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微敞,露出贴身的翠绿丝衣。萧婠婠惊得双臂抱胸,步步后退,戒备地瞪着他。
“本王对你没兴致。”楚敬欢靠近她,“不过你到底是妙龄女子,本王的手下会怜香惜玉的。”
“不要过来……”她退到墙壁,已经退无可退,声音已有哭腔,“奴婢保证,对王爷忠心耿耿……永不变节。”
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两只手,扣在她的身后,“你的保证,于本王来说,根本无用。”
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地爬上他的床榻,得到他一夜恩露,她却不是,吓得步步后退,惊慌失措妗。
她越闪避,他越想靠近她;她越是抗拒,他越想戏弄她。
楚敬欢吻下来,烫在她滑腻的雪颈上;还没吻上,肩膀一痛……他立即抬首,推开这个疯狂的女人。
萧婠婠咬他,逼得他放开她贫。
“你竟敢咬本王?”虽然不是很痛,但是他气得想打她一顿。
“奴婢……只是……”她心慌意乱地解释。
他扼住她的咽喉,“本王警告你,下不为例。”
须臾,他松开她的脖颈,她的眸中犹有惊惧,泪光摇曳。
————
萧婠婠失魂落魄地回六尚局,疲倦地躺在床上,游走于四肢百骸的惊惧慢慢消散。
女史阮小翠敲门,说莫尚宫召集各局主官商讨要事。
于是,她前往尚宫局议事大殿。
议事大殿却没有人,她问了一个女史,前往莫尚宫的厢房。
房门虚掩着,她稍微一推,就推开了。
还是不见莫尚宫,萧婠婠觉得事有蹊跷。
忽然,她看见了一只手。
床榻旁的帘子后面,藏着一人——靠墙而坐的莫尚宫。
她伸指查探莫尚宫的鼻息——莫尚宫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震骇不已。
冷静!冷静!冷静!
为什么莫尚宫无缘无故地死了?
与谭司膳一样,她的脸呈现为青黑之色,身上没有血迹,似乎也没有明显的伤痕。
奇怪了,难道莫尚宫和谭司善的死法一样?是被同一个人谋害的?
“啊——”一声尖叫,突兀地炸响。
萧婠婠猛地回首,看见一个穿着女史衫裙的人奔出去。
从那人的背影看来,应该是时常跟在莫尚宫身旁的万红。
糟糕!
她不会再次被指为杀人疑凶吧。
然而,此时离开,反倒显得她做贼心虚了。
不多时,安宫正等人匆匆赶来,察看尸首与房间。
之后,她问萧婠婠为何会在这里,萧婠婠如实道来。
“莫尚宫没有召集我们商讨要事,倘若凌尚寝说的是实情,我为何不知?”罗尚食尖酸刻薄地说道,看向别人,“如若安宫正不信,问问其他人好了。”
“我也没有听说莫尚宫召集我们商讨要事,凌尚寝,是否传话有误?”李尚服道。
“是女史阮小翠传话的。”萧婠婠辩解道,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无人听说莫尚宫召集我们,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这只是凌尚寝为自己脱罪的借口。”罗尚食的声音很刺耳,“安宫正,立即把她抓起来关在大牢,不然她害死一个又一个,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安宫正不悦道:“此案非同小可,我自会上奏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裁夺。”
莫尚宫的死,再次惊动了整个后宫。
杨晚岚命安宫正彻查,命大内总管刘喜协同追查真凶。
谭司膳与莫尚宫的死,萧婠婠都是第一个发现尸首的,不可避免地成为疑凶,收押监牢。
收押当夜,刘喜便“驾临”大牢,提审她。
再次在监牢遇上他,萧婠婠知道,这次又难逃大刑伺候。
问不到三句话,他就命手下搬出刑具,要夹断她的纤纤十指。
她知道他的为人,懒得辩解,懒得喊冤枉,只能咬牙挨过今夜的酷刑。
这次会不会像以往数次那么幸运,有人来救她?
咳……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一而再、再而三地卷入命案?
刑具夹着她的十指,两个公公摆好架势,咬着牙关用力地拉。
疼!
刑具慢慢收紧,十指疼得好像已经断了,不再是她的手指了。
十指连心,她疼得心口抽痛,香汗淋漓,却不得不咬紧牙关忍着,竭尽全力忍着……
公公更加用力,她几乎痛晕过去。
“公主驾到——”外面传来通报声。
十指上的痛顿时减弱,萧婠婠看着破皮的手指,泪珠滚下来。
楚君婥步履匆匆地赶到,看见她被夹伤的十指,气得破口大骂:“才!你竟敢用刑!”
“公主,犯人不肯招供,奴才只是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尝过痛的滋味,她就会招供了。”刘喜皮笑肉不笑。
“你这么想尝尝痛的滋味,本公主就让你尝尝!”她恼怒道,当即命人给他用刑。
“公主,奴才是奉旨办事呀。时辰不早了,公主还是回殿歇着。若有疑问,明日一早再向皇后娘娘问个明白。”刘喜笑道,一脸的奸诈。
“啪”的一声,耳光的声音极为清脆。
楚君婥不由分说地甩了他一耳光,怒道:“本公主的事,你一个才也敢管?”
他低垂着头,目光忿忿,“哟,公主何必动怒?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她黛眉微扬,“万事有本公主担待,今夜本公主绝不会让人动她一根毫毛,你还是早点回去服侍皇兄。”
刘喜掩饰了眼底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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