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觉。”
幼帝生病,那圣旨自然也不用通过他的口了,直接用玉玺盖了,就叫圣旨。金目是想巴结孝亲王的,毕竟仁善王爷一死,就他一个最靠得住。
然而,孝亲王并不领情,停下步子,很是严肃地看着他道:“金公公,这件事你不必再提,玉玺这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本王不会染指。”
金目一噎,孝亲王又大步往前走了,胖胖的背影满是正气,看得金目忍不住拱手行礼。
“他没收?”
静亲王府里,静亲王挑了挑眉:“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沈知白点头:“我也觉得不会是孝皇叔,父王,您觉得忠亲王有问题吗?”
“你先别妄下定论。”静亲王叹息:“幼帝生病也是事发突然,你不能把人都挨个怀疑一遍。”
“可是。”沈知白皱眉:“马上年初,又是一轮官权调整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幼帝说病就病,大权岂不是彻底旁落?”
“你胡说什么!”静亲王抿唇:“大权再落能旁到哪儿去?都是一家子人。”
沈知白垂眸:“但愿是儿子多想。”
沈故渊死了,沈弃淮叛了,眼下幼帝还生病。怎么看怎么像是皇权要易主的模样。
幼帝这病来势汹汹,高热一直不退,四大亲王急得纷纷守在了宫里,孝亲王更是整宿整宿地不睡,要么照顾幼帝,要么念经祈福。
“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太医诊脉的时候,孝亲王泪流满面地抓着静亲王的手道:“是咱们闯了皇陵,惊了太祖,所以有这么一连串的报应。”
静亲王拍了拍他的背:“皇兄别想太多了。”
“回禀王爷。”太医诊断完了,跪地道:“陛下年幼,容易染病,这症状看起来很像最近外头闹的瘟疫,已经用了三天的药,不见丝毫好转,再这么下去,恐怕……”
孝亲王一脚就朝他踹了过去,怒道:“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朝廷养你何用?!”
“皇兄息怒。”静亲王连忙拦住他:“这不是太医的错,他们肯定也不想掉脑袋。”
“快救陛下啊!”孝亲王急得眼睛发红:“陛下绝对不能有事!”
“是!”
宫里的太医都来了,一起商量药方,亲自熬药侍药,然而幼帝还是一病不起,脸色渐渐苍白。
“微臣方才听外头的太医说,陛下怕是熬不住几天了。”徐宗正皱眉对孝亲王道:“王爷还是早做打算来得好。”
孝亲王白着嘴唇摆手:“什么打算,本王不做!陛下一定会好的!”
“王爷……”
“再跟本王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当做谋害陛下处置!”孝亲王哽咽,挥袖就进了玉清殿。
明天凌晨见
第45章踏实的怀抱
池鱼往头上簪了白花,打算给沈故渊换棺柩上山了。头七过去了,沈故渊没有丝毫要回来的意思,她也可以不用那么盼着了,盼来盼去,都是失望。
“池鱼姑娘。”苏铭满脸惆怅地问她:“您之后打算去哪儿?”
池鱼笑了笑:“四海之大,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要离开京城么?”苏铭有点意外:“最近幼帝病危,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孝亲王府跑,您不去凑凑热闹?”
孝亲王府?池鱼皱眉:“去那里做什么?”
苏铭拱手道:“原来您还不知道?宫中传言,陛下已经没几日可活,眼下叛贼沈弃淮又逃脱在外,只有四大亲王能主持大局。其中,孝亲王乃沈氏唯一嫡系血脉,众人自然都往他那里走。”
江山要易主了?池鱼点头,漠不关心地摆手:“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吧。”
沈故渊都不在了,这天下倾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苏铭道:“热闹咱们可以不凑,但那金丝楠木的棺材,还是得让孝亲王给的。”
池鱼挑眉:“不是说要送过来吗?”
苏铭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但一直没动静。昨儿小的去问过,内务府说,库里已经没了。”
“没了?!”池鱼眼睛微瞪,有点不敢置信:“先前还说在赶工,一转眼变没了?”
苏铭苦笑:“姑娘,咱们现在势单力薄,主子死得又冤枉,谁还会把仁善王府当回事?说句大不敬的,宫里那位怕是也急着要这东西了,所以……”
“那也没这么办事的!”池鱼咬牙:“我去找孝皇叔!”
沈故渊头七都过了,还不比他们更急着用棺材不成?人活着被冤枉,没道理死了还被欺负!
骑着马冲到孝亲王府附近,池鱼抬头一看,好家伙,这前门后门停着的马车都不少,她刚下马上前,就听得那管家拱手道:“各位,王爷今日身体不适,说了谁都不见了,请回吧。”
门口一片惋惜之声,却没有人走,不少脸皮厚的直接上前给那管家说好话,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看了看那拥挤的架势,池鱼抿唇,转身绕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围墙旁边,直接翻进去。
京城官邸她都熟悉,孝亲王府也不例外,一路从后院翻到中庭书房,池鱼完美躲避了所有的家丁。站在书房背面的窗户旁边,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出现,才不会把孝亲王他老人家吓着。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里头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什么人!”
池鱼一惊,立马飞身隐进旁边的拐角。
沈弃淮的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戒备地扫了扫四周。
“弃淮,你也太紧张了。”孝亲王笑道:“这可是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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