就是温室里的娇花,根本就不适合章得之这样的男人。
不过,她到底是个姑娘,没能拗过她爹。
她爹特意给姜高良下了个套,她就偷偷让丫头去请了章得之。
薛玲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回想这一路的事情。
这一边,章得之也说到了接到了薛玲丫头的报信,顿时心生警觉。
他一到了河岸边,薛玲坐的小船已经翻了,姜高良正欲救人,被他阻拦。
他道:“你走。”
姜高良不傻,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个套,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爹就是爹啊,若不然我再因此惹怒了瑶笙,算是彻底没机会了。”
章得之气的直笑,算着时间下去把薛玲拎了上来,他保证了又保证,真的是拎的后衣领,根本就不是抱。
他就是如此截的胡。
还真真是女儿的心思,连爹也别猜。
薛玲算计起人来,连亲爹都设计进去了。
她算计的挺好,千算万算只不过漏算了一样,那章得之的夫人并非娇花一朵。若她是花,也是带刺的野玫瑰。
薛玲以为,她自己够能豁出去了,没想到那一位,竟是个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不顾的个性。
谁更狠,当然是那章夫人。
但敢如此对她,也不想想她是谁。
薛玲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服气,暗自下了决心,一定得反击。
章得之一五一十地在和徐昭星交待前因后果,薛玲躺在前院的杂物间里后悔难当。
她算是想明白了,那章得之真是狡猾,故意让她和她爹以为胜券在握,却叫底下的人故意透露出不实的消息。
还敢让她住在杂物间里,等到她查清了天雷的来龙去脉,一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
与此同时,章得之正和徐昭星说到薛玲这个人。
徐昭星的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听说那薛玲和蒋瑶笙不相上下,还以为她是个多俊秀的人。
瞧她今日的表现,惺惺作态,实在是叫人恶心。
徐昭星道:“她到底哪点和瑶笙不相上下了?”
章得之就知她有此一问,不紧不慢道:“夫人且看着吧!十几岁的姑娘,有薛玲那个心机,却是非普通人。比之瑶笙……不过是缺了个好母亲正确引导而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马屁拍的,让徐昭星措不及防,她翻坐了起来。
章得之便欠着身子来抱。
徐昭星不吃他那一套,盯着他道:“说事的时候说重点,如今你该跟我说一说,你是怎么把人家姑娘哄到洛阳来的?”截胡简单,怎么徐徐诱|之才难。
呵呵,果然是他亲媳妇,看问题只看重点,和他一样的聪慧呢!
这个问题若不交待清楚,以后的婚姻生活会不和谐的。
章得之道:“夫人你得信我,我两辈子加起来不过和她说过五句话而已。”
“哪五句说来听听。”
章得之啼笑皆非,真的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再现当时情景的时候,还加了些感情。
他用食指,比了个‘1’,“这便是薛兄的女儿了,有女如此,薛兄真是好福气。”
语毕,还特地申明:“这句话,上辈子和这辈子都说过,这是两句了,还有三句。”
他又伸出了两根手指比“3”,“薛姑娘,请。”
又用手指比“4”,“薛姑娘,不客气。”
最后伸出了五根手指,“薛姑娘落水,我不能见死不救,说什么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一来,我与你爹的年纪相仿。二来,我家中有妻。”
他拍了拍手,表示完了。
徐昭星想了想道:“那你一定叫人放出了假消息,譬如,家中有恶妻,或者家中的黄脸婆又老又丑又平庸……”
还真是知他者非他亲媳妇莫属。
章得之笑出了声音,却赶紧否认道:“即使是放假消息,为夫也不会如此埋汰贤妻。”
其实,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他不过叫底下的人适时地透露了一些后院的消息,还让他们说话留一半。
譬如说了徐昭星的年纪,但绝不说长相和性情。
说了他家中无妾,又不肯说他与她的关系。
他给薛先和薛玲留了足够的想象力。
而想象力这个东西,事实基础不够充足的话,就成了自以为是。
人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尤其是一次败仗都没有吃过的薛先。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章得之知道,从地势上来讲,他和朝廷是绝不可能成为朋友,还因为他的威力已经严重地恐吓到了朝廷。
以赵器的尿性,八成会派人去见薛先,以招安许其厚禄为名,诱|使两方联手。
薛先肯定不愿意被招安,但他一定愿意联手。
这是,弱弱联手,好过各自为战。
以薛先的野心,他一定想要并吞掉洛阳,再徐徐图长安。
章得之能想到的,徐昭星也想到了,历史书上可是讲过的“连赵抗秦”。
她道:“薛先真是下了血本,舍了女儿要套你这头狼。可惜了,你不是只狼,而是只老狐狸。”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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