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犹如一颗石子,在她的心湖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你醒了。”楚敬欢惊喜地过来,紧抱着她。
“王爷……”她见他紧实的上身没有穿衣,想起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觉得有人抱着自己。
“醒了就好,没事了。”他摸摸她的额头,“热度退了。”
“王爷又救婠婠一次,婠婠……”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没有准许你死,你就不能死。”楚敬欢狂妄道,更紧地抱她,像要将她整个人摁进自己的胸膛,融为一体。
萧婠婠感受着他胸膛烫人的热度,感受着他宽厚的怀抱,觉得异常安心。
这个瞬间,她闭上双眸,静静地享受男女之间最温暖的拥抱,想起了一个词:相濡以沫。
她不知道,一次又一次地被燕王所救,一次又一次地身躯相缠,她早已熟悉了他的体味、他的怀抱、他的抚触、他的怜惜、他的一切……
楚敬欢略略松开她,凝视她半晌,轻吻她苍白无血的唇。
她感受得到他的怜惜与小心翼翼,没有多想什么,温柔地回吻他。
他加深了这个吻,却不敢太过疯狂,担心她受不住。
浅浅勾挑,深深吮吻。
待她气喘加剧,他才放开她,目不转睛地看她。
“王爷,时辰不早了吧,婠婠该回宫了。”萧婠婠咳了一下。
“你撑得住吗?”他担忧道。
“婠婠没事了,再不回宫,陛下会起疑的。”
“本王派人送你回宫。”
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王爷如何处置锦画?”
楚敬欢的面色骤然一沉,“胆敢假传本王的命令,本王绝不姑息。”
萧婠婠想了想,道:“锦画只是妒忌王爷待婠婠好,算了,小惩大诫好了,不要太为难她。”
他的眸光很冷,“本王可以饶她不死,但也要让她尝尝那种滋味。”
“王爷……王爷……”是锦画的叫声。
“锦画不敢了……锦画知错了……”
“锦画不该假传王爷的命令,不该私下对付她……王爷,锦画真的知错了。”锦画的声音渐渐小了,气若游丝,好像快断气了。
萧婠婠轻咳几下,问道:“锦画怎么了?”
楚敬欢唇角一抽,“没什么,本王以牙还牙,让她浸泡在寒潭中,还让她尝尝奇痒无比的滋味。”
她心想,他这么做,是惩罚锦画假传命令,还是为了自己?
“本王为你出一口气,你不该谢谢本王吗?”他一笑。
“婠婠已是王爷的人,王爷还要婠婠如何答谢呢?”
“待本王想好了再告诉你。”
萧婠婠应了,取了衣衫穿上,楚敬欢却要为她穿衣,笨拙的举止令人忍俊不禁。
她在想,他应该喜欢上自己了吧。
————
在寒潭中浸泡了那么久,伤了腑脏,萧婠婠总是低咳,幸亏有宋之轩为她把脉、下药,以汤药调养了三个月,否则很有可能落下病根。
对于这件事,楚连珏问起,她说这个时节冷暖交替,容易感染风寒,她出宫办事穿少了,就染了风寒。
他还问宋之轩,为什么凌玉染的咳症总是不见好,宋之轩帮她圆谎,楚连珏再没有怀疑。
不过,有一次,宋之轩对她说:“凌尚宫,区区风寒伤不了五脏六腑,你之所以咳了这么久,是因为至寒的寒气入侵,你因此差点儿丢了命,是不是?”
“宋大人,谢谢你为我圆谎,有朝一日,我会谢你的恩情。”萧婠婠淡淡道。
“我帮你,不是要你报答,我只想对你说,没有任何事,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明白,谢谢宋大人。”
“凌尚宫。”宋之轩忽然深深地看她,朗朗念道,“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萧婠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词,“这是晏小山《清平乐》中的一句吧,送别之词,我想词中送别的应该是一位刻骨铭心的恋人。”
他淡然一笑,“没想到凌尚宫也熟读小山的词。”
她越发弄不懂他了,“几年前看过小山的词,宋大人,我还要要事,先告辞了。”
后来,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秋风冷凉,六尚局赶制冬衣,更换后宫妃嫔的床褥、帷帐等等过冬用物。
楚连珏下诏,今年中秋节宴开建极殿,君臣同庆。
这日,所有的宫人忙于准备酉时开始的中秋宫宴,六尚局也忙着为各宫娘娘打点一切。
午时未至,萧婠婠在太医院服最后一碗汤药,突然,永寿宫的宫人闯进来,大声喊道:“宋大人……宋大人……快……”
“何事如此慌张?”宋之轩立即站起身问道。
“宁王殿下出事了……皇贵妃娘娘传你快去……”宫人看见萧婠婠在此,道,“凌尚宫,娘娘也传你去呢。”
宋之轩与萧婠婠对视一眼,连忙赶往永寿宫。
赶到永寿宫,他们才知,宁王楚文晔已经腹泻三次,虚弱得面色苍白。
小小的人儿,躺在小榻上,双眼无神,蔫蔫的样子,挺可怜的。
林舒雅忧心如焚,站起身让宋之轩诊治,“宋大人务必治好晔儿。”
宋之轩仔细诊视楚文晔,片刻后,对皇贵妃道:“娘娘,殿下是腹泻,应该是误食不该吃的东西。只要殿下服用臣所开的汤药,就没什么大碍。”
林舒雅松了一口气,让他去煎药。
萧婠婠不明白,皇贵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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