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让便命其进来了。
“殿下,这是酒馆掌柜命人送来的。”风寻说着递上一个固封极好的信封。
李清让迅速接过信件,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对书桌另一侧的风寻吩咐道“去拿我的便服来。”
风寻知道信是凌薇托人送来的,便迅速领命而去。
李清让带着风寻,直奔城边酒馆而去。
进入酒馆,见了老板的反应便知道凌薇早已来了。
李清让有些忐忑地走上台阶,他总有不详的预感。
凌薇立在窗口的身影他见过多次,可不知为何,今夜她的身影似是那样的孤寂。
“陵王殿下。”凌薇说这个称呼的时候,语气严肃。
李清让扭头看她。
“你可知若想击败弩国,要用到齐国的那支神秘部队,必须要摆平何人吗?”
“统领这支军队的首将。”李清让回答得毫不迟疑。
“倘若能让殿下为兄长获得这样的支持,殿下会毫不迟疑吧?”
“是。”李清让简单利落地回道。
“那殿下的机会来了。”凌薇说着将一封迷信递给李清让。
里面记载的是关于这位特殊部队首将私生女之事,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李清让有过一面之缘的芷萝。
李清让略带惊讶地望着凌薇。
“至于如何利用这个消息,便要殿下自己去判断了。”凌薇终是没有将今日殿上圣上所下的旨意告知对方,那是对国家的承诺,对父亲的承诺,况且,凌薇说不出口。
她知道,即使自己现在不说,明日一早整个京城便能知晓这个消息。
凌薇没有再对李清让多说哪怕一句话,便安静地离开了。
李清让看着凌薇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令其想到了“诀别”这样令人悲伤的言辞。
翌日一早,当李清让听到宣旨公公的话语,只觉一股血流直向脑袋涌。
原来,昨日父皇将其留下,竟是为了......
一夕之间,一道旨意,凌薇便要远嫁齐国了,所嫁之人竟然是金逸晟!
头一夜,凌薇将此消息告知长辈,老夫人当时便哭了,叫嚷着“为何我的女儿已是这样的命运了,我的孙女又要重蹈覆辙?!”
凌薇只得劝说老夫人一切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裴氏则在一旁抹着眼泪,想到丈夫的不幸,却又明白君命不可违之理。凤仪自是舍不得凌薇,她的到来,奠定了自己在家中的掌管大权地位。罗氏眸中明显绽放着异样的光芒,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一直怀恨在心之人终于要退出舞台了,似是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她的野心一般。
一旁的芷萝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心底一闪而过的竟也是欣喜,这是令她自己亦觉得吃惊的,那一瞬,她想到的只有最有可能和自己抢夺李清让的人要远走了,似是丝毫忆不起二人在一起讨论游记时的温暖景象。
凌薇从芷萝的眼眸中看到了令自己彻底失望的光芒,唇角一抹讥讽的笑意。
李清让不可能像老夫人和裴氏那样激动,可他内心的震撼和愤怒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少,他不能理解的是:昨夜相见,凌薇终是未曾对其提起过只言片语。自己竟是和旁人一同知道的此事,如此一来,自己对于凌薇来说,同旁人又有何分别?
这才是人们往往走不出来的困局,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是否同等重要,便会因此而脆弱,而不甘。
三日后,凌薇将作为郡主远嫁齐国,嫁妆是皇后亲手准备的。
没有人能猜到凌薇能够如此坦荡接受这一切的原因,世人总以为她和京城之中的所有闺秀一样,只要能够享尽荣华,只要家族能够跟着沾光稳固,便足够了,李衍则对外宣称:齐国国君亲笔写下书信替金逸晟择选良配,指明此人便是唐凌薇。
李清让不记得那一日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他坐在书房许久,终是将掌中握着的玉纸镇摔得粉碎,风寻从未见其不理智至此的模样,一时亦不知该如何劝导。
那三日,李清让依旧每日按时上朝,可回到府中便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句话也不说,本来平日里话就不多,如今便更少了。仆人送来的饭菜亦是吃不了几口,从小便跟在李清让身边的嬷嬷瞧了,甚是心疼,可又不知该如何劝导。
李清让也是经历了这三日的内心煎熬之后,才知道:那个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是超过了自己的预想,丢了一个军师,至于伤心至此?那碎了的纸镇,他并没有丢掉,小心地收着,他已分不清那究竟意味着什么,破碎的期许,亦或是破碎的心?
想起那一日凌薇同自己说起的那些肺腑之言,有一条捷径可以走,但她不想选择那条路,李清让起身拿出收藏的那张字条,“何谓信也”,脑海中依旧记得那一日凌薇眸中闪烁的光芒,这一刻,李清让似是恢复了些许理智,他依旧愿意选择相信她,可她终究为何会接受父皇的旨意,为何先前父皇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一切似乎都是突然之间决定的。
李清让写好了折子,抱恙在府休养,为了免去皇后的担忧,亦是提前进宫请了安,说明自己有要是需要出京,打点好一切,做好了随时出京的准备。
冷静和理智,似乎一点一点退居下风,他先前不知:自己有一日竟可以为一个人疯狂至此。
☆、白骨黄土
那一日,鲜艳的红色纱帐铺了数十里,凌薇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身着喜服的人偶,拜别家中长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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